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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她的1979》 140-150(第9/10页)
挂着许多油画,仿佛一个艺术长廊。
许多扇门,也不知邵清和在哪一扇门之后。
陈兰君正寻觅着往前,两侧的油画往后倒退,到一个拐角处,忽然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
抬头,是邵清和亮若星河的眼眸。
他将她往一扇门里一带,屋子里没有开灯,很暗。
在暗色中,他俯身捧住她的脸。
思念与惊喜都在一个长长的吻之中。
那些人声、那些弦乐都隐隐的听不真切,唯有呼吸声与心跳声清晰可闻。
简直快要窒息,他方才终于放开她,指腹按在她的脸颊,缓慢摩挲,声音喑哑:“刚刚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做了。”
陈兰君调整了一下呼吸:“小邵同志,你这是蓄谋已久。”
“是。”邵清和笑起来,双臂拥抱住她,“你来了,我真高兴。”
温存了几分钟,听见外面传来管家德叔的声音:“少爷?邵总在问你。”
邵清和只好松开她:“真是烦人。”
陈兰君揉一揉他的头发:“没事,你还有我整整一周的时间呢,去吧。”
邵清和哼了一声,迅速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稍等。”
他扯一扯领带,往外走。
夜色里,陈兰君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等过一阵,热度稍稍下去,方才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去。
宴会厅内,乐队应主人的要求,暂时停止演奏。
陈兰君倚在墙角看戏。
人群之中,是邵父与邵清和。
邵父一脸微笑,而邵清和则依旧是一副冷傲的模样,除了脸颊上一点淡淡的红晕,压根与刚才干坏事的模样毫不相干。
服务生端来香槟,邵父自己端起一杯,又递给邵清和一杯。
“感谢诸位拨冗参加犬子的生日宴,”邵父望向邵清和,一副慈父的神态,“一晃,阿和已有二十七岁,若他母亲还在,一定十分欣慰。”
远远观望的陈兰君撇了撇嘴,他还真敢提,若是邵清和生母还在,估计得把这一位赶出去。
也不知道是要唱什么戏。
邵父追忆了一番往昔,又夸赞了一番邵清和,说他毕业之后在内地的投资眼光正确,如今新的工厂也顺利运营,这证明了他在商业上的实力云云。
越听,陈兰君以及其他的旁观者都心里打鼓。
邵总今天不会是要明确邵清和继承人的地位吧?
离邵父较近的二太太明显笑得有些勉强。
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邵父终于讲了正题:“当初,我的夫人阿柔,很支持我创业,拿出一笔资金资助我自立门户,虽然她不幸早早离去,但我一直记得。”
“值此良辰,我决定,将阿柔在邵氏集团5%的股份正式转交给阿和!”
说完,他向邵清和举起酒杯:“希望你能不辜负你母亲的期望,成为一个正直勇敢,敢拼搏会拼搏的人。”
邵清和缓缓抬眸,看不出喜悲,父子俩对视了几秒。
邵清和方缓缓举起手中香槟杯。
香槟杯相碰,清脆一声响,杯中酒轻晃。两人饮下一杯酒,全场也都举起酒杯。
只是邵二公子迟迟没有举杯,再二太太瞪他一眼之后,方才举起了酒杯。
共同欢饮。
宴会散去,邵清和趴在露台上,自海面吹来的风拂动着他的额发,面色迷茫。
“我是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
私底下,他不太愿意称呼邵父为父亲。
陪伴在侧的陈兰君说:“不管怎么想,总归算好事。”
她笑着拍一拍他的手臂:“小邵总,这应该是你生日受到的最大一份礼物了。”
邵清和摇摇头:“算是比较大的礼,但不是最重的。”
“那是什么?”
他只长久望着她,目光温柔。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兰君回过神,抿着嘴笑,把脸贴上他的胳膊。
今宵雨霁。
第150章
假日的氛围总是悠闲的。
睡到十点多醒来, 佣人已将早餐备好,是英制早餐,切成三角形的吐司抹了黄油, 香肠煎到微微有些焦,鸡蛋培根豆子以及咖啡都有。
怕陈兰君吃不惯, 邵清和特意吩咐厨师另外准备了雪菜肉丝米粉、豆浆等餐点,一张小圆桌堆放得满满当当, 中西合璧。
吃过早餐, 邵清和问:“想去哪里?”
“由你定,”陈兰君笑着用餐巾擦了擦嘴,“既然是陪你过生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只要和你在一起, 怎样都好。”
邵清和也笑了:“好,让我想想。”
静静坐了一会儿, 他提起:“要不要去看我之前溜出家时住的街区?”
“当然好!”
日光沉静的冬日,邵清和将陈兰君的手放在大衣口袋里,走进一条人声鼎沸的小巷。
蓝天白云, 铺子前堆着各色货品, 电线缠绕,老板与客人讨价还价,讲这个零件要少几蚊钱才愿意卖。
两边都是老旧的唐楼, 这样式的楼房,都是单栋的, 窗户朝着街, 走到一座刷淡黄色漆贴满小广告的楼宇前,邵清和驻足, 指了指一处:“我那时就在这个单位住了半年。”
陈兰君抬头去看,一面小小窄窄的窗口。
“怎么住到这里呢?”
“这里租金便宜,”邵清和垂下眼眸,说,“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有时母亲会带我来这条街玩。”
陈兰君有些讶然,据她所知,邵清和的母亲苏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到这种破破烂烂的街道玩耍?
也许是瞧出了她的想法,邵清和捏一捏她的手:“跟我来。”
绕到那座唐楼的后面,瞧见许多学生仔围绕在一个门店前,走近一看,两个学生哥手握着一台游戏机的把手,正PK,似是在玩拳击游戏,旁边围了好几个人,都在加油助威。
这里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游戏厅!
邵清和望着那些学生仔,说:“我母亲家教很严,外祖父忙于生意鲜有时间陪伴,因此少年时曾经有一次叛逆,避开家人偷溜出来玩,就到了这条街上。”
“最早是个桌球厅,一些年轻的女仔玩球玩得高兴,我母亲也跟他们一起玩,笑着闹着,忘了时间。”
“家里人急疯了,甚至要去警局报警,但为了名声外祖父拦下了,命公司的人都外出去找。”
“只有一个人找到了母亲。”邵清和摇摇头,“是父亲。”
年轻的邵父新入职不久,善于交朋友,也善于察言观色,有一次陪司机接苏家大小姐,透过后视镜,瞧见她望着那球厅许久。
于是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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