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马霜痕彭佩珊温赛飞: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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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近水库女尸所在位置,红□□光交织, 划破山路的宁静。

    “毛毛。”温赛飞朝第一辆警车副驾下来的民警招手。

    毛郁宁一叠声惊讶, “小飞哥?!刚刚看到你的车停下面,我就说怎么惊动盐山分局的兄弟了?”

    “我们报的警。”温赛飞说。

    毛郁宁当然注意到复数主语里的另一个人, 忍不住给温赛飞一肘子, 眼神暧昧,“你怎么带一大美女来这荒山野岭钓鱼, 找个好点的地方约会啊, 真是的。”

    “约个毛线会,赶紧干你的活。”温赛飞骂道,眼看就要踹一脚毛郁宁的屁股。

    毛郁宁若是轻易遂他的意,就愧对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情,“小飞哥, 先介绍一下大美女是谁啊。”

    “队里同事。”温赛飞简单说。

    “嚯,警花啊!”毛郁宁有点意外。

    “师兄你好, 我叫马霜痕,你可以叫我小马,去年刚毕业, 现在在盐山分局刑警大队六中队,有时在小飞哥手下打杂。”

    马霜痕落落大方伸出手。

    “毛郁宁,滨海分局翠田派出所民警, 你可以叫我毛毛。”

    毛郁宁的喜悦跃然脸上, 刚要回握马霜痕的手, 肩膀忽地给人勾走。

    “别啰嗦,我带你看看现场情况, ”温赛飞搡着毛郁宁下坡,不忘回头跟马霜痕说,“你就别下去了。”

    “好。”马霜痕收起手,已经收集足够多的噩梦素材,不用再下去采集添乱了。

    毛郁宁跟被劫持似的,满腔牢骚,压低声说:“小飞哥,你太不道义了吧,我就握一下美女的手怎么了。”

    温赛飞眼神示意岸边,“下面有一个等着你。”

    要不是陡坡,毛郁宁铁定跟他打起来。

    “完整的?”

    温赛飞:“目测是。”

    警戒线拉起,法医和现勘就位,夜间视物不明,岸边陡坡增加打捞操作难度,女尸抬上来初步检验完毕已将近十点。女尸身长约160cm左右,无明显外伤,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为一套品牌夏装,价值约一千元左右。女尸高度腐烂,其他相关信息需要解剖后确定。

    温赛飞和马霜痕颗粒未进,疲态初显,配合翠田所的兄弟完成笔录,等下跟毛郁宁打声招呼就离开。

    温赛飞忽然从头到尾打量一眼马霜痕,第一天认识都没这般仔细端详。

    “你多高?”

    马霜痕说:“光脚171,现在鞋子大概四五厘米。”

    女警最低身高要求160cm,马霜痕上大学后身边就没有矮于这个底线的同胞,她很快匹配到了一个“老熟人”。

    她往自己眼睛附近比划,“光脚160大概到我这里。”

    温赛飞若有所思点头。

    毛郁宁汗湿了警服,喘着气走过来说:“早知道你们在这,我捎点干粮上来让你们垫垫肚子。”

    温赛飞说:“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毛郁宁说:“我先告诉你那就是没大事,要是伯伯先告诉你,可要完蛋咯。”

    温瑞民是滨海分局二把手,能捅到他那里的都是大案,破案压力大自不必说,破案后也免不了一系列检讨整改。

    温赛飞拍拍他肩膀,“辛苦了,我尽量不回家,就听不到我爸叨叨了。”

    毛郁宁笑骂一句,“这算安慰人吗,你还不如承诺帮我写检讨报告。”

    毛郁宁转头跟马霜痕道别,“小马美女,如果下次有机会来我们所,一定要找我啊,赏脸让我请你吃饭。”

    马霜痕跟毛郁宁客气几句,和温赛飞回了他的丰田。小小的车厢又成了自己人的世界。

    “小飞哥,”马霜痕扭头看着不急发动汽车的温赛飞,“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赛飞目送一辆又一辆警车下山,“我也感觉不对劲,‘空军’好久突然钓起来一具大的。”

    马霜痕已无心打趣温赛飞“空军”的事实,“小飞哥,不如我们把自己想的写在手机上,看看女人的直觉跟刑警的直觉一不一样?”

    温赛飞说:“你也是刑警。”

    马霜痕说:“我才一毛一。”

    温赛飞饥肠辘辘,仍愿意陪她玩小游戏。

    他们约定在微信对话框打字,然后同时发送。

    山间信号不良,消息气泡前的小菊花转了好一阵,对话框突然陆续出现同一个名字:展红云。

    温赛飞难得此地无银,“办案最忌先入为主。”

    马霜痕连连点头,“小飞哥教训的是。”

    午夜烧烤店。

    大排档生意依旧热火朝天,老板没再误会马霜痕和温赛飞的关系,会学港片说句“Yes!Madam!”,有点滑稽。

    花雨剑和陈忠钰赶来汇合,互相交换信息。

    花雨剑以退出重案队以来的摸鱼经验保证,他们偷偷潜入水色他乡的行径没有引起队里怀疑。

    温赛飞讲了今晚发现,陈忠钰说会跟滨海分局的法医打听一下最新尸检消息,但是事关各分局脸面,有时信息会有所滞后或保留。

    重案队旧日铁三角陷入沉默,一毛一的小虾米也一动不动。

    温赛飞问:“吃不下?”

    马霜痕苦恼,“没胃口。”

    “饿两顿就好了。”

    温赛飞挺不客气,当初在工地抛尸现场也直接叫她带上塑料袋滚出去吐。

    陈忠钰在工作时要求严格,生活里适当松懈,嗔怪道:“这什么话,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就是。”马霜痕有前辈撑腰,底气足心情好,扭头撑着下巴掩嘴,用口型跟身旁的臭男人哔哔: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温赛飞默默递了一串对半切的烤鸡蛋到她的空碟,皮笑肉不笑,“公主请吃。”

    一看那蛋,跟巨人观暴凸的眼球似的,马霜痕唇角不禁抽了抽。

    温赛飞:“没吃完不许回家。”

    马霜痕可怜巴巴,“我请客行吗?”

    回到青松苑已经三更半夜,马霜痕深刻明白温赛飞说干刑侦第一条件是身体健康,不然再强的脑力,都抗不住日夜颠倒三餐不定的作息。

    “带上你的AirTag。”温赛飞像个网约车司机,下车前叮嘱。

    “我可没故意定位你。”马霜痕瞪他一眼。

    温赛飞:“今天的账算完,明天开始不许再提我的女朋友。”

    马霜痕唱反调,“提又怎样。”

    温赛飞说:“你试试,我会让你赔我一个。”

    马霜痕倒试过赔自己,可惜人家不要。

    她翻白眼,从后座扒拉自己的小包,连个再见也不说,准备摔门走人。

    “今晚水色他乡那边临时翘班,五花鸡找人帮我们顶班,我们欠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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