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马霜痕彭佩珊温赛飞: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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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雨剑出示一张展红云的生活照, “有印象吗?”

    马霜痕曾从展红云老家卧室顺回一把卷发梳,陈忠钰将卷发梳DNA与水库女尸比对成功后, 他们通过正规渠道提取展红云父母DNA, 正式确认水库女尸案的受害者就是水色他乡失踪的陪酒小姐展红云。

    照片是从家人手里正儿八经获取的生活照。

    庞东洋:“没印象。”

    温赛飞:“以前跟你同在水色他乡工作的‘公主’。”

    庞东洋手脚固定在桌椅上,伸长脖子端详,“见过好像又没见过。”

    温赛飞:“好好想想。”

    庞东洋轻蔑一笑,“水色他乡里面女人那么多,每个差不多饼印一样, 我哪记得住。”

    花雨剑呲牙瞪眼,表情夸张:“这人死了。”

    庞东洋不是没见过死人, 有股见怪不怪的轻浮,“两位阿sir,我知道的进来前已经说完了, 你不会觉得又是我干的吧?”

    温赛飞问:“你妹在水色他乡到处炫耀你给老板金爷做事,具体做什么事却神神秘秘,不肯多说一句。”

    庞东洋无所谓努努嘴, 还是当初的台词, “水色他乡哪个人不是给老板做事。”

    温赛飞不疾不徐, “这个陪酒小姐失踪后死亡,目前证据显示与水色他乡脱不开干系。据我所知, 你妹还在里面陪酒吧,如果你不如实交代水色他乡的秘密,之后你妹要是被盯上,恐怕……”

    庞东洋呲牙,“这是你们警察能说的话,在威胁我吗?”

    温赛飞:“友好提醒。”

    庞东洋不住喘气,在生气也在考量。

    温赛飞趁热打铁,继续说:“庞东洋,你应该比我们警察清楚,你身上已经背负一条人命,再怎样折腾短期也出不去,你难道还怕泄密遭报复?”

    庞东洋抬头看温赛飞一眼,隔着铁栅栏,能猜到警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怪。

    温赛飞:“可是你妹不一样,她还有大半辈子的自由,如果不能及时揪出凶手……”

    庞东洋的眼神明显变了,眉头紧蹙,有点焦躁,犹豫最后一步。

    花雨剑给温赛飞伴奏,用展红云的照片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轻声却紧促,倒计时一般。

    庞东洋赌气也是下赌注,“说了能减刑?”

    温赛飞反问:“你判了吗?”

    判了他就该挪窝搬到监狱了,庞东洋经验有限,揣摩温赛飞是不是暗示判之前可以弹性操作。

    庞东洋:“能减到无期?”

    温赛飞置若罔闻,问花雨剑:“还有几分钟?”

    花雨剑煞有介事看手腕破表,“快到点了。”

    温赛飞:“走吧?”

    花雨剑收拾文件纸笔和展红云照片,“走。”

    一唱一和,配合完美,就连起身也不约而同。

    “哎,等等——”庞东洋像摊主挽留顾客,“起码给我透点底……”

    花雨剑指指身上的天蓝警服,“我们是警察,判你的是法官。”

    庞东洋情不自禁想起身,奈何屁股拔不起来,滑稽又着急,“怎么又变数了,你们警察和法官都是一家人,可以通融一下啊……”

    温赛飞干干脆脆,“走。”

    花雨剑提包跟上。

    庞东洋:“哎,等等,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温赛飞和花雨剑默契对视一眼,坐回原位。

    庞东洋说:“我先声明,我只是一个底层小马仔,金爷的事我只是听说,完全没有参与。”

    “行。”温赛飞说,又像展红云口里的马赛克男人一样,只是“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

    庞东洋吞吞吐吐:“水色他乡有些人帮金爷做人肉骡子走私东西。”

    温赛飞心起微妙,“走私什么东西?”

    庞东洋:“还能是什么东西。”

    温赛飞:“正面回答,别绕弯子。”

    庞东洋:“药。”

    温赛飞敲敲桌面,“什么药?”

    庞东洋:“毒.品。”

    温赛飞抱起胳膊,跟花雨剑交换一个眼神。毒.品案件归禁毒大队管,办案思路略有差别,如果展红云案还牵涉到贩毒,情况会更加复杂且危机四伏。

    温赛飞:“哪一类?”

    庞东洋咬死不说,“我只是听说,又没真参与。”

    温赛飞又问:“走私去哪里?”

    庞东洋:“澳门吧。”

    再深挖下去,线索枯竭,庞东洋能透露的已达一个小马仔的上限。

    临行前,花雨剑不禁吐槽,“男人就该干干脆脆,早这么说不就好咯。”

    温赛飞淡嘲:“哪个小马仔那么厉害,还能活着告诉你这么多。”

    庞东洋再三拜托,“两位阿sir,一定要保证我妹妹的安全啊,我在里面能不能吃上饭,就靠她了。”

    出了看守所,花雨剑愁眉苦脸,“咋整啊,水色他乡也属于咱盐山区,要真有贩毒案,万一又出现线索重叠并案处理,小马该回避还是得回避。”

    温赛飞说:“哪那么多万一。”

    花雨剑说:“这不刚出现一个。”

    温赛飞罕见噎住,沉默片刻。

    花雨剑咕哝,“我当初就说这波操作很难,你想小马参与办案,可是按规定,小马都没资格看卷宗,能知道个屁呀。”

    温赛飞点头,“卷宗在我手里。”

    花雨剑吓一跳,“你可别干这么明显。”

    温赛飞说:“捞剑,你离开重案队就变胆小了。我不就说了一个事实?”

    花雨剑说:“这只是事实吗,这分明是阴谋。”

    温赛飞从丰田车头绕去驾驶座,花雨剑隔空指指点点,“小飞哥,咱俩搭档那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馊主意。小马没资格看,小马要是‘不小心’看到,就不关你事了,是不是?”

    坐进车里,温赛飞系好安全带,笑容多少有点不怀好意,“捞剑,主意可是你出的。”

    “滚蛋!”花雨剑骂完也忍俊不禁,“我就担心小马接受不了。”

    温赛飞启动汽车,“放心吧,这么多年我看着她长大,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坚强。”

    花雨剑揣摩话里感情,外露的关爱太多,总有点怪怪的。

    “小马到底要安排在哪个案子里好,又要合规定,又要合理‘擦边’……”

    温赛飞显然早有了主意,“捞剑,退一万步说,水色他乡如果真有贩毒案,水色他乡是我们盐山区的,但是线索可以不是啊。”-

    晚饭已过,温赛飞回到久违的家,凑巧父母都在。

    柳英眉在客厅沙发翻看工作群的新消息,温瑞民在卧室收叠换季警服,衬衫分长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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