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马霜痕彭佩珊温赛飞: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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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件照,庞东洋的混在里面。

    “仔细看看,你所说的阿宽,在这些人里面吗?”

    善良的大叔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木愣愣地照做,目光划过庞东洋的照片时,表情出卖了一切。

    粗糙的手指颤颤巍巍落下。

    温赛飞信任的力量也落到他的肩上,“叔,你是一个好人,等下我需要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大叔一脸凝重,无奈和悲悯兼而有之,“阿宽、犯了什么事?”

    这对假情侣、真半路搭档又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

    “一条人命。”马霜痕开口,女性口吻饱含慈悲,令人更易信服。

    大叔脑袋耷拉,摇着,本就磕绊的普通话语无伦次,“他告诉我,家里穷,结不了婚,亲戚看不起,才逃来这边。真的想不到,很热心,干活很快。”

    “想赎罪吧。”马霜痕说,但不太相信。

    大叔重新抬起头,嘴巴颤动,“我去帮你们叫他过来。”

    “我们过去会会他。”温赛飞从背包掏出对讲机通知各小组就位,包不离身的原因终于揭晓,大叔一口气终于绝望叹出来。

    温赛飞和马霜痕一左一右,隐形押着大叔走出蒙古包。

    支在门口的灯泡亮起,路灯聊胜于无。黑团团的牦牛群里,两道人影起起伏伏,忙着弯腰拴牛。大妈把双胞胎交给女儿,提着桶出来准备挤牛奶。

    大叔示意,“远的那个。”

    近的那个用蒙古语说了句什么,状态松弛。

    温赛飞让大叔翻译,大叔说只是抱怨太累,表情没有明显破绽,他们将信将疑。

    近的那个终于注意大叔身旁人影,又叽叽呱呱问了几句。

    坏了,马霜痕心道。

    果不其然,远处那道人影直起身后没再弯下,踩了跳板似的跳起,扒开牦牛群,跳上边上停着的摩托车。

    “站住!别跑!”

    温赛飞大喝一声,也跳上了自己的摩托,罩上头盔。

    马霜痕只慢了几秒,不忘抽出胸口证件,示意近处即将扑过来的人影,“让开,警察办案!”

    话毕,肺部如扎进千万跟尖刺,快要炸开。

    她急喘着收起证件,跨上坐骑。

    逃犯不知着急还是摩托故障,摇了三四脚才点起火,给了温赛飞咬上的机会。

    噪声惊动牦牛群,临近的几头惊走打斗,成了马霜痕的拦路虎,她落后了一截,但仍紧追不舍。

    三丛光束伴着发动机突突声,在广袤而黑暗的草原乱窜,逐渐逼近国道边缘。

    紧接着又多了一丛,两丛,甚至有一丛由对向而来,四面八方聚焦最前方奔突的摩托。

    草原地势落差多,像过高高低低的台阶,颠得马霜痕如筛上粗糠,心脏怦怦鼓胀,数度跳上嗓子眼。

    “小心——!”

    温赛飞竭力大叫,头盔和冷风夺走了大部分声势,成了模糊的一声吼。

    跟着前面摩托刹车急转,膝盖擦着草地,避过一处落差高达一米的“小悬崖”。

    马霜痕车技有限,险险躲开,若不是温赛飞提醒与示意,早摔飞了。

    “小悬崖”给了他们一点缓冲时间,拖慢逃犯速度。眼看就要被咬住尾巴,逃犯拧尽油门,跟头发疯的公牛一样突近国道。

    温赛飞却没来由地松了点油门,车速慢下。马霜痕不知所以,只能跟着减速。

    只见逃犯摩托被锁喉似的,猛地绊了一下,连人带车摔飞了。

    牧场边缘拦着一米左右高的带刺铁丝,防止牛羊随意穿越国道,白天温赛飞就留意到了,越是陌生的地方,越是谨慎。逃犯可能习惯驰骋草原,加上光线有限,紧张过度,忘记围栏的存在。

    逃犯挣扎爬起,托着半瘸的腿,伤情不明的脑袋,试图跑出亮光的范围。

    然而怎么可能跑得过两个毫发无伤的警察,两束亮光如大刀乱砍,在他后背紧缀不休。

    温赛飞在围栏前刹停,扔开头盔,大口呼吸着高原稀薄空气,握着警用手电,在他又一个趔趄后扑倒他。

    马霜痕后脚追到,头颈夹着手电,从口袋掏出约束工具,该铐就铐,该绑就绑,动作利索,粗气照样喘。

    温赛飞半跪在地,揪着逃犯的头发拧正脸,手下这张脸给高原紫外线晒伤了,摔埋汰了,还紧闭双眼没脸见人,却是如假包换的庞东洋。

    温赛飞实在没忍住打两下,“还跑吗?跑喀什我都给你铐回来。”

    庞东洋蛄蛹在地,粗喘不休。

    温赛飞没好气,例行公事问:“叫什么名字?——嗯?名字!”

    “庞、庞东洋。”

    温赛飞:“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庞东洋绝望又解脱地哀嚎,“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马霜痕松开庞东洋,一屁股坐地上,抓着胸口急促喘气,声门快要锁闭似的,挤出声音:“我不行了……”

    温赛飞也扔下庞东洋,在她倒地前,用怀抱接住她。

    “马上吸氧。”

    他跪坐地上,卸下她的双肩包,抽出一瓶未开封的压缩氧。温赛飞也开始高反,心慌得厉害,手有点不受使唤,在马霜痕眼底下班哆哆嗦嗦拆包装。平时要给她看到他这副窘状,定然要笑话上好几年。

    温赛飞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喂她吸氧,不住引导安慰,让她在他压下气阀时大口吸气。

    马霜痕稍有缓和,抬手握住他按压氧气瓶的手,不经意楔合了他的指缝,将氧气瓶推到他嘴边。

    “你也吸……”

    温赛飞默默吸了两口,又继续喂她。马霜痕怕他不肯再吸似的,手一直没松开,就这样你两口我两口,像小孩分享零食。

    西北急冻的风啸而过,夜色茫茫,他们无心介意彼此距离前所未有的靠近,脸颊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错,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起伏。两只手都一样冰冷,相贴的地方又似乎渐渐苏醒、暖和。

    花雨剑率先追上来,见证微妙的一幕,饶是从警数年的老油条,也不禁看呆了。

    国道路肩,一个捆手捆脚倒地蠕动的嫌犯,旁边坐着一对互相依偎的男女,就跟小飞哥生擒匪徒英雄救美似的。

    花雨剑踢了两脚庞东洋,有反应,问题不大。

    然后,他从那对未知男女身旁豁开的背包里抽出一瓶新的压缩氧,撕开包装安好面罩递过去,嫌弃这两个笨蛋。

    “又不是不能报销,那么节省做什么,你俩就不能一人搞一瓶?”

    第16章 第 16 章

    从牧场回旅游重镇, 镇派出所的民警开车,马霜痕坐副驾吸氧,温赛飞也备了一瓶, 有一口没一口吸着, 和花雨剑坐后排夹着庞东洋。

    前后各一辆车护送,命案嫌犯的排场谨慎而隆重。

    刚落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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