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穷鬼黏上小少爷: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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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班长和大家伙儿一起,热热闹闹逛元宵节。

    那个元宵节他们过得多快乐啊,钻鬼屋看冰雕,追跑打闹,无忧无虑。

    班长给他买了盏灯笼,他给班长变了朵玫瑰花。

    仅仅一年之隔就已物是人非,他一点儿都不想去热闹非凡却没有班长的街上,体会那种“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1」的心酸苦涩。

    那种心像缺了一块儿的空落落,并不比当初连着血肉活生生被剜去一块儿时少折磨人半分。

    冯卓他们一再给他打电话,要把他拖去街上一块儿过元宵节,都被他拒了。

    不敢面对之余,班长不在身边,再美的烟花再美的花灯也索然无味了。

    最后一波从街上看完烟花花灯回来,热热闹闹买了元宵回家煮的顾客离开后,周宇宁家小卖店也就落了门板关上了门。

    周宇宁提着那盏班长去年买给他的花灯,慢慢地走在回出租屋的夜路上。

    路上时不时途经一片片红色的鞭炮碎屑,不久前它们还热烈过,盛大过,轰轰烈烈地绽放在空中;

    而今只剩一片片碎屑躺尸冰冷的地上,死一般的沉寂。

    寒夜的空气中还有烟花燃尽后残留的硫磺味道,淡淡的,不呛人。

    抬头望天,疏疏落落的几颗星子孤零零地挂着,倍显繁华过后的孤冷寂寥。

    转过一个街角,有未撤去的几盏花灯在寒风中轻摇。

    周宇宁驻足静静地看着,好一会儿才抬起脚离开。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2」

    周宇宁在雪地里慢慢慢慢地走,低低的声音伴着花灯的碎影在寒夜里缓缓呢喃。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3」

    天上冷月孤零,同样孤零的他从重重衣领里慢慢摸索着,摸索出一枚珍重藏着的贝壳口哨,作势凑到嘴边要吹。

    嘴唇将将碰触到的一瞬,却又被颤着的手拿开了。

    ——“只要我一吹响这个你就能找到我,人山人海也走不散!”

    ——“你不吹这个也走不散!”

    耳边的对话像发生在上辈子,周宇宁低下头,摩挲着紧紧拴一块儿彼此依偎的两枚贝壳口哨,如今再怎么吹他也听不到了。

    因为他的那枚也在我这里啊。

    当时班长还跟他说,说压根儿不会放开他的手,管他人山人海还是刀山火海。

    当时的他们哪里能想到,日后会有一天不得不放开对方的手……

    终究还是走散了,无论他再如何卖力吹响这只贝壳口哨,也再也找不到班长了。

    他当时还说,以后要是跟班长远隔千里,就用这个给班长千里传音。

    真是一语成谶。

    现下真落到了天各一方远隔千里,这个小小玩意儿哪里能够千里传音?

    他无论如何用力地吹使劲儿地吹,想把自己的声音吹给班长,想把自己的想念吹给他听,班长也是听不到的。

    “今年元夜时,”落寞的人提起灯,落寞地慢慢朝前走,“月与灯依旧。”「4」

    “不见去年人……”提着花灯的落寞人影渐渐走远,只余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散碎在夜风中,“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5」

    新学期在今冬的最后一场雪中拍马来临,一同而来的有每天雪片般落到桌上的卷子,还有班长一如既往雷打不动的每周三封信。

    周宇宁漠然地将信塞进书包里,漠然地背着信回家。

    信已在纸箱里摞了厚厚两沓,周宇宁在每一个仍旧偷偷思念班长的夜里默默拆开,台灯下看了,直着脖子瞪视墙壁半天,又原封不动地装回去,只字不回。

    如斯的铁石心肠。

    卷子下雪片似的新学期转眼间就匆匆溜走了,班长妈还会偶尔打电话问候周宇宁,纸箱里的信已积了厚厚三沓。

    周宇宁的心肠变得更加冷酷,有时攒上两三封一起看,看完瞪视墙壁的时间逐渐缩短。

    一如既往只字不回。

    高三在紧锣密鼓密不透风的复习中强势驾临,日子过得兵荒马乱,专注高考和走艺考等道路的学生们开始分流。

    时间在兵荒马乱中走到冬天的时候,张孟迎来了他十八年人生的至暗时刻——他没能如愿报考上他心仪的舞蹈学校,因为备考过程中练舞用力过猛导致旧伤复发。

    他们一众好朋友们这才知道,张孟身体里多年积攒的旧伤有多么严重,他一直咬牙承受着的身体上的痛苦有多么剧烈难捱……

    知道练舞的都刚强,不刚强的根本熬不过那些苦,可张孟的刚强依然远超他们的想象。

    可即便这样,老天依然没有格外眷顾和怜悯这么刚强这么热爱舞蹈的张孟。

    他不能再跳舞了,确切地说,是不能作为专业舞者继续高强度地跳舞了。

    这对于一个热爱舞蹈,从小到大跳了十几年,并决心以舞蹈作为他终身事业的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没什么比即将圆梦之时梦碎了,多年的梦想一朝成空,更打击人。

    周宇宁简直不敢想象这样的事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他该有多崩溃。

    周宇宁他们都很担心张孟。

    好在张孟挺住了,他只emo了很短时间,就接受了艺考老师劝他试试报考表演学校学表演的建议,飞快改了赛道紧急恶补,并成功通过了表演学校的艺考,虽然是倒数几名!

    周宇宁他们全都高兴疯了。

    而冯卓为了能跟他女神考上同一所大学,也在考虑报考播音主持专业了。

    “我本来就对别的专业不感兴趣,”冯卓抱着周宇宁煲的汤一边喝得美滋儿的,一边跟他叭叭地讲,“不像小宁宁你不管画画还是英语语文都那么拔尖,又有兴趣。”

    “我是科科都差不多,科科都不感冒,什么历史地啊国际贸易工商管的我学出来能干啥啊?”

    “不如学播音主持了,以后大小当个主持人,我喜欢,我爸妈在电视上看到我他们也贼有面儿,到时跟亲朋好友聚会那可有的吹了——看某某台某某节目那主持人,我儿砸!”

    冯卓抱着汤自己先乐得不行,“我一脑补他们那自豪炫儿子的样儿我就憋不住乐!”

    “努努力还能跟女神考上一个大学,多赢!”

    “小宁宁你呢?你是想报中文还是英语,还是服装设计啊?嘿张孟!还我汤!”

    “是你该还我汤,”张孟一把抢走保温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是他给我煲的汤。”

    “行行行,你的汤你的汤!不跟病号一般见识!”

    冯卓痛失爱汤,心痛地撇撇嘴,胳膊肘拐过来碰碰周宇宁,“哎小宁宁问你呐,你报考哪个呀?肯定服装设计吧!”

    “你给娃娃缝的衣服那漂亮,以后学成出来肯定是大设计师!衣服穿模特身上,能上巴黎时装周那种!”

    “你要报服装设计的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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