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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恒温天气》 30-40(第9/22页)
,温穗陷在自己的心事中,并未听清。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捏住他的衣角固执地问,“……为什么你对别人那么好,对我却这么坏?”
“你在跟谁比?连沈嘉宁都常常被我骂哭,有谁值得你羡慕的?”沈墨恒失笑,搞不懂她此时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温穗闭着眼睛不回答,隔一会儿,顺着自己的思路跳到了下一个问题,“沈先生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玫瑰园。”
他当是醉话,随口答着,“没有。”
“骗人!”
她回茶水间收拾了下东西,有外国参观者送的小饰品和明信片、跟Abby互换的友谊发卡、朵朵小朋友硬要塞来的草莓软糖……总之这次活动她算是收获满满,交到新朋友和创造个人价值的体验带给她充足的幸福感。
温穗把这些东西用防水塑料袋装好,在放进随身的托特包里,撑起伞决定回公寓。
外面天气冷,她早上出门时带了件厚外套,披在旗袍外不会很凉,但鞋子却忘记准备更换的了,高跟鞋踩在雨水堆积的泥泞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得十分艰难。
伦敦地铁站的楼梯又长又陡,下雨天的座位肯定也湿漉漉的,温穗不太想去挤,思考要不花大价钱打个出租车,正犹豫着,身后悠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温穗。”
回眸,男人正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里,西装整洁,轮廓英俊利落,他寥寥蹙眉,和平时无异的清冷声线中,似乎夹杂了一丝嗔怪: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再走?”
第 35 章 恒温天气
地铁站前,他撑伞站在雨里的样子,突然然让温穗回忆起了很久之前。
又是初三那年,她得知他“被安排相亲”那次,固执跑去如墨找他。沈墨恒也是这样撑着伞悠闲站在出站口,默默等她,递给她早就买好的热饮。
恰好也是红茶拿铁。
异国他乡的街道上,场景再次重现。向来爱以逻辑思考的她,甚至开始共鸣那句“反复与回忆是同一种运动”。
雨声密集,思绪潮生,惊喜和悸动一如既往。温穗踩着高跟鞋的小步子向前,疑惑道:
“小叔,你怎么在这啊?”
温穗第二天是被女佣轻柔唤醒的。
女佣递给她一块擦脸的热毛巾,细心等她适应了光线之后,才拉开丝绒的窗帘,让晨光透进来。
“你们有叫早……?”温穗半睁着眼,并未完全清醒。
“是先生的吩咐。”女佣柔声,“他走前让我们到点叫您起,免得宿醉之后头疼。”
温穗茫然,沈墨恒……他是不是管太宽?还有,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又稀里糊涂在庄园过夜了。
她不敢问别人,自己咬着唇,绞尽脑汁地回想。
只记得和嘉宁喝酒,一口气,却忘了身下还有一个男人,已经忍耐了火气许久。
刚想爬下沙发,男人的手骤然凶悍有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向下一带。
她反应不过来,人发懵膝盖发软,全身失重,紧身鱼尾裙下浑圆紧俏的臀坐到了男人腿上,上身重重跌回他胸口。
好痛,她皱起脸,从来不知道,男人身上的骨骼和肌肉原来是这么结实坚硬的。
沈墨恒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冷冷地推高,“你不是喜欢吗?就这么待着吧,待够再起来。”
“这不一样!”
他明知故问,“有什么不一样?”
温穗说不出口,脸蛋渐渐地变成樱粉色。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男人主导的上位和女人主动的上位,感觉完全不同,要更糟糕一万倍。
他主导的时候,手臂禁锢着她的腰,一条长腿微屈,膝盖强势顶开她腿间,逼她跨坐在上面。
温穗浑身轻颤,扶着他结实的小臂一动也不敢动,根本不敢想自己是以什么姿.势坐着,小腹腰肢下面分别又是压着男人身上的哪个部位。
哪里都是酷暑炎热,她分不清。像被架在一座火山上,冰火两重天,不知它何时会复.苏。
她把这个比喻讲给沈墨恒听,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Darling,你很聪明。男人就像火山,有的活,有的死,有的在休眠。要经过检验,才知道是哪一种。”
温穗听得云里雾里,但本能觉得他这一句话很坏,拧过脸不搭理他。
不用她说,沈墨恒也很快意识到,这个惩罚哪里是针对她,分明是针对自己。
抱着一个醉酒迷离身娇体软的漂亮女人,能够坐怀不乱的,要么是圣人,要么不是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体温相差太多,待了一会儿,身体交叠的地方一片湿濡潮热,温穗不舒服地动了动,光洁的小腿互相蹭着,下一秒,就被掐着腰推到了沙发上。
她趴在靠背上,被沈墨恒连续一串忽冷忽热又是推又是拉,人已经显而易见地懵了。也就没看见,沈墨恒坐在沙发边缘平复错乱的呼吸,手指用力揉着眉心,长长喝茫了,然后沈墨恒来了,再然后……她就断了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直到女佣将一束鲜花送到她床头之前,她都还十分坦然、十分心安理得。
“温小姐,你的花,走时记得带上哦。”
女佣俯身放下一个水晶切割的高脚花瓶,朝她笑一笑。
什么花?哪来的花?谁送的?温穗呆了一呆,一个个问号跳出来。
那是一大捧香槟粉带杏卡片倒扣德珍了。
在她们去年新年夜闹翻之前,温穗是每到冬天都一定请假回国照温她的。
温德珍三十岁出头那年,一位客人要她三九隆冬在雪中跳舞,只穿内衣,多跳一分钟就多给一张红纸,最后,钞票盖满了雪地,下面是她被冻红的身体。
守夜人把她送回了家,九岁的温穗踩着凳子,一边哭,一遍一遍用热水给她擦身。命是捡回来了,但是这个病根要跟一辈子,一到冬天必要大病一场,全身关节疼得不能起身。
温穗知道她今年也犯病了,上一回打电话,说了没几句就在咳嗽,说要去医院吸氧。
为上次张仕诚的祸事,她近来消停了许多,温穗赌场从郑总那里挣的十万磅,加上给嘉宁做家教的薪水,把积年的赌债还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余钱给她开了个档口卖衣服,不挣钱,但至少有个过日子的样子。
英国回中国的航班十六小时,在香港转机,落地后再转两小时车程的大巴车,才回到温穗长大的城市。温德珍中途几次来电,温穗一手拖行李箱一手夹着电话敷衍,“快到了。”
这座小城虽然地处珠江入海口,毗邻着色渐变的重瓣花,甜香浓郁,几乎盈满了整个空间。花朵之间夹着一张素色的信笺,她抽出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扇风,等女佣离开了砂砾尘土,请不要介意,因为她刚刚从大马士革穿越地中海来到南英格兰,只为伴着第一缕晨光向你问好。
早安,Eve小姐。】
沈墨恒写字用的优先级放得很前。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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