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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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予怀的小院中,今春冒出的竹笋已经长成了青翠的新竹。房门上挂着成束的艾草,风一吹,满院都散着淡淡的馨香。

    矮榻被搬到了竹林边,祝予怀拿着本书盖着脸,百无聊赖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去芝兰台了。自从登闻鼓事件后,他操心的老父亲生怕他遭人报复,以“心疾复发”为由替他告了一个月的病假。

    按照祝东旭的意思,在泾水贪污案正式结案前,他都得在家装病避风头。

    祝予怀拗不过他爹,只能乖乖赋闲居家,偶尔去临近的寿宁侯府串门,探望被寿宁侯揍得下不来床的谢幼旻。

    两个难兄难弟,一个病假一个伤假,闷在家里都快长蘑菇了。

    祝予怀在竹榻上翻了个身,幽怨地叹了口气。

    有脚步声从远及近,随后一道人影停在竹榻前,挡了他的太阳。

    “阿鸣啊。”祝予怀连眼睛都懒得睁,有气无力地说,“给我撒点水,我要发芽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压低的笑,卫听澜倾身靠近,掀开了他盖脸的书:“那我来给你松松土?”

    祝予怀一听见这声音,吃惊地睁眼往起一坐。得亏卫听澜躲得快,不然两人的脑袋就得磕个响。

    “你怎么来了?”成功发芽的祝予怀支棱了起来,“今天芝兰台没课?”

    “有课。”卫听澜在竹榻边缘坐了下来,“我旷了。”

    祝予怀没明白:“家里有事?”

    “没事。”卫听澜望着他,“就是想来看看你。”

    祝予怀被他盯得有点脸热:“……我们昨日不是才见过?”

    “昨日是昨日。”卫听澜温声道,“今日风和日暖,就该与你共度。”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眉宇和碎发间,把他的目光映得格外深情。

    祝予怀的呼吸都停了停,鬼使神差地抬起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卫听澜心中一动。

    祝予怀眼神一厉。

    “你是假的濯青吧?”他全力一扑,把卫听澜哐地摁倒在榻上,双手猛搓他的下颌骨,“把面具给我摘下来!”

    卫听澜:……?!!

    卫听澜惊慌道:“等、等等等一下!九隅兄!是我啊是我啊!”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易鸣跟曲伯说着话走了进来,一抬眼,惊悚地顿住了脚步。

    林边的竹榻咯吱乱响,两道人影激烈地纠缠在一起,祝予怀强压着身下挣扎的人,仿佛欲行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易鸣:“……”

    老天爷,他看到了什么?!

    原来他家公子才是饥渴难耐、巧取豪夺的那一个吗!!

    第112章 心意

    卫听澜瞥见院门处多出的身影, 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扣住祝予怀乱挠的手:“九、九隅兄,有人……”

    祝予怀这才一僵, 停下了动作。

    竹榻上,两人衣衫微乱, 同时转过头, 与易鸣和曲伯八目相对, 院中一时陷入死寂。

    曲伯颤巍巍地开口:“这是在……”

    榻上滚作一团的两人像被烫着了似的, 撒开彼此的手,慌不择言地出声解释。

    卫听澜:“切磋武艺……”

    祝予怀:“闹着玩。”

    空气略微一静,卫听澜难以置信地转头。

    闹着玩?

    玩什么?玩我吗??

    易鸣已经尴尬得快窒息了。

    “咳咳,曲伯啊。”他干笑地揽着老人家转了个面,“我忽然想到,天一热家里蚊虫就多, 库房的熏香不够了, 咱得整点药草回来熏熏, 哦对, 还得买点防干、防潮、防蛀、防蚁、防蛇、防老鼠的……”

    他一边东拉西扯, 一边架着曲伯飞速往外走,闭着眼啪地一声带上了院门。

    祝予怀和卫听澜:“……”

    院中重新安静下来,两人的脸都微微红了。

    卫听澜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好掩在唇边轻咳一声:“九隅兄, 你刚才对我这样那样……是在同我玩耍?”

    祝予怀视线飘忽。他确实只是闹着玩,刚刚看到卫听澜那么认真地说话,就突然有种没来由的冲动, 想扑过去揉他的脸。

    他也没法解释这种冲动从何而来,就是突然手痒, 想扑,想摸,想在卫听澜身上滚来滚去。

    可能是在家里寂寞太久,关出疯病了。

    祝予怀喃喃道:“人在无聊的时候,就是会干点莫名其妙的事。这也算人之常情,不是吗?”

    很牵强的说辞,但卫听澜立刻点头:“我懂我懂。我无聊的时候,也会想在榻上打滚发疯。”

    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啊!

    两人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洗脑。

    祝予怀稍微自在了些,又悄悄瞄了他一眼:“不过你今天也确实可疑。明明每天下学后都能来,怎么今天偏要旷课……”

    卫听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我就是想你了。”

    祝予怀一怔,转头看向他。

    “就是……很想。”卫听澜垂下眼帘,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你没有这种迫切地想见到什么人,片刻都不愿等的时候吗?”

    竹叶的阴影在两人身上悠悠地晃,祝予怀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他动了动唇,好一会儿才说:“有的。”

    卫听澜的呼吸放轻了,想问他等的是谁,出口却又变成了:“什么时候?”

    “每天都有一点。”祝予怀有些腼腆,“我每天都在等,每天都在想……濯青,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这个答案让卫听澜呆了半晌,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一样。”

    祝予怀却笃定道:“一样。”

    卫听澜顿了顿,从脸颊到耳根都漫起了赧然的热意:“你不知道,我对你、我……”

    祝予怀看着他纠结又害臊的模样,心底越来越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知道的,”祝予怀轻声说,“你对我有意。”

    卫听澜彻底卡了壳。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

    ——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这两句话在他脑子里来回打旋,轰地一下撞在一起,仿佛炸开了几朵烟花。

    “我、我……”卫听澜猛然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整个人几乎冒傻气,“我我我去竹林里冷静一下!”

    他没出息地起身想跑,只可惜衣摆被祝予怀压住了,刚站起来又往回一栽,正好撞在了祝予怀身上。

    卫听澜心里几乎在尖叫了。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他两手撑在祝予怀身侧,把怀里的人压得往后仰去,简直像在索吻。

    祝予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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