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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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挡……阴差阳错的,到底还是没成。”

    赵文觉无法理解:“这个卫听澜和祝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二人相识才多久,竟能护到如此地步?”

    “这……”宫侍为难道,“许是因为在图南山时,祝郎君偶然帮过他一把?”

    赵文觉只觉得可笑:“不过是借了他几匹马,举手之劳罢了,他竟也拿这恩情当个宝。”

    娴妃也神情复杂:“他二人若始终形影不离,也许是察觉到什么,有所防备了。此时再频繁动作,恐怕反会落下把柄,得不偿失。”

    沉吟片刻后,她又道:“文试期间不好下手,那武试呢?”

    卫听澜是将门出身,势必会参与武试。而祝予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想来是会弃权的。

    宫侍两回没办成事,不敢犹豫,立刻磕头表态:“但凭娘娘吩咐。”

    赵文觉听到这里,来了兴致:“母妃,这事不如交给我来办。擢兰试的武试素来精彩,我也想去看看热闹,看看那卫家子,到底有多在意那个病秧子。”

    千呵万护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067章 擢兰试·熄灯

    擢兰试的文试题量庞大, 通贯古今,一科考完已是黄昏。钟声响过后,学子们头重脚轻地出来, 学宫四处哀声一片。

    “风萧萧兮题太难,文试完兮, 吾亦完……”

    “写不完, 根本写不完!”

    抱头痛呼的诸学子中, 只有卫听澜神采奕奕, 逆着人潮一路疾奔。

    另一处考场外,祝予怀站在树下静静地等。

    颜庭誉经过他身边,投去一眼:“不去用膳?”

    祝予怀同她打了招呼,笑着解释说:“和人有约,稍后与他同去。”

    颜庭誉了然一笑,和他一起在树下站了会儿。

    祝予怀看她无所事事地晃悠, 略微迟疑:“崇如兄也不去用膳?”

    颜庭誉闲适地看着夕阳:“巧了, 我也在等人。”

    闲来无事,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颜庭誉记着他替自己看诊的恩, 问道:“昨日的药炉和那些药材, 也是你让人送来的?”

    祝予怀摇了摇头:“是幼旻做的主。”

    颜庭誉咋舌:“你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了。那祖宗瞧见我,脸就黑得跟药渣子一个色了,可怕得很。”

    祝予怀笑了笑:“幼旻为人耿直淳善,只是偶有些转不过弯, 你别往心里去。”

    颜庭誉失笑:“你无需费心替他说好话,再怎么着,我还能把世子爷打出去不成?捏着鼻子凑合过吧。”

    祝予怀忍俊不禁。

    卫听澜紧赶慢赶, 跃上台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抬头看见的就是他们两人站在树下谈笑风生的画面。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身形微僵,紧盯着祝予怀面上的笑意。

    红霞满天,这两人站在斑驳的树影中,气质相当,看着赏心悦目。

    一块璞玉,一块顽石,的确是……很登对。

    卫听澜站在原地,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自卑又难堪的怯意。

    进退两难之际,有几个学子热热闹闹地从另一边赶来,招着手喊:“崇如兄,这边!”

    树下交谈的两人都转过了头。不等卫听澜往后躲,祝予怀的视线就顺着几名学子,落到了他身上。

    “濯青?”祝予怀眼睛微亮,朝他挥了挥手。

    他身上的月白色被落日余晖镀了一层暖融融的边,转过身时,漫天霞光倒映在他眼底,卫听澜恍惚有种错觉,仿佛那双眼睛是因着自己才亮了起来。

    他心神微动,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祝予怀朝他小跑过来,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才来?我都饿了。”

    “我……”卫听澜有些局促,声音轻了下去,“下回我跑快些,不叫你多等。”

    祝予怀乐了:“那倒不用,再久我都等得。”

    说话间,颜庭誉和同窗们一起走了过来。

    一行人的相貌都有些眼熟,显然也是谦益斋的学子。其中一人鼓足勇气打招呼:“两位可是也要往膳堂去?恰好顺路,不如与我们同行?”

    祝予怀和卫听澜朝他看去,却听颜庭誉在旁笑道:“九隅,莫搭理他。这小子是想旁敲侧击,诓你的试题答案呢。”

    “哎,崇如,你这是什么话嘛!”那人梗着脖子辩驳,“我那叫探讨,探讨!”

    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学子闹了个红脸,索性也豁出去了,上前向祝予怀作了一揖:“鄙人姓季,名耀文,字平章。久仰祝郎君才名。”

    祝予怀连忙回了礼。

    待几人都互通了名姓,这群人越发热情地邀他们一块儿去用膳。

    在卫听澜的认知中,似祝予怀这般品貌超群之人,受欢迎是理所应当的事。但他完全没想到,最终被缠着问东问西的人却是自己。

    最先开口的还是季耀文:“我有一事好奇许久了。卫郎君,你刺杀瓦丹大将敕乐时,骑的那匹马,当真是赤兔马的后裔吗?”

    卫听澜沉默了一会儿。

    那马就是从家里马厩中随手牵的,他上哪儿打听人家祖上是谁?

    “不清楚。”他如实道,“那马脾气挺倔,鬃毛是枣骝色的。”

    季耀文激动地拍掌:“哟,那还真有可能嘿!”

    这话匣子一开,就彻底刹不住了。

    学子们纷纷开始七嘴八舌地追着他问。

    “卫郎君,听说你能徒手掰断瓦丹人的弯刀,可是自幼苦练铁砂掌的缘故?”

    “听说卫老将军的胡子十分扎实,编起来能当护心甲,刀枪不入,火烧不断,是真的吗?”

    “听说长史君的长槊比城墙还高,那他站在白头关上扎敌军,是不是就跟瓜田里插猹一样,一插一个准?”

    卫听澜:“……”

    谁!到底是谁在四处造谣!

    在种种奇怪问题的围剿之下,十五岁上战场的卫小郎君,罕见地显露出一丝无助和迷茫。

    他求助地望向祝予怀。

    就见那没良心的小病秧子低着脑袋,正吭哧吭哧地偷着乐呢。

    一顿饭吃完,“祝郎君”和“卫郎君”就变成了亲亲热热的“九隅”和“澜弟”。

    分别之前,季耀文还颇为亲近地揽着卫听澜的肩:“我就知道,澜弟乃性情中人!那日我见你只一个眼神,就把博雅斋那帮纨绔给吓得噤声了,便知你非同凡响。”

    其他学子也跟着竖拇指:“不惧权贵,我辈楷模!”

    少年人的友谊建立得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当天晚上,卫听澜抱着被褥坐到祝予怀床上,还惦记着这档子事儿。

    他皱着眉道:“为什么他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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