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腰: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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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和她说话,她没生气?”

    “掌印您真是料事如神,她生了大气了。”

    裴肆一脸“报复”的兴奋,身子前倾,整日的疲倦顿时一扫而光,催促:“快给我讲讲。”

    玉兰抿唇笑:“她想法设法逗奴婢们说话,无非是想问她叫什么,以前是做什么的,她一开始以为蒹葭阁的都是哑巴,后来发现大家背着她悄悄说话,她顿时恼了。哎呦,真是个坏脾气,摔盘子砸碗的,甚至捉弄大家,往粥里搁了半罐盐、十几勺糖,命令大家吃,又叫大家赤脚走鹅卵石小路,她就是要看看,谁能忍住不喊叫。”

    裴肆摇头笑:“跟个市井顽童似的,又嚣张的像公主。”他问:“那你们说话了么?”

    玉兰发现掌印好像特别喜欢听这种琐碎小事,眼神谄媚:“您事先过就已经下命令了,奴婢们都不敢。这不,公主又恼了,她一气之下,给我们每个人都取了外号。”

    “哦?”裴肆从盘中拈起枚桃酥吃,饶有兴致地问:“都给谁取了?取了什么?”

    玉兰佯装委屈,撇撇嘴:“殿下叫奴婢‘爱翻白眼珠子的跟屁虫’,叫小德子‘放连环屁的瘦竹竿子’。”

    “那她有没有给本督取?”裴肆竟有些期待,其实她取的这些外号还挺有趣儿。

    玉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咬住下唇:“取是取了,但奴婢不敢说。”

    裴肆知道那小贱人肯定取笑他了,他慢悠悠地嚼桃酥,“但说无妨,本督不会生气。”

    玉兰小心翼翼地睨向掌印,咽了口唾沫:“她,她叫您,叫您‘脸比茅坑石头更臭的无桃白毛怪’……”

    “什么!”裴肆被桃酥噎住了,手捂住脖子猛咳,连喝了两杯茶才压下去。他脸先是气成了猪肝色,后头恨得胀紫了,一把拂去满桌的茶点杯子,蹭地起身,剜了眼玉兰,呵斥:“再让本督听见你说这种污言秽语,定拔了你的舌头!”

    说罢这话,裴肆甩了下袖子,闷头往正殿去了。

    玉兰吓得心惊肉跳的,手捂住胸口,哭得委屈,小声抱怨了句:“是你要听的,听完了又不高兴,还怪上了我。”

    ……

    这边。

    裴肆用怒发冲冠形容都不为过了,双眼怨毒,大步往灯火通明的上房走。他都想好了怎么惩治她,嘴这么贱,必得拿针缝起来,他这次可不会再心软了。

    裴肆一把推开门,看见眼前景象,顿时愣住。

    她,她穿了纯白色的肚兜和短至大腿根的亵裤,正趴在地上,学小猫伸懒腰的动作,双臂前伸,腰肢下沉,娇臀朝后前方翘,喵呜喵呜的叫着,黑发如瀑布般从她身侧泻下,在地毯上堆积成一滩。

    裴肆惊得口半张开。

    屋里很热,他的耳根子和心更热,冲外头守着的阿余和太监们喝:“都滚远些!”他立马关上门,冲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喝:“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猫啊。”

    春愿一脸的天真无邪,关在这里好无聊,没人和她说话,她只有想法子玩耍。

    她不偏心,分别摸了摸大猫和小猫,然后往前爬,爬到裴肆跟前,学猫撒娇的样子,用头去蹭男人的腿,仰头,喵~喵~地叫。

    “你……”

    裴肆方才堆积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他承认,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他心神荡漾了。

    忽地,他记起之前被她欺骗,她最擅长用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引诱谋害人。

    她一定是装的!

    裴肆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微微俯身,手“配合”地抚着女人的头发,冷笑:“怎么,你觉得这招对本督有用?”谁知就在此时,他看见,这女人脸蹭了下他的手,竟,竟还舔了下,喵呜地叫。

    裴肆再次愣住,手上那凉凉软软的触感,是真实的。

    他啐了口,骗就被骗吧,反正提防着些,他也不吃亏。

    想到此,裴肆半跪下,一把抱住她,疯狂去地吻她的肩膀、脖子还有脸,谁知,她忽然推开他。

    “怎么了?”裴肆不愿停下,眼神迷离,又要去吻她。

    “喵呜~”春愿往后躲,双手成乞讨状,大眼睛无辜地看无桃白毛怪。

    “你要什么?”裴肆难得语气温柔。

    “吃的呀。”春愿下巴朝不远处的大猫小猫努了努,笑的天真又无邪,“它俩跟我讨吃的时候,就会蹭舔我的手。我今天打架打输了,它们惩罚我扮猫,喵呜,你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我要吃鱼。”

    “哦,鱼,鱼。”裴肆急忙环视了圈屋里,目光落在桌上的枣泥糕上,竟不知不觉地配合她,笑着问:“现在没有鱼,给你点心吃行不?”

    “不行!我生气了!”

    春愿扭头就走,她朝“窝”爬去。说是窝,其实就是用被子堆成的。女人不满的喵呜了几声,像猫似的,蜷躺进“窝”里,甚至还学猫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裴肆跟过去,席地而坐,爱怜地轻抚着这只“猫”,俯身安慰:“我给忙忘了,下次来肯定给你带鱼,好不好?”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做很可笑幼稚,甚至很蠢,他把自己的这种行为归结为——应付诡计多端贱人的将计就计。

    裴肆指尖划过她缎子般光滑的后背,她身上的鞭伤还未完全痊愈,依旧能看到淡粉色的痕迹,笑着问:“这两天做什么了?”

    “等你啊。”

    裴肆不解:“等我?”

    “嗯。”

    春愿坐起来,直面他,掰着指头数:“我从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晚上,吃饭等、洗澡等、睡觉也等,你总是不来。”

    “等我做什么呀?”裴肆眼里的欣喜大过怨恨。

    春愿撇撇嘴,看向外面,“这里的人都是哑巴。”她定定地看着裴肆,“只有你会说话,你告诉我,我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裴肆心动,她,她居然在等他?

    他手指隔着单薄的衣料,逗弄着那小小豆粒,“告诉你可以,但你得陪我去床上躺会儿。”

    春愿挥开他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不问了。”她困得打了个哈切,“我的惩罚做完啦,现在已经不是猫了,太晚了,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裴肆忽然说:“你叫莺歌,是我的妻子。”

    “嗯?”春愿惊住,她叫莺歌?这两日她一直在试图找回记忆,她发现自己对那两只猫有特殊的感觉,似乎以前就养过般,接触起来很亲昵,甚至嘴里脱口而出个奇怪的名字“小耗子”。

    再譬如,玉兰这个女孩给她的感觉,就很讨厌。

    按理说,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应该有熟悉的感觉,可为何这么陌生。

    春愿接着问:“那我到底为什么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裴肆不管她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就是要作践她,“咱们成婚后,你恼怒我政事繁多,经常不归家,便暗中和一个肮脏卑贱的马奴私通苟且,你还怀了那个马奴的孩子。你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和马奴携带家中财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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