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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与凰》 50-60(第8/26页)
楼凝忽视他的警告,扯过衣角给徐策擦手,每移动一分?,心就疼得揪紧。
“我还有一个条件。”
赫连瞥了眼地上?那半死?不活的男人,明白她什么意?思:“放心,我会派人医治他。”
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有勇有谋,又和北庸南越两国都?纠缠不清,谁知道她的话可不可信?就算她不提,也会治好徐策,这么有利的人质,可不能让他白白死?了。
赫连昊走后,楼凝将徐策抱在怀里,看着他遍布全身的伤痕,只觉得心痛难当,眼眶一烫,酸涩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滚落。
徐策靠在她怀里,视线已经模糊,撑着最后的神识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她的脸,但?最终因为痛又垂下,只在嘴边挤出一抹笑来。
“凝凝,我没放弃你?。”
“我不会放弃你?。”
第 54 章
楼凝抓住他的手, 紧紧贴在脸上,不?停地点头,也不?停地落泪, 那水渍一滴滴打在徐策的额头,凉凉的, 痒痒的。
伤痕累累,疼痛压身, 他?终于坚持不?住, 在她怀中陷入昏迷。
随后, 有人带他们去了干净的营帐。
这里毕竟是梁营, 赫连昊没有找军医, 只让手下给她送了点伤药。
徐策昏迷不?醒, 还发了高烧。
楼凝揉了湿巾给他?完擦脸,动作利索的扯下他?的衣带。
衣衫褪下的那刻, 她?脸色骤然一变,呆了片刻,指尖抚过数不?清的新伤痕和旧伤疤, 心中又惊又疼。
望得久了,视线便慢慢模糊起来, 烛火沉淀在眼底,晶莹的湿润在光晕下慢慢凝结。
她?垂落眼眸, 任泪水沿着?脸颊悄然淌落。
虽然以前也看过他?身上的伤,但那时候恨他?,歪歪扭扭的伤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恐怖恶心。
现在再看,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 稍稍一动,心便似碎裂般疼痛——却不?知是心疼他?, 还是恨曾经的自己。
她?拧了眉,喉咙有些发紧,眼中透出来的只剩不?舍震撼,早已没了当初的厌恶。看得出了神,按在伤口的手一不?小心就加重了力道,害得昏迷中的男人皱了皱眉。
“对……对不?起……”她?慌忙松开手指,愧疚的摸了摸他?的脸。
徐策虽皱了下眉,可依然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楼凝移来灯烛,仔细检查他?身上所?有伤口,小心翼翼的给它们涂抹膏药。那些伤痕有许多是以前的,连疤痕都退了,留下褐色的印记。现在又多了不?少鲜红的鞭伤,还有两处随时会威胁他?生?命的箭伤,由背部射入。
虽布草草裹着?布,但早已被血迹浸染,血液将皮肉和布条凝结在一起,撕开时,硬是将刚粘合的伤口又扯开血红的口子。
徐策闷哼一声,楼凝连忙卷袖给他?擦拭额角的汗珠,口中不?住哄道:“马上就好?了,你听话,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赫连昊下手很重,所?碰之处皮开肉绽,先前的箭伤也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点化脓。楼凝一边给他?擦洗,一边伤药包扎,处理好?背后,还要?清理前面,使出吃奶得劲才把人翻过来。
他?不?仅有外伤,还有拳脚相向的内伤,难怪稍一动就咳嗽不?止。
楼凝敷药盖住那些伤口后,给它们缠上厚厚了的纱布,动作轻柔,偶尔不?注意?时,听见他?吃痛的呻.吟,会吓得停手,好?一会儿,才敢再碰。
徐策面上血色全无,奄奄一息,脉搏弱得好?似随时都会撒手归西。
楼凝的手紧紧搭握住他?的,一刻也不?敢离。
“徐策……千万不?能有事……”
处理好?伤口天?已破晓,帮他?盖上被子后,楼凝依旧握着?他?的手,明?明?脑中昏沉,身体疲乏,却强撑着?不?阖眼,生?怕一个慌神,他?就不?见了。
赫连昊并没有给他?们多少休息的机会,天?光渐明?,东方的天?空刚投射下一缕金黄光芒,就备了马车干粮与车夫,催促他?们上路。
十一月戊寅,塞外苍原已是黄沙飞舞,万木枯黄,寒风凛冽中,尽是一片萧索风光。
马车自环壁山向东,出了梁国七州,一路疾驰,悠然远去,渡了河,过了关?,算是彻底来到匈奴地界。
赫连昊三十万兵马扎营阿姆河外二十里的平野之上,不?料被偃月阵法一困数月。如今既有破阵之法,必然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等着?决胜哥哥,夺下王位。
到达中军行?辕已是三日后。
夜下,塞外苦寒,冷风阵阵,楼凝撩开车帘就看见远处烽火连营和一线流飞的匈奴旗帜,绵延数十里,相当醒目。
胡人素来豪放无拘束,将士们围着?篝火造饭喝酒,吵吵闹闹,时不?时兴起,扯着?嗓子高歌跳舞。
赫连昊下了马,招来两个士兵把徐策扶下车,亲自领到中军大帐。
“站住!什?么人?”帅营哨岗前,哨兵看到远远走来的人,立即喝停他?们,声音粗鲁凶狠,等看到暗处走出来的身影,又吓得立马跪地行?礼。
“王!属下该死?,不?知是您。”
赫连昊摆摆手,吩咐道:“给他?们安排住处,让军医去治伤。”
“是。”士兵应声,快速离去。
很快楼凝和徐策就来到新营帐,军医也没耽误太久,片刻功夫就拎着?药箱前来。
徐策高烧三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军医查看了伤势,身上都是皮肉伤,倒是心口被踹的不?轻,造成内伤,不?过不?严重。是那些外伤没有及时处理,化了脓,加上塞外和中原气?候相差甚大,才导致发烧不?退。
徐策喝了军医开的药后,就昏昏沉沉地躺在营帐中的床上。
军医又给楼凝留了不?少瓶瓶罐罐,说是治外伤的的好?药。
同样的病,胡人的军医和中原的大夫治法和药大相径庭,他?们下药甚猛,一剂药下肚不?到两个时辰,竟有了反应。
楼凝这几日照顾他?,还要?想着?怎么应付匈奴人,几乎没怎么阖眼。这会儿实在累得不?行?,本?想趴在他?身边眯了一会儿,谁知渐渐地,困意?愈盛,这姿势睡觉极不?舒服,索性脱了鞋袜外套,直接钻进了被窝里,躺在他?身边,一点也不?讲究。
或许是太累了,轻细的喘息声中竟夹杂着?低低的鼾声,一下一下扑打在耳边,没多久就把徐策震醒了。
他?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隐约闻到一丝清冷的药香,微苦,微涩。
入目是陌生?的陈设,身下是床,身上是被,身边——
塞外不?比中原,更不?比温暖宜人的南方,气?候干燥不?说,十一月的夜晚,寒冬风尤烈,小姑娘似乎很怕冷,往他?怀里埋了又埋,冰凉的小脚更是直接钻入他?的膝盖间。
神思逐渐清醒,徐策往下埋了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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