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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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酒过三巡,众人醉醺醺从宫宴离席,焚海掩上太极殿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就不?知去了哪里。

    子时,忽有黑影悄步而来,左顾右盼,随后,太极殿门被推开。

    殿内陈设简单,案上放着?几本?折书,折书旁放着?一个锦盒。

    来人扣住暗格,触动机关?,暗格动了动,将国玺调出机关?外。

    正当他?拿起国玺准备逃离此处时,急促的脚步震响,倏然打破了一夜寂静。

    灯烛燃起,沈琮砚一见那人就愣住了:“怎么是你啊!

    一室烛光照亮了她?的面容,目光惊骇,容颜似雪。

    “江姑娘?”

    江沉月的手里还抓着?那枚国玺,面对突然闯入的几人,神色惊慌,一时口不?择言:“我……前些日子我落了东西在这里……没想到不?小心……”

    证据确凿,哪里还有人愿意?相信她?苍白无力的辩词。

    楼珩凝眸看着?她?,忽然朗声一笑:“原来是江麟,难怪!难怪!”

    早在越朝的时候,那小长史就动作不?断,最初是因女儿和少陵婚约嫉恨,毕竟宫中早就在传江沉月将来十有八九要?嫁给二王子。

    可惜,那两个孩子都是死?脑筋,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

    江家美梦成空,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后来和越王闹的君臣离心,宫里的宦官借着?传旨,出言不?逊,之后楼珩就离城而去。

    堂堂国卿,智谋过人,如何看不?出那宦官是受人买通,故意?大放厥词?

    当时北庸攻城掠地,越王刚愎自负,越国灭亡,指日可待。楼珩不?愿再蹚这趟浑水,才离开邺城,谁曾想走了没多久,越王为逼他?现身,竟不?惜拿儿女的婚事做筹码,此举才是最叫人失望的。

    他?素来随心所?欲不?愿受束缚,自夫人去世后,这世间已没有任何东西能牵绊住他?。

    哪怕女儿也不?会。

    楼凝有楼凝的人生?,她?长大了,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老父亲陪了她?一程,该放手让她?自己走。

    所?以即使瞧不?上少陵那个女婿,瞧不?上越王那种亲家,也没有阻拦过分毫。

    孤身在云梦泽的时候,闲云野鹤,日子逍遥自在,远离朝堂后,更不?过去细想这些,如今真相就摆在眼前——

    “你父亲寡廉鲜耻,卖国卖女,你倒也甘心受他?摆布,不?知死?活为何物!”

    江沉月被抓了现行?,心知怎么狡辩都没用,忙将罪责推尽:“楼伯父,沉月年?少不?明?事理,一时冲动,听了父亲话,没有及时劝阻他?,犯了弥天?大错……看在凝凝的份上,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说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双手举起国玺。

    楼珩没有去接,负手身后,语气?平静:“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江沉月依言照做,接着?指尖轻轻一扣机簧,盒子毫不?费力的被打开。

    里面放着?一枚精巧的国玺,江沉月在楼珩的注视下,将其拿起,玉石上刻着?的,却又并非玺印,她?心一沉,捧着?那锦盒,神情逐渐僵凝:“这……”

    荇之冷声道:“梁王不?信你们,中山王又身陷囹圄,你们急功近利,竟想着?拿越国的国玺投靠匈奴!你以为梁王为何不?信你父亲?这长生?殿外又为何无人看守?”

    江沉月闻言怔住,浑身僵直,手脚冰凉。

    荇之目光犀利,盯着?她?,“这天?下是多少将士提命马背换来的,江麟不?会以为区区一块玉石,就能主宰越国了?”

    想起生?死?难测的徐策,和那些无辜丧命的将士,众人脸色都绷得紧紧地,神情严肃。

    裴译总算明?白了这几日他?们打得哑谜,原来是为了引那个江麟现身,而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家伙所?为,害的王上落入敌国手中,那么多将士战死?!

    他?当即爆喝:“那还愣着?做什?么?江麟那混账东西呢!必须把这对父女千刀万剐!”

    江麟早就收拾好?行?礼,躲在妹妹寝宫,就等女儿偷出国玺去讨好?匈奴人。

    结果没等来女儿,倒等来焚海带人将他?们兄妹押走。

    父女俩一见面,就高喊饶命,众人不?为所?动,又彼此乱扣罪名,互相指责,闹腾着?不?得安生?。

    一向大嘴巴的沈琮砚这次却没吱声,沉默了许久,才提醒大家:“江姑娘犯了弥天?大错不?假,可是十多年?前,她?也救过大哥的命。大哥一向重情重义,现在他?不?在,我们贸然处置,等他?回来了,谁也没法跟他?解释。”

    “还解释什?么?他?可比我们狠多了,要?是知道这些破事都是这对父女干的,千刀万剐都不?解恨!”裴译一拍大腿,面红耳赤,“琮砚,你这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沈琮砚垂下眼,难得不?回嘴了。

    旁人不?知道,可他?知道。

    徐策找这个恩人找了十多年?,是真的想报恩,善待他?们一家,让他?们后半生?无忧。可是江家不?停地作死?,竟然搞出这些事,现在想来,江沉月那会死?活要?跟徐策的目地也不?单纯,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

    他?也恨江家,心中的怒火不?比他?们少,但这份犹疑,是替徐策说的。

    还好?两位先生?不?是冲动的人,彼此眼神交流后,意?见达成了一致。

    楼珩吩咐:“先收监。”

    三人被押出殿内,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到了牢中,狱卒锁上门后,父女俩才开始继续盘算。

    江夫人锦衣玉食惯了,哪里受过牢狱之灾,一进来就捂着?脸嘤嘤哭泣,先是怪哥哥野心太大,又怪江沉月不?劝着?点,还纵容他?一起胡来。

    哭哭啼啼的把江麟头都搞大了。

    “别哭了行?不?行?!现在是哭的时候吗?”

    江沉月凑过去安抚了一阵,哭声才渐渐转小。

    “行?了,别嚎了,我还没死?呢!”江麟看着?妹妹和女儿,心中恼暗暗恼恨,“我在徐策这里根本?得不?到重用,他?给的官衔是高,可压根没实权!北庸的臣子瞧不?起我,越臣也瞧不?起我!梁王肯许我权臣之位,自然要?铤而走险。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江家!”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楼珩居然能回来。

    他?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一回来还给他?下了这么大的套。

    地动后散播谣言、唆使那帮小吏天?天?破口大骂乱人心、派人跟踪徐策……一桩桩一件件,他?可没少帮梁王干事。

    眼下东窗事发,所?有矛头都指了过来,江沉月那个‘恩人’的身份根本?不?足以保命。

    江麟眉头紧锁,颇为苦恼。

    三人之中,江沉月最为镇定,等父亲发完牢骚,姑母不?再哭泣,才冷冷一笑,破有信心道:“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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