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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帝王妾(双重生)》 60-81(第22/28页)
继续往里跑去。她身后之人见一击不成, 眼中闪过惊疑, 下一刻, 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黑虎二人冲过来,没有看见人影。黑虎俯下身,在树后查探一番,沉下脸:“这里方才至少有两个人。你瞧这鞋印尚新鲜,恐怕离开不久。”
“你若是坏了总督与当家的大计,几条命都不给你赔的。”
黑虎拧起眉:“罗嗦什么。老子和你说完话,就提刀宰了那个小白脸儿,他难不成还能从秧子房里活着出来不成?”
*
苦竹自小长在高府,他虽然是个书童,但因为主子不做主,故而自己也甚少读什么典籍。左不过高年看什么,他跟着看什么。
才子佳人、书生狐妖,这些东西听得多,久而久之就在这心中养出一股难得的奇气。这世间不只有圣人口里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有多少般古怪却真挚的情谊。
他对自家公子的情分,不是什么劳什子忠直,公子待他好,也从不是什么御下的仁慈。
他们是不同姓的亲人,是从生到死都要活在一起的人。苦竹看见高年的窘状,两眼一红,心底忽然生出股从未有过的勇气。
他见那看管的二人痛饮一番后,俱趴在桌上鼾声如雷,自己绕到门前,咬牙,慢慢推开那秧子房的房门。
高年浑浊着眼,也是睡意朦胧。半睡半醒间,忽而听闻有推门声。他懒散看一眼,竟然看到苦竹的身形。
原本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他用力眨了眨,来者真是苦竹。
高年先是一惊,接着开始慌乱。他看出苦竹的打算,不敢出声劝阻,只能冷下眉眼,不住地努嘴,示意他赶快出去。
*
一刀从背后劈过来,官白纻避闪不及,被刺进手臂。
她踉跄着转身,半靠在一树下。
顾南尘手持长刀,站在月色下,正朝她温温地笑。
官白纻之前便知道,月下看美人,是最有滋味的。殷俶是这样,顾南尘也是这样。
“你沾了血,可真好看。”
顾南尘忽然出声,说得却是格外不相干的话。
官白纻忍着疼,两眼狼一般的盯着顾南尘手中的刀,并不被他的话分走心神。
“这样的美人,何必扮成那样腌臜的男子,来这土匪窝里。”
他长刀一横,抵在官白纻胸口,狠辣中透着几分轻佻。
官白纻将落到脸上的散发缓缓拨开,抬眼看她,“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如果她能骗的过陈家兄弟一众,没道理骗不过他。
顾南尘闻言,眼里闪过几分柔色,“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你,我们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
他手腕微转,刀剑一翻,对准自己的上衣,顺势挑开,露出胸口格外严实的束胸布条,挑眉,唇角又带出笑来:
“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所以任你装得再像,我也能看出来。”
官白纻怔愣片刻,“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向大当家挑明。”
“不管你上山来干什么,若是被他们知道你是个女人,指不定会遭遇什么对待”,顾南尘轻笑:“老二也对你起了心思,若让他知道,更免不了强求。我既然受尽了山寨中女人的苦楚,何苦再让你受这折辱。”
那刀锋上的冷光,衬得她的眉眼更为秀美绝伦,“不如干干净净死在我手上,待你死后,我会亲自将你葬在这山上,也算敬这世间少有的知己。”
官白纻神情里竟也有了笑意,她眼里含了泪,两眼便在这月光里波光粼粼,愈发惹人怜爱起来。
身上沾了血的女人,理好瀑布般鸦黑的乌发。沾了血的绛红色官袍,艳丽得近乎摇曳起来,也更衬得她一身肌肤如雪、眉目隽秀如画。
被砍伤时,侧脸沾了几分殷红的血痕,不甚在意地用指腹抹去,在那张白瓷般的脸上拉出长长的红痕。
官白纻半阖上眼,缓缓瘫坐在地上,引颈受戮。
*
麻绳捆得极紧,几乎勒进高年的肉里。苦竹蹲在高年脚下死命地拽,仍旧拽不开。高年红了眼,咬紧牙从齿缝里勒出个支离破碎的气音。
“滚!”
苦竹那双绿豆眼里有着高年从未见过的执拗。他忽而趴在地上,直接用牙撤住那麻绳,撕咬起来。最后一下,绷断半颗门牙,磨得满口鲜血。高年的脚能动了。
苦竹又转到他身后,如法炮制,将高年两手上的麻绳咬开。
“跑,公子,咱们跑。”
“小子们!给老子把高年提出来!”
黑虎遥遥一嗓子,惊醒房内两个看守的喽啰。
他们一眼看见了跑到门边的高年苦竹,瞬间拿起桌上的砍刀,呲牙咧嘴地冲上来。
高年被苦竹一把推出门外,不待他反应,苦竹已经从里面将门合上,压上门闩。刀剑入肉的“扑哧”声隔着门板,清晰地传入耳畔。
高年脸上血色尽褪,他脸上淌泪,疯狂地踹着门板:“苦竹!苦竹……”
“跑。”
门内的人吐出几颗带血的碎牙,仍旧死死扒在门板上。他的脑子,还不够他想到高年如何从这寨子里跑出去。他只知道,叫自己化成血泥糊紧眼前的门,他的小公子就有机会活着从山寨里全须全尾地逃出去。
眼看黑虎的怒喝并着众多凌乱的脚步声渐近,高年咬牙,跌跌撞撞往旁侧跑去。
*
顾南尘仰面躺在地上,两只裤腿被鲜血浸得鲜血淋漓,双臂各有深深的刀口。官白纻方才趁她毫不设防走近之时,忽而从袖口滑出匕首,匍匐在地,准确无误地割断了她两脚的脚筋。在她躺在地上后,又给她左右手臂各结结实实来了一刀。
官白纻裁下顾南尘的外袍,拧成绳,将已经没有移动能力的人手脚俱都绑起来,还用绳子勒住她的口舌,不叫她呼喊。然后将人推在一隐蔽处,用杂草石块遮掩起来。
走之前,她又转头看了顾南尘一眼,随后快步往回跑。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过□□猛,根本来不及思考。现下最要紧的,是寻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好好将这一切梳理梳理。
她刚走到密林边缘,就听见山寨内有隐微的喊杀声。这种声响,就好像是刻意避着山寨众人,不想引起过多人注意。若不是自己在这个位置,恐怕也很难听到这些动静。
她还未走几步,有人从黑魆魆的旁侧冲出来,二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借着月光,她看清来人:“高年?”
高年惨然一笑:“鸦娘。”
他眼神失了素有的神采,仿佛神魂都被生生抽离,整个人变成一束灰扑扑的影子,就这么狼狈又无助地站在她面前。
他身后传来紧追不舍的脚步,沉甸甸,恍若阎王索命时咚咚作响的叩门声。
官白纻刹那间,忽然想通了许多关窍。
她后脊泛起阵阵凉意,仰头瞧了瞧高年失魂落魄的脸,她伸手替他擦去脸颊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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