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枕边虫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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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人员掏出一包黑色的袋子,兰瑟没说话。

    “这里是十万现金整,请您收好。”工作人员笑着把黑袋子递给兰瑟,他笑得脸都有些僵了,面前这个亚雌明明还是个稚嫩的学生,可他的眼神却让虫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兰瑟看着被捆得整整齐齐的现金,捏紧了手指,医院的收银系统不可能随便就坏,医院账户里的钱一般都是原路退回,偶尔有现金流也是零零整整,很少会有一捆捆整齐的大额钞票,更何况是整整十万块,还贴心地装在袋子里。

    这一切都太明显了。

    坎特斯……

    兰瑟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没有拿过现金,扭头离开,收银处的工作人员见状眼睛都瞪直了,他从来没见过谁会不要钱的,更何况他此次是受虫之托,既如此自然是要办好事情。

    “喂,你的钱不要了?!”

    兰瑟没有回头,他推着轮椅上的布朗尼打算离开,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横冲直撞地挡在了他雌父和他面前。

    工作虫气喘吁吁,手里挥着那个黑袋子:“喂、喂你,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把钱……”

    兰瑟打断了他的话:“原来我把它落下了,真是不好意思。”

    兰瑟冷冷注视着工作虫,他的目光可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有礼貌,工作员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灵机一动改了口:“啊,对对对,我刚刚发现病房里落下了这个东西,所以就赶紧跑过来,哎呀,你们走的实在是太快了!”

    “小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东西?”

    兰瑟的手轻轻搭在布朗尼的肩膀上,他笑了笑,无声安抚:“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工作虫无声咂舌,他可还没听谁说过十万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想到自己的任务,他眼珠子一转,不管不顾地把手里的黑袋子往轮椅后的袋子里一丢,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跑了:“东西我送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怎么走了?小瑟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迎着布朗尼疑惑的目光,兰瑟快速将将黑袋子收进了轮椅最下方的承重篮里,面不改色地安抚道:“是我落在病房里的几本书。”

    “呀,书本怎么会不重要?小瑟你真是的,丢三落四,真得好好谢谢对方。”

    兰瑟没回嘴,他不声不响地转移了话题,几句话就哄得布朗尼笑了,他推着布朗尼往外走,余光止不住往黑袋子瞟去,他不由自主的想——

    坎特斯,为什么又给他送钱了?

    兰瑟不可能带着布朗尼住进香园里,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他只能先带着布朗尼去了旅馆。

    “这得多少一晚?很贵吧,小瑟啊,你怎么没告诉我出租房的事情呢?”

    得知房东不遵守合同直接把兰瑟赶出来,布朗尼是又气又心疼,他握着兰瑟的手:“那这些天你都住在哪里啊,冷不冷,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雌父呢?”

    兰瑟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一句不冷,仅此一句后就陷入了沉默。

    布朗尼握着兰瑟的手发紧,他明白了兰瑟沉默之后的无法言说,这正是这些天他和兰瑟的矛盾来源。

    包养这个词,实在难以出口,沉默,是他们的遮羞布。

    布朗尼苦笑了一下:“是啊,你能说什么呢,告诉我有什么用?”

    “一个重病躺在医院里继续救命钱的雌父,每天花钱如流水,你能说什么呢,又能做什么?”

    布朗尼满脸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果然,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拖累你。”

    “雌父,别这样说。”

    兰瑟抿紧了唇,他想要握住布朗尼的手,但后者躲开了他的触碰,兰瑟站在原地,几乎手足无措,无论他长到多大,他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处现在这种情况。

    他无法面对雌父的眼泪,他知道他的雌父辛苦了一辈子,操劳了一辈子,他想要让雌父高兴让雌父过上好日子,为此他用尽一切手段,哪怕争个头破血流,可终究他还是让雌父伤心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啊,小瑟,是我对不起你!”

    衰老的雌虫老泪纵横,他哭着喊着忽然开始疯狂捶打自己,兰瑟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骤停,他猛地扑在布朗尼身上。

    “雌父,别这样,求你了,别打自己别哭,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不能哭的!”

    布朗尼苍老的脸上全是泪水,咸涩浸透了他的皱纹,他看着趴在自己腿上阻拦他伤害自己的兰瑟,一声哀嚎后搂紧了兰瑟,抱头痛哭。

    兰瑟红肿着眼,替哭累了睡下的布朗尼盖好了被子。

    他去卫生间洗了脸,旅馆有些陈旧了,热水得放就一段时间才会出来。手指被冷水冻得通红,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打旋,消失,他的心神像是也随着水流流走了,直到热水的温度将他重新唤回来。

    冰透了的手指碰到了热水变得肿胀,慢慢地这红肿就开始发痒。

    冷水浸透伤口的时候会刺痛,慢慢地刺痛就会变成麻木逐渐适应,等忽如其来的热水浇上,刺痛再次炸开。

    水池中的水里飘着几缕浅红,被打湿的表达软趴趴地黏在他的手腕,紧紧贴着手腕的伤口。

    兰瑟抬起头,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红肿,脸色难看,他看起来没有丝毫魅力,这样的他根本就不值得十万块钱。

    他现在欠坎特斯多少钱了?两百三十万?

    不,还得加上利息,还得加上坎特斯给他买的饭菜,算上香园的公寓,算上……

    兰瑟低下头,他发现自己算不清了。

    就像是两股麻绳,纠纠缠缠到了一起,想要分开却发现怎么拧,都解不开了。

    兰瑟擦去脸上早已冰冷的水珠,他走出了门,将藏在轮椅里的黑袋子拿出来,整整十捆现金。旅馆的窗帘也很旧了,有一条裂缝自上而下几乎将窗帘划成两半,一抹月色照进昏暗的房间,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十捆现金上。

    像是绝境中的救赎。

    仿佛绝望中的信徒在几乎心死的哀默中抬起头,看见了洒在十字架上救世主垂死面容上的一抹微光。

    兰瑟闭上了眼。

    他的雌父就在咫尺之近,可他没有感受到心安,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刻,当这些现金摆在他面前,他感到了心安。

    他对不起坎特斯。

    他知道,但他必须得做出选择,雌父和坎特斯,他只能选择雌父。

    不,他从来就没有拥有过选择权,他一无所有,直到遇见了坎特斯,坎特斯是他唯一可以放弃的东西。

    兰瑟听见了布朗尼不安的梦话,雌父似乎做了噩梦,时不时地抽搐一瞬,他握紧了布朗尼的手,就这样贴在布朗尼的身侧睡下了。

    现在的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困难,都会度过,当时会难受会流泪,一旦过去了,回头望,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兰瑟将自己缩进了单薄的被子中,他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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