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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杀了枕边虫后》 20-30(第14/26页)
生计,这才是真正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奢靡不过是贵族们最不值一提的日常。
坎特斯端着红酒慢慢啜饮着,他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从这个角度能俯瞰首都最繁华地段的夜景,千万灯火在他眼前连成璀璨的光晕。
门打开了。
坎特斯品酒的动作微不可察一顿,他偏过头。
不再是一副穷酸的学生打扮,作为被献上的礼物,他被精心打扮过了,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束带对眼球造成了极大冲击,他胸前系着一个黑色的蝴蝶结。他戴着黑色眼罩,这是黑暗性测试,豢养宠物前得先驯服,服从是第一步。
坎特斯站起了身,衣角发出细簌声响,跪在地上的亚雌耳尖微动,下意识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动了动,但随即就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再次摆正了自己,他的小动作很细微,并未被发现。
手中的检测仪忽然震颤,戴维瞥了眼兰瑟脖子上的检测仪,不知为何,刚刚还毫无异常的检测仪忽然闪烁光芒,显示兰瑟此刻身体内的激素变化,PEA指数忽然显著增加,伴随着还有肾上腺素的小幅度增加。
戴维瞥了眼安静跪着的兰瑟,后者不声不响,平静地低着头,他并没有捆住兰瑟的手脚仅仅给他戴上了眼罩。这种方式看似好像并未剥夺对方的自由,实际上却是最大的考验,忽然被夺取光明,其余的感官都会放大,从前细微的声响、味道还有温度都会被无限放大,未知的恐怖会一点点攀升,直到达到引爆点。
在这种情况下,被捆束住手脚反而更加轻松,因为无法挣扎,就无需时时刻刻紧绷情绪,控制自己的行为,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的每一秒,需要极大的耐力和控制力,这才是戴维对兰瑟的规训,真正的服从。
这段期间,哪怕兰瑟表现出丝毫抗拒的违规动作,他都会对他进行惩罚,这是布雷蒙德大公交给他的任务,确保坎特斯雄子的绝对安全。
这才是真正的包|养游戏,来自权力、阶级和金钱的绝对碾压,躯体被串上钢丝变成了听话的肉,并非只是为了形成一种肌肉记忆,那是烙刻进血肉骨髓乃至灵魂的绝对命令,但凡沾染就永远无法剥离。
兰瑟看起来和一切在洗浴室时没什么任何区别,可比起自己的眼睛,戴维更相信冰冷的机器,他按下了按钮。
跪在地上的亚雌忽然弯下了腰,脖颈上青筋暴起,像是受到了极大痛苦,瘦削细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地上的毛毯,戴维冰冷地注视着无声哀鸣的兰瑟,见到兰瑟在惩罚中也牢记待在自己所属的区域,他才略微满意地松开了惩罚键。
脚步声落在不远处,戴维视野中多出一双笔直的长腿,他赶忙请示:“雄子,请您稍等。”
“出去。”
雄虫的声音毫不拖沓,听不出什么情绪,戴维抬头,他看见坎特斯暗金色的眼瞳,唇角抿紧的弧度冰冷渗人,他身上的浴袍微敞,露出玉石般色泽的肌肉,并非军雌过分夸张的壮硕,薄肌线条优美,就这样隐没在浴袍之下。
布雷蒙德家族的雄虫绝非池中之物,哪怕是被叫做纨绔的坎特斯,此刻无论谁在这里,都会被坎特斯身上的气势震慑,戴维匆匆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考虑到坎特斯的舒适体验,戴维没有给兰瑟戴上扣球或是嘴套,如今想来,是他的失职。根据他现在的判断,兰瑟应该不会做出过激行为,戴维将手中的遥控器献上:“雄子,我们就在外头,如遇意外随时呼叫我们。”
在坎特斯无声的注视下,戴维快速退到门外关上了门。
遥控器被把玩着发出声响,兰瑟的惩罚结束得以喘息,他听见指尖轻叩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时而轻缓时而沉闷,每一下仿佛扣在了他的心上。
他听见了脚步声,慢慢远去。
鼻尖轻动,在混杂的味道中兰瑟辨认出了坎特斯的味道,眼前是一片黑暗,他没有解开眼前的眼罩,他伸手试探地朝前跪行了一步。
“咔擦——”
他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随后是混着薄荷的烟味,像是漂泊汪洋中忽然亮起的灯引,他忍住喉间的痒意,朝着烟味的源头爬去。
细细簌簌的声音坚持不懈地响起,坎特斯咽下一口红酒,他看着朝他一步步爬来的兰瑟,后者像是初次探出洞穴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打探四周。
兰瑟乖巧地戴着眼罩,不知是戴维别出心裁有意装扮,还是兰瑟刻意引|诱,每当他朝坎特斯摸索爬去的时候,他身后晃动着耀眼的白,像是一只等待爱抚的波斯猫。
坎特斯上辈子可没见过这副光景。
兰瑟曾跪着向来爬来无数次,可没有一次如此乖顺自觉,更不会贴在他腿边轻蹭,像是发|情的狗。
坎特斯捏住了兰瑟的下巴,他在想,黑布之下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屈辱不堪?嫌弃厌恶?又或者是冰冷到毫无生机?
坎特斯掀开了兰瑟的眼罩,他看见了一双望穿秋水的眼眸,好似弥漫着初秋湖面上的雾,纤长的睫毛颤颤,勾出了眼尾狭长的粉。
坎特斯的手指一顿。
重获光明,兰瑟终于看见了坎特斯的脸。
他冻僵的心瞬间盈满了热血,涌动的热血在心脏中奔涌着。身体恨不得下一秒就死死嵌入坎特斯的怀中,感受对方的体温、他唇畔的柔软,带着潮湿滚烫,粘腻汗液中的十指相扣,背脊被抚摸的颤抖,他想起了那在耳畔喘了彻夜的呼吸声。
这么多天压抑着的情绪在他眼中升腾,变成了朦胧水雾,他猛地意识到,他仍旧怀揣着奢望,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每每在深夜反复品味的奢望。
这一刻,他几乎崩溃地发现自己竟然疯了般地想念对方。
兰瑟死死咬紧了牙,眼前的一切昏花开来,他尝到了血的味道。
他很想他。
扑通扑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有什么东西在响,很响很响,那是他的心跳。
浅色的唇畔翕张,止不住地发颤,鬼使神差般,兰瑟朝着坎特斯献上了自己的嘴唇。
兰瑟的嘴唇没有落在实处,擦过了坎特斯的下巴,扑了个空。
因为坎特斯别开了头。
房间好似忽然安静了,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扑通的心跳逐渐归为死寂,兰瑟的脸色一瞬灰败,好似抽干了血液,苍白地好似枯木上最后一片叶子,在萧瑟秋风中彻底坠落。
天堂和地狱不过是一念之间,是他亲手将自己抛进了地狱。
兰瑟猝不及防被扣住腰翻转过去,他被迫朝地面低着头,滚烫的大手扣住了他的脖子,烫得他忍不住发抖,他听见了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不许扭头,不许露出你的脸。”
他不愿看见我的脸。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陡然冒出,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将兰瑟的幻梦打碎,他忍不住发抖起来。
雄虫的气息依旧滚烫,香园中相拥的温存和食髓知味的迷恋在这一刻破碎,倾轧而来的是冰冷暴戾,生硬地将兰瑟记忆中的一切美好彻底摧毁。
仿佛有一只大手伸进了他的身体,将他的五脏六腑搅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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