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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岂止钟意》 15-20(第2/20页)
。”
可惜他说这话时,眼眶还是红的。
全身上下嘴最硬。
钟吟可不惯着他,指了指衬衫衣领的水痕:“那这是什么?”
还故作疑惑地看看天,“是下雨了吗?诶?怎么没下呢?”
易忱被她气得头晕。哪里还装得下去,气急败坏地将她按进怀里。
他闭上眼睛,彻底认了输:“我这辈子的眼泪,全掉你身上了。”
钟吟再硬的心都被他哭软了。
第一次没有推开他,还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脊背。
就在这时。
上课的预备铃叮铃铃响起,钟吟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校医院设施太过简单,最终,易忱被送进了就近医院的急诊。
他主要伤在头部,送来时,意识已经不太清醒。
钟吟坐在急诊室外,眼神空洞,满手的指甲都被她抠得参差不齐。
顾清急匆匆赶到,她在国企上班,正是工作日,身上还穿着规整的制服。
“吟吟,小忱呢?”她眼中焦急,“怎么样了?”
钟吟脸上毫无血色,抬目看着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这感觉她很熟悉,两年前,她阶段性失声时,就是这样。
看她仓皇的表情,顾清忙坐下安慰地拍她后背,“没事,没事,我听说就是一小块水泥。”
还是学校跟过来的行政处老师上前说:“是易忱家长吧?您先别担心,易忱正在急诊室,耐心等待一会。”
“为什么我儿子会被水泥砸到?!”顾清双眼横过去,“学校的基础设施就是这样吗?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通过质检了吗?”
她久居上位的气质,让老师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
另一位看起来是领导般的人物上前主持大局:“这位家长,请冷静点。最近教学楼正在返修,这栋老楼也有几十年了,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这副推诿的态度,让顾清怒火瞬间被点燃:“那为什么装修时间还会安排学生上课?学校是怎么管理的?!”
“这个,这个——” “……”还真是这样,钟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刚刚和林弈年说什么呢,”郭陶用肩膀碰她。
知道瞒不过,钟吟索性坦白:“他约我去图书馆,我们一起去复习。”
“哦图书——啊?!”郭陶瞳孔地震,“你俩什么时候到了可以一起去图书馆的关系了?!”
钟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之前林弈年面对她时,还处在一个正常的朋友界限。
好像突然之间,就发展得这么快了。
“他知道了我们是一个高中的,”钟吟说,“可能因为这个,会比以往更亲近一点。”
“傻!”郭陶说,“他都约你去图书馆了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明摆着想追你吗?”
“妈呀,昨天安安脱单,不会你也要——”
钟吟脸颊慢慢烫起来,反过来问:“那你呢?昨天你和顾…唔。”
她的嘴巴被捂住,郭陶鼓起腮:“停!不许说我!我不喜欢他,怎么都不会喜欢他的!”
钟吟眨眨眼睛,弯起唇:“那你是知道他喜欢你了?”
“哎呀,不说了!”郭陶一甩手,急匆匆地往前走,“他喜欢我也没用,反正我不喜欢他。”
“呜呜呜哥,”另一边,顾旻边嚎边哽咽地去拽易忱的袖子,眼眶红红,“桃子为什要拒绝我?她说我是小孩儿,我明明就比她小几个月,凭什么说我是小孩儿…”
对面,易忱散漫地撑着头,满脸嫌弃地抽回衣袖,又被顾旻扯住。
他烦得不行,一把将他甩开。“我有个学长,他曾在高考前的演讲时说,他一定会做出全国最好的游戏。”
“他告诉我,让我走自己想走的路。”
那天,她谈起梦想时的灼热,看向他时的殷切目光,突然在脑中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
林弈年有些失神,握紧手机,心中漫起一种复杂的情绪。突然,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人,表情又归为平静,起身去了门外走廊。
程岸看了眼林弈年离开的方向,小声道:“年哥又出去接电话了。”
易忱懒得理他:“少管人闲事。”
程岸挠挠头:“就是奇怪嘛,从没见他在寝室接过电话。”
外人都觉得他们寝室,易忱脾气差最难接近,林弈年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但其实不然。
一年多相处下来,程岸会和易忱开各种乱七八糟的玩笑,但对上林弈年时,就莫名不敢开了。
除此外,他知道易忱、宋绪家庭条件都不错,大一开学时,还见过他们家里人。
但唯独林弈年,他第一个到,将寝室打扫得很干净,但一直到报名结束,也没见他身侧有别人。
一开始程岸以为林弈年家条件不好,还会悄悄维护他的自尊心,直到发现他穿了双快一万的trainer后,程岸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但林弈年依旧很神秘,从没见他在寝室接过家里的电话,从未见他提过一次家人。易忱转头看她,眼中平静:“我们迟早要在一起。”
钟吟:“那也不该是现在!”
“现在或是以后,又有什么区别。”
仿佛有看不见的弦被拉紧,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易忱,”一片安静间,钟吟突然开口,语气很平静地问:“你觉得我有过多少任男朋友。”
易忱全身一瞬间紧绷起来,他唇角压下,冷淡地回应:“我不想知道。”
“是啊,”钟吟缓缓笑了下,喃喃重复,“你不想知道。”
“所以你的潜意识里,也觉得我是个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人,才会这样如临大敌,对吗?”
易忱喉间如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
看他神情,钟吟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天冯世杰和说我过一句话,你想听吗?”
不等他回答,她说下去:“他说我大学不到一年,就谈了那么多男朋友,还和他装什么清高,就是个不知道被多少人操.烂的玩——”
易忱脑中“嗡”一声,慌乱地捂住她嘴唇:“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吟拿下他手,眼中没有波澜:“那你是什么意思?”
易忱:“我——”
钟吟打断他:“事实上,我只谈过林弈年一个男朋友。”他呆怔着,为这一周附加的奖励,为她头一次主动的深吻。
在他被亲得脸颊发红,气息也紊乱起来,手掌也要扶上她后脑反客为主时,钟吟突然吐-出几个字:“我才不等。”
易忱手卡在原地,发懵,翻译一下表情,满眼“我只是说说你来真的啊”的碎裂。
钟吟被逗得不行,揉-搓他头发,另只手握住他的:“谁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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