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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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了朵花,“噢,唐纳言都成你老公了?”

    庄齐点头,眼底晕开一片潮热,看着雷谦明说:“我只和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好,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酒是真不能再喝了。”雷谦明顺着她的话说。

    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再喝下去得说出什么来?他们哪有那么快结婚!唐伯平能让他们结婚吗?

    像找到了同道中人,庄齐赶紧去给他找了个杯子,给他倒上酒塞给他,“来。”

    然后,雷谦明眼看着她站到了茶几上。

    庄齐赤脚踩在上面,“我提一个,敬我们过去的岁月,敬那些不在了的兄弟姐妹,敬最初的理想,敬生活并不圆满,我先干了,你们也别随意。”

    一时间,房内唯一清醒的人有些鼻子发酸。

    他想到这些年接二连三的变故,想到横死街头的徐懋朝,想到远在加拿大不能回国的魏晋丰,想到放低姿态去讨生活的杨雨濛,想到早早就脱下公主华服的钟且惠,想到为了谈业务喝到胃溃疡的冯幼圆,想到婚后总是郁郁寡欢的沈棠因,心里一下子沉甸甸的。

    雷谦明也没再劝了,他看了眼目光空洞的静宜,仰头把一杯酒都喝下去。

    他关上门出来,交代门口站着的服务生,“再叫就说没酒了,别再让她们喝了。”

    “知道了,雷总。”

    接到王不逾电话是晚上九点多。

    唐纳言就要去出差,正在西山收拾行李。

    他打算把箱子放在车里,今天在庄齐那儿睡一晚,明早直接去单位。

    王不逾的话很短,只说两个人喝醉了,报了个地址给他,让来接庄齐。一句写实性的场景描画都没有,让人猜不出到了什么地步。

    唐纳言放下手里的衬衫就去了。

    他和王不逾一起进去的。

    推开房间门时,庄齐一手扶着茶几,人跪在地毯上,捡起一个酒瓶摇了摇,又赶紧放到耳朵边上去听,对静宜说:“这瓶怎么也没了,不可能的呀,我叫了那么多。”

    静宜也如出一辙的神态和姿势,到处找酒喝。

    庄齐又在地上摸了摸,有些恼怒地说:“再找找,谁把我们的酒拿走了?”

    忽然一双皮鞋出现在她面前。

    庄齐缩回手,笑着抬起头看了一眼。

    她眼神明亮,灯光下荡漾着迷离的色泽,像杯里的残酒。庄齐不笑了,忽然委屈得要命,“静宜,我完蛋了,唐纳言找来了,要挨骂了。”

    静宜靠在沙发上笑她,“说不定还要打你屁股,哈哈妈呀!”

    她还没哈完,王不逾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吓了静宜一跳。

    “别乱动了,回家。”王不逾沉声说了句,又朝唐纳言点了个头,抱着她出了房间。

    只剩下他们两个,唐纳言在庄齐面前蹲下来,伸出指腹蹭了下她的嘴唇,在她担惊受怕的眼神里,把上面沾到的酒渍擦掉,温和地说:“知道要挨骂还喝,这酒就非喝不可?”

    庄齐懵懂地看着他,点头。

    为了不让她往旁边倒,唐纳言把手绕到后面,扶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跪着挨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开始一点点地触碰他,摸过他的喉结,又往上去摸他的下巴,从他利落的下颌刮过去,流连在他乌黑的鬓角。

    唐纳言的身体线条紧紧绷着,这感觉太舒服了,让他忍不住大力地吞咽了一下。

    庄齐摸够了,蓦地往前挪了两步,半副身子都贴近了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红唇压在他的耳廓上,往他耳朵里吹进一句,“我们成夫妻了,哥。”

    因为这么一句话,唐纳言倏地酸了眼眶,他闭上眼,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对,我们做了夫妻了,以后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你高兴吗?”

    庄齐没说话,她在点头,发丝轻柔地窸窣在他颈窝里,密密麻麻的痒。

    为了表示自己高兴,她开始不断地吻他,雪点一样冰冷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鼻梁上,又落到他的眼睛上,额头上,她的唇好凉,面孔又热得像火,冷冷热热地交替着,弄得唐纳言目眩神迷。

    他把庄齐抱起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别闹了,回家。”

    庄齐扭了扭,又仰起脸吻他,舌尖在他齿关里来回搅动,吮出一阵轻微的水声。

    唐纳言尝到了她口里的酒,脚步也有点发虚,他怕真在这里乱了分寸,命令她别再乱动,“听话,我抱你上车。”

    出来时,雷谦明看他抱了个人,让自己的司机去开车。

    唐纳言朝他道谢,“今天麻烦你了,谦明。”

    “纳言哥,快别这么说了。”雷谦明赶紧摆手,抱歉地说:“齐齐喝成这样,我都觉得对不住你,你不怪我就好了。”

    唐纳言抱着人坐上去,对司机说:“往西山开。”

    庄齐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眼皮挣扎了两下,最终紧紧地闭拢,手腕也垂了下来,甜热的气息呼在他颈侧,羽毛一样侵犯着他的血管,痒得他起了不容忽视的反应。

    车停稳后,唐纳言抱着她下来。

    雷家的司机跟在后面,把钥匙放在玄关柜的置物盘上,告辞后关上了门。

    庄齐睡到半夜,像是嗓子太哑了被渴醒的,又像是被这份热度烘醒的。她没完全睁开眼,面前朦朦胧胧的,一切好像都在晃动。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俨然成了一丛清浅的小溪,在山林深处蜿蜒流动,把一切都淹没在这张床上。

    见她醒了,唐纳言难耐地凑上去吻她,“你咬得我太紧了,没控制住。”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像抱怨,也像反馈。后来连瞪也瞪不下去,连番的卸身让她失掉了力气,变成软绵绵地叫老公,叫爸爸,用那种娇得要命的声音,抱着他的脖颈央求他赦进来。

    在这种毫无意志力可言的时刻,唐纳言总是回避和她对视,他受不了她水一样柔媚的眼神,后背绷到最紧的时候,他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很凶地和她接吻,两个人在薄弱的氧气里窒息,他趴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含混模糊地叫她乖孩子。

    唐纳言不停地吻她,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很多的时间平复,直到她不再呜咽着发抖。

    后半夜在浴室洗澡,庄齐酒劲又上来了,睡了过去。

    唐纳言用浴巾裹着她,擦干了身上的水抱出来,放在新换了床单的床上。

    临睡前他看了眼钟,三点二十,没几个小时好睡了。

    隔天起来,庄齐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打量了一圈她发现,这里不是西山的院子吗?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可能昨晚喝多了,唐纳言来接她的。

    她转了一下头,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底下压了一张纸条——“我给你请过假了,睡醒了再去上班,多喝点水。”

    庄齐一看,都已经十一点了,不请假好像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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