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月(双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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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挺拔,立在溪边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转身朝淬红亭里的贺琳琅作揖,微微一笑和风霁月,恰似这三月春光,“草民晏闻昭,见过公主。”

    席上突然安静下来。

    贺琳琅循着声音看了过来,见他人在最下首,淡淡开口,“谢先生怎么……”

    蓦地,她的话顿住。和其他人一样,她也看清了晏闻昭的相貌,看清了那似曾相识的相貌。

    贺琳琅面色骤冷,握着酒尊的手猛然收紧。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晋人居心不良……

    难怪,难怪阮青黛特意夜闯公主府,警告她不许对这位晏闻昭下手,甚至今日还动用了锦衣卫,以防自己伤他分毫……

    她往晏闻昭身后扫了一眼,在对上阮青黛毫不遮掩的目光时又是一凝。

    尽管是易过容的样貌,但只凭这一对视,贺琳琅就确认了那就是阮青黛。

    ……为了防止她动手,竟然还亲自跟来了。

    贺琳琅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席上的氛围更加诡异。

    阮青黛自然知道她为何会有如此反应,在座的也不乏知情者,但却是少数,大部分人其实都像阮青黛一样摸不着头脑。

    但她身边却有人小声议论起来,阮青黛侧耳仔细听了听。

    “你觉不觉着……这位谢先生的长相和什么人有些像?”

    “你也看出来了?我觉得他……”

    “长相肖似国师。”

    国师?阮青黛怔住。

    她从前只远远地见过国师一面,并不知他的长相。怎么这个晏闻昭竟长得有些像国师吗?

    隔着轻纱,晏闻昭完全不知道亭内发生了什么,更看不清贺琳琅的神色,只是他面上没有丝毫慌乱,唇角仍噙着笑,就好像没有察觉出异样似的。

    “谢先生……”

    再开口时,贺琳琅的声音添了几分凌厉,“是哪个糊涂东西引的路?谢先生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怎能坐在那里?还不将谢先生的席案挪到本宫跟前来?”

    闻言,众人面色各异。

    阮青黛低着头,手指摩挲着坐席边缘,皱了皱眉。

    “草民不过一介布衣,尚未得陛下召见,”晏闻昭眼帘微垂,“承蒙长公主不弃,才有幸来这曲水宴,又怎敢再僭越乱了尊卑。”

    亭内,贺琳琅攥着酒尊的手缓缓松开,“既然先生如此说,本宫便不强求了。”

    这一段小插曲算是过了,贺琳琅朝身边侍婢摆了摆手,曲水宴正式开宴。

    与普通宴席不同,曲水宴最重要的环节便是“曲水流觞”。将盛着酒的觞置于流水上,任其顺流飘下。觞停在谁面前,谁便要饮尽杯中酒,并赋诗一首,否则罚酒三杯。

    身着宫装的婢女从淬红亭中轻步走了出来,将盛酒的双耳羽觞杯小心翼翼置于流水上。溪水缓缓,托着觞朝下游飘来。

    阮青黛只好戏文,对诗词向来不敢兴趣。若不是担心贺琳琅做出什么傻事,她也不会陪同晏闻昭到这曲水宴上来。

    她盯着那越飘越近的羽觞,眼皮不太安分地跳了跳。

    片刻后,羽觞稳稳地停在了晏闻昭的席案前。

    贺琳琅笑了,笑声冷淡而疏离,“听闻谢先生在晋是三元及第的大才子,本宫今日倒是十分想见识见识,大晋状元究竟是何等才华。”

    有人已看出长公主的心思,起身附和,“一般的作诗,对谢先生来说怕是太过容易。先生不若效仿古人,七步成诗可好?”

    还未等晏闻昭回答,贺琳琅便已拍掌叫好,“如此甚好。谢先生,请吧。”

    撇开用意不说,阮青黛从未怀疑过晋帝的眼光。

    既然晏闻昭是义父钦点的状元,那必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七步成诗对他来说,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比起作诗,她倒是更担心贺琳琅在那羽觞里下毒……

    趁晏闻昭起身作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时,阮青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觞中的酒换成了清水。

    七步成诗果然没有难倒晏闻昭。

    可越如此,贺琳琅便越觉得晏闻昭危险。

    晏闻昭作完一首以烟为韵的七言,转身便欲回席。

    贺琳琅的视线却突然被他腰间别着的桃花枝吸引了过去,“……这洛水两岸的桃花成就了不少姻缘,先生入乡随俗得倒快。”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先生的桃花是何人所赠?不妨告诉本宫。今日时机正好,本宫或许能为先生求陛下赐婚,也算成全一段佳话。”

    将其他人完全晾在旁边,全然不顾曲水宴的流程,就这么迫不及待开始为晏闻昭拉红线……

    阮青黛苦笑。

    看来贺琳琅是真将晏闻昭当成了蓝颜祸水,生怕她沉溺男色啊……

    遭此一问,晏闻昭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上一刻还在朝他发难,下一刻却突然关心起了他的婚配之事,这位宁嘉长公主当真比他预料的还要令人捉摸不透。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腰间的桃花枝,稍稍一顿,回答道,“草民多谢长公主美意,只是这花枝不过是饰物,并无其他含义。”

    “谢先生紧张什么,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的心上人,”

    贺琳琅的轻笑声从亭内遥遥传来,却含着几分威势,“先生怎的如此警觉,倒像是心里有鬼似的。”

    晏闻昭眸色微沉,刚要开口,却被突然起身的阮青黛打断了。

    “回长公主的话,公子腰间的花枝是奴婢所折。”

    此话一出,淬红亭内顿时传出些异动,却是没人再作声了。

    阮青黛低垂着眼,嘴角勾了勾,她知道贺琳琅认出了自己,所以此刻不用抬头都能猜到她的脸铁定是绿了。

    为了让她这位长姐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挖了个坑给自己埋了,阮青黛刻意停顿了一会,才启唇继续说道,“不过奴婢折花也只是为了应景,相合这春色,的确没有旁的意思。”

    “啪。”

    亭内静默片刻,才传出酒盏重重搁在案上的响声,紧接着便是贺琳琅的疾言斥责,“大胆奴婢,谢先生不知大颜风俗,难道你也不知?必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才会明知故犯,这样欺主罔上的丫头怎能留得?来人——”

    晏闻昭心头一沉,“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万万不可!”

    他话刚出口,却见对岸的阮青黛竟是立刻站起了身,甚至还抢在他前头为他的婢女求情。

    两人异口同声,阮青黛不由看了晏闻昭一眼,却也顾不上思及更多,转身朝淬红亭行礼,“殿下,微臣听闻谢先生身边的婢女都是皇上亲赐,殿下若处置了她,日后皇上问及,怕是先生也不好交代……”

    晏闻昭薄唇紧抿,向来温和的面容多了几分冷峻,“方大人所言极是。且此事多有误会,青阮心思单纯,行此举只是为了替草民解忧,还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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