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其貌不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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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都御史家的公子,那醉酒王八大年三十在花楼里放荡一夜,大早上人还晕着呢,见了咱们二姑爷不知死活说了两句二姑娘的胡话,二姑爷就把人给揍了一顿……”

    施虎一拍大腿:“揍得好!不光雁行揍他,我还要揍他呢!不知好歹的东西,谁的胡话都敢说!”

    老许的脸哭丧更厉害了:“主子您听我说完啊,主要卸个胳膊腿都没什么,关键是……咱们二姑爷把人揍得晕死过去以后,觉得不解气,回过头又过去补了一脚。”

    施虎端茶往嘴里送,不当回事道:“补哪儿了?”

    老许:“命……命/根子……”

    “噗——”

    施老头一口茶喷了出去。

    他放下茶盏,摸着胡子“嘶”了一声,头往老朱那边一凑,低声询问:“我记得那个李御史家里,可是六代单传?”

    朱为治伸出只手,低声回应:“五代,去年老李努努力又要了个。”

    施虎松了口气:“啊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半个时辰后,国公府书房中。

    朱传嗣笑眯眯推开门,看到正在专心研究边陲地势图的秦盛,清了清嗓子道:“好巧在这里见了,妹夫今日可好啊?”

    秦盛面对地图头也不抬:“还行。”

    朱传嗣将门合上:“啧啧,你是还行了,李御史那可闹着要进宫告御状呢,说你把他儿子这辈子都毁了,得要你负责。”

    秦盛仍旧头也不抬:“怎么个负责,我把他给娶了?”

    朱传嗣:“……”

    朱传嗣:“我发现一张床上还真是睡不出两种人,老二说话句句噎人,现在连你也学上了?”

    提到施玉瑶,这下换秦盛说不出话了。

    朱传嗣心里舒坦了,慢悠悠走过去道:“放心吧,岳丈大人有法子摆平这道,李御史也就是嘴上喊得响,实际他最不想把这事闹到陛下耳朵里,不然吃亏的还是他们。”

    秦盛终于抬起来,皱眉看向朱传嗣:“那你来这里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废话”两个字临到嘴边被他生生咽下去了。

    朱传嗣一脸的高风亮节:“这不觉得快三年没见了,想和你沟通一下感情,促进一下咱们连襟之间的情谊。我倒是想和老三家的说说话,偏小沈他整日忙着盯那些卷牍。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呢?”

    秦盛彻底不耐烦:“你有话直说。”

    这也是他最不喜欢朱传嗣的一点,说话拐十八个弯,看着和和气气,实际从头到脚一身心眼子。

    真不知道为什么把大姐嫁给他。

    朱传嗣语气一沉,干脆破釜沉舟似的一问:“雪化之后,东南剿匪,能不能一起去?”

    秦盛重新将目光落到地形图了,“哦”了一声道:“今日陛下也是在与我说此事。”

    朱传嗣乐了:“你如何回答?”

    秦盛:“不去。”

    朱传嗣:“?”

    朱传嗣:“原因?”

    秦盛修长粗糙的手指点在地图的一处,道:“这里是阴山,如果说秦岭淮河对汉人来说是南北分界,那么阴山对于蛮人来说就是里外分界。不得阴山,即便镇压蛮人再久,稍有不慎,他们便能一鼓作气攻下中原。阴山南,挨黄河,黄河之上,便是西夏王朝。西夏王朝的老国王虽年轻时曾在大凉为质,又靠大凉的拥扶得到王位。但是他的国家只要处于阴山一日,他就注定只能与蛮人同仇敌忾,必要时,与蛮人联手,一起进攻大凉。”

    朱传嗣正色起来,心慢慢沉下来,说:“你的意思,是现在蛮人还在想着入主中原?”

    秦盛目光如炬,指尖猛叩地图一声:“不是还在,是他们从未放弃。你知道现在的蛮人首领是谁吗?”

    朱传嗣眉一皱,猜测道:“呼延金?”

    “呼延金早就死了。”秦盛道,“现在的掌权人是他的小儿子呼延伏。那小子由他的祖母一手带大,他祖母是谁?是昔日蛮人王朝最后一个正出公主,把孩子捆在背上上战场的人物,由她教出来的,不是老虎就是狼。两年前我扒了他大哥的皮,你猜他怎么报复的我?他把我的几名亲信掳走剥皮抽筋扔在了我的军帐前,还用血在我的帐上写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八个字。他的父兄都快被我杀没了是没错,但姐夫,他能在无人依仗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统一蛮人部落总领黄金家族,可最可怕的是这些吗?不是,是他今年,只有十八岁。”

    朱传嗣听完,久久不能回神,两耳不停回响,震耳发聩。

    秦盛皱紧了眉,目露不安:“我不信军营中一名细作不会出,他们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秘密回了京城,在京城待一日,我就不安一日。”

    朱传嗣张口,再不提剿匪:“你打算何时回去?”

    秦盛:“过了十五。”

    看场花灯,陪个人。

    ……

    夜晚,朱传嗣回到住处,心中甚是苦闷。

    施乔儿正跟大姐学绣花,见大姐夫唉声叹气的,便问:“姐夫在愁什么?”

    眼尾本就要有褶子了,再叹气更不显年轻了。

    朱传嗣将披风挂好,随口道:“剿匪剿匪,到现在丁点头绪没有,去年里人和款砸进去那么多,硬是连声响儿都听不见,眼见雪开始化了,再拿不定个主意,我这个侍郎的位子也别坐了。”

    沐芳咬断锦线,道:“总不能就指着你一个,朝中其他人就没有个办法吗?”

    不提还好,一提朱传嗣更气,啐了声道:“那帮老迂头,在京城里过惯了舒服日子,哪里能想到别的点子,张口闭口不是招安就是一网打尽。那些是匪徒啊,又不是狗啊猫啊的,听不懂人话不知道躲藏。他们纵横千里山区,足有数十万人之多,岂是一朝一夕靠着两句空话便能摆平的?要想彻底剿清,十年八年都是算少的,真是要愁煞人了。”

    施乔儿听在心里,隐隐也有些发愁,想了想抬脸道:“雁行哥哥不是回来了吗,让他去不行吗?”

    朱传嗣叹口气,也不好跟她说这其中利害,只道:“你雁行哥哥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忙,总不能外头让他管着,里头还让他管着,拉磨的驴也不该这样使唤。”

    施乔儿忍俊不禁,掩唇轻嗤一声。

    这时外面的丫鬟扬声道:“三姑娘,三姑爷来接了。”

    施乔儿起身,好声道:“那我就先去了,姐姐姐夫早些休息。”

    朱传嗣点了下头。

    沐芳摸着她的手道:“路上慢些,手炉还热乎吗?”

    施乔儿笑得甚甜:“热乎着呢,放心吧。”

    其实哪里用得上手炉,她一出去手就被沈清河的手被攥住了,那可比手炉暖和多了。

    待施乔儿走了,朱传嗣抱怨更甚,垂头丧气道:“内忧外患,满朝文武硬是没有一个顶用的,难不成当真风水轮流转,我泱泱大凉仅有的几个能人,全在开国时用完了?”

    沐芳也不知也怎样宽慰他,只道:“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再差的境况横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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