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其貌不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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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再回兵部了,只知母亲擅自做主给我抬了门姨娘,但连面也未曾见过。再后来,便知你回了娘家,二妹发卖了那个姓万的女子,父亲休妻。仔细一问,方知里面还有种种隐情。”

    沐芳红了眼:“你要怨就怨我吧,横竖老二是为了我才那样的。”

    过往她气急攻心,居然真的信了云姨娘的那套。其实细来想想,老二何时是个能吃亏的性子,莫说挠花她的脸,只说别人若敢给她一巴掌,她必定是拼着命不要也得把对方皮给扒下一层,绝不轻易罢休。

    朱传嗣停下动作,将夫人的脚攥在掌心,好声道:“我不是要怨你,我是让你别怨我。我这些日子确实太忙了,对你对孩子,都有太多忽略之处。”

    沐芳想说些什么,但嘴也张不开,睫毛一颤便垂下一滴泪来。

    朱传嗣哭笑不得,伸手将那滴泪珠抹去,无奈道:“你啊,这些年来便是如此,有事只管自己心里藏着,不经询问从不与别人说。你们家里姐妹三个,你和乔儿加起来,若有老二一半性子爽利,日子也能舒心许多。”

    再度说起老二,沐芳倒想了起来,看着朱传嗣道:“今晚雪下得这么大,她到哪里睡觉去了?”

    外面北风起,雪花打着旋儿飘到了南院床前,堆积厚厚一层,掩住了里面飘出的动静。

    施玉瑶是施家三个姑娘里性子最挑剔,最不容沙子的一个,小到擦手的帕子,大到睡觉的床榻,都甚有讲究。仅拿她当下睡的这张绣榻说起,便是云姨娘当年特地找了能人巧匠打出来的,不仅样式精致考究,还结实耐用,用匠人的话说——“躺到八十岁晃不出一声响儿”。

    可现在却吱嘎乱响。

    外面飘雪,里面下雨,还是狂风骤雨,快将船给掀翻了。

    施玉瑶十根长长的鲜红指甲死死扣进了床头的木料里,嘴里的咒骂声混合着止不住的喘息一并吐出,不由分说砸向身后的男人。

    “秦盛你个混蛋!那些年里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你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什么!王八蛋!我爹逼我嫁给你,你就敢娶吗!”

    随着沙哑软媚的叫骂声落下,秦盛的尾骨发麻,头皮都要炸起来,吞了下喉咙道:“我不光敢娶。”

    施玉瑶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么屈辱的事情。

    连当年的新婚夜,也不过是她故意报复他,将他耍完一通又赶出了婚房。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算是轮到她了。

    锁骨磨在被面的金丝牡丹纹上,生疼。

    施玉瑶不知怎么,心中居然被前所未有的委屈席卷,陷入木料中的指甲越发收紧,拉起哭腔骂道:“混蛋!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才死一年,他才死一年啊!”

    秦盛最听不得的就是那个人,尤其是从她嘴里说出,当下便发了狠,猛地掐紧掌中纤腰,俯身贴在她耳畔道:“对你施玉瑶来说,一年还是十年重要吗?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会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因为他死在了你最爱他的时候,所以呢?你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寡?思他想他一辈子?施玉瑶你给我认清了!是我娶了你!是我把杀了他的蛮人宰了!你的丈夫是我!你的身子和心,都只能是我的!”

    施玉瑶全身抖得厉害,宛若树上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她想到秦盛小时候,那个总跟在她身后不爱说话的小孩子,明明不喜和人接触,却又格外听她的命令,她要爬墙他就给她当人梯,她要外出他就给她打掩护,她被抓回来受罚……他就跟她一起挨手板,跪在大太阳底下。甚至连她出嫁,都是他背的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施玉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一句骂声也没有了,好像力气都已经被抽干了。

    陷在床头里的指甲终于颤着从中出来,忍不住朝下滑落。

    掐在腰上的大掌往前一伸,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调换了个方向,正面对他。

    “两年多了,好好受着。”

    ……

    大年三十,艳阳高照,举目银白世界。

    施乔儿和沈清河一大早就回了家里贴对联,贴完去祠堂给亡母上了香,之后两人又在院子里合力堆了个奇形怪状的雪人看家,玩了小半天才有说有笑上了回国公府的马车。

    国公府热闹非凡,算是多年来人最多的一个年,不仅有大人,还有两个小的围着跑来跑去吵吵闹闹。猴儿一开始只缩在三娘子的小院里跟太极玩,后来被云姨娘拽出去说笑几句,才慢慢放得开,愿意去同那两个娇贵的小东西打雪仗了。

    晌午时候,皇帝身边的夏太监来了一趟,清清嗓子宣读完圣旨,随后说笑了两声便要回宫。

    施虎抓了一把银子非要给人塞手里,人不要还急眼,拖着不利索的腿一股脑追到大门外,吹着胡子瞪眼道:“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咱们哥俩谁跟谁,我当年刚跟陛下混的时候你不还叫我小虎呢吗?”

    可给太监吓坏了。

    恰好施乔儿和沈清河到家,施乔儿一下马车见到夏太监,下意识心都凉了半截,拉着沈清河便往家门里跑。

    施虎叫了两声没叫住,无奈跟夏太监笑道:“越大越不经夸了,前两日刚说完懂规矩,唉。”

    夏太监掂着手里的银子,脸都要笑烂了,瞧着施乔儿的背影道:“不知不觉三姑娘都长这么大了,犹记得当初同九皇子一块玩耍时,都还没个桌子高呢。”

    施虎笑容一僵,盯着夏太监的脸直勾勾看了半晌,伸手将银子一夺,走了。

    众人都聚在前院迎接圣旨,这会子还没散尽。

    施乔儿惊魂未定跑到云姨娘身边,张嘴便问:“夏公公怎么来了?”

    云姨娘喜笑颜开:“还不是因为陛下觉得你雁行哥哥劳苦功高,这不要过年了吗,就赏了些体己给他,说让他好好休息几日,还说等过了年初三再进宫一趟,有些要紧事交待给他。”

    施乔儿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云姨娘品着闺女神情不太对,胳膊肘子杵了下她:“你怎么回事,魂跟被人偷走一样。”

    施乔儿忙摇头,正经道:“没有啊,我很正常,我一点都不慌。”

    云姨娘皱了眉头,不懂现在小姑娘整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目光越过她见到施虎回来,留意到手中,叉着腰便过去了,嚷道:“你怎么把银子又给拿回来了!”

    沈清河能明显感觉到施乔儿的心神不宁,握了握她的手,不放心道:“娘子,你怎么了?”

    施乔儿仍是摇头,一头扎进沈清河怀里:“没什么的相公,抱抱我就好了。”

    不远处,秦盛盯着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的二人,眼珠子都要羡慕到发红了。

    朱传嗣眼盯着一帮婆子将沐芳扶回后面休息,回过头打量到秦盛那副不值钱的德行,笑吟吟走上前,哪壶不开提哪壶:“光见你了,老二呢?”

    圣旨一到,老三院里的猫都出来了,偏她二姑娘找不着个人。

    秦盛瞟了眼大姐夫,明显不是很想搭理,干脆利落甩出句:“没起呢。”

    朱传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挑了下眉梢,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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