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宫贝阙: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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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找遍了全?府也没见着人,最后在门口小厮那?打听到他带着萧醴去了都督府演武场。

    傅蓉微等不及他回府,当即走了一趟都督府,找到人后,开门见山道:“平阳侯和他那?妾室如今怎样了,我要见他们。”

    姜煦把萧醴从马背上拎下来,道:“行啊,什么时候。”

    傅蓉微道:“越快越好。”

    姜煦办事实乃神速。

    傅蓉微要求快,他一天一夜未归,第三日清晨便备了车接人出城。

    在傅蓉微踏出府门前,封子?行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根据皇宫起居注记录,萧磐在离都前三个?月里,良妃蓉琅侍寝两次,德妃蓉珠侍寝十六次,其?余日子?不曾召幸别的嫔妃,也没有留宿后宫。

    算时间?,更早的是不可能了,皇宫里若真有人怀孕,只能是这二人其?中之一。

    姜煦这次带她来的不是江山,而是海上。

    依旧是那?艘大船。

    傅蓉微登上船,这一回迎他们的不是打手和侍女?,而是真正的船主。

    寒冬腊月,海上风大,眼前的青年却一身单衣,一看就?是有功夫傍身的人。

    傅蓉微不知如何称呼,站在姜煦身边,先按着女?眷的规矩福了个?礼。

    姜煦对她说:“这位是夏侯新雨。”

    夏侯是个?罕见的姓氏,傅蓉微几乎立刻想起了已?经过世的夏侯老将军。

    那?是几十年来,大梁朝内外唯一擅长?水战的将军。

    夏侯老将军辞世时,已?年过古稀,面?前这个?青年目测只三十左右,傅蓉微猜他的身份,应是夏侯老将军的孙辈。

    果?然,夏侯新雨开口道:“夏侯野是我的祖父,少夫人,我们在馠都曾见过面?的。”

    傅蓉微茫然:“哦?是吗?”她笑了笑:“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夏侯新雨道:“当年阳瑛郡主办的牡丹宴,我在外席,少夫人在内席,隔着一道廊桥,其?实也不算真正的见面?。”

    那?一年,傅蓉微才刚及笄,夏侯老将军仍然健在。

    才几年的光景,已?有一股浓浓的物是人非之感。

    夏侯新雨请他们里面?说话。

    船上的侍女?来往间?掀起袖间?的香风,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可见夏侯新雨是个?风流人物。

    夏侯新雨招待客人用的是最新鲜的瓜果?和酥酪。

    傅蓉微知道这些东西在海上很珍贵,连声表示谢意。

    夏侯新雨道:“当年萧磐造反时,祖父已?经仙逝了,我父亲是个?文人,他不肯拜萧磐为新主,在当时的清缴中被杀,夏侯全?族受到株连,阖府七十余人皆受车裂之刑。我是个?浪荡子?,早几个?月约了朋友跟船出海厮混,所?以有幸躲过一劫,听闻馠都兵变我赶回家想救人,却还是晚了一步,后来,我遭朝廷追杀至江边,是姜少帅的部下救我渡江北上。”

    寥寥几句话,尽是血雨腥风。

    傅蓉微转头看了一眼姜煦。

    姜煦对她说了一句:“夏侯氏满门忠烈。”

    夏侯新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道:“我这支水军一半以上是曾经夏侯家的旧部,随时听从姜少帅调配。”

    许是因着傅蓉微对萧磐那?致命一刀,夏侯新雨待她格外友善恭敬。

    傅蓉微说了来意。

    夏侯新雨立刻安排她见人。

    时隔几个?月,傅蓉微再见钟欲晓,几乎要认不出这人了。

    钟欲晓在船上作男子?打扮,在甲板上日晒雨淋,皮肤早已?失了光泽细腻。可她往傅蓉微眼前一站,眼睛里的光彩却胜过从前。

    傅蓉微与她对望了许久,开口道:“他怎样了?”

    钟欲晓只说了两个?字:“活着。”

    傅蓉微:“解恨了吗?”

    钟欲晓点?头:“该他所?受,王妃若是点?头,他便可以得到一个?痛快,不必再日日夜夜受我的折磨。”

    傅蓉微捏着袖口,摩挲着,钟欲晓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实际上傅蓉微什么也没想,脑袋里空茫茫一片,她发足了呆,才梦初醒似的点?了一下头,说:“那?就?给个?痛快吧。”

    在傅蓉微的意识里,平阳侯注定是要死的。

    傅蓉微回忆两生两世,她与平阳侯之间?虽无深仇大恨,却是宿命纠缠般的不死不休。

    让他活着,她对不起死去的花吟婉,对不起曾经差点?被他拖入万劫不复的自己。

    让他去死,她又矫情的念起了那?一点?血脉之情。

    钟欲晓问:“你要见他吗?”

    傅蓉微摇头说:“算了。”

    钟欲晓道:“不见也好,免得噩梦缠身,他心怀怨气再对你纠缠不放。”

    傅蓉微失笑:“我倒是不信这个?……说个?正事,今日我特意来找你,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钟欲晓道:“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尽力相助。”

    傅蓉微望着她,眼神逐渐恢复了凌厉,道:“我需要你再回馠都,到蓉琅的身边,替我办一件事。”

    第177章

    甲板下暗无天日的船舱中, 平阳侯一动不动的卧在地上,蓬头垢面,瘦骨嶙峋, 已经不成人模样了。

    他一只?耳朵贴在地上,听着木板下的水声,也能听见不远处行走的脚步声。

    傅蓉微千层底的小?靴子踩在木质的甲板上, 声音轻沙沙的,她犹豫了很久, 终于决定来看一眼。

    舷窗被拉开一条缝, 傅蓉微就从那条缝里望进去。

    只?见趴在地上的平阳侯拖着断腿, 挣扎着朝她的方向爬过来, 他竭力仰起脖子?, 盯着窗缝中泄进来的光, 呼哧呼哧地喘着, 继而蜷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咳着。

    钟欲晓瞧着他这副模样,道:“今天有点反常,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傅蓉微的手藏在宽袖中,只?有她自己知道,抖得?无法控制。

    平阳侯咳声平息,再次仰起脖子?,这一次,傅蓉微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已经被磨去了所有的神采, 却在看清她模样的那一瞬间?,震颤着淌出眼泪。

    傅蓉微原本只?想无声息的看一眼, 现在改变了主意, 她说:“开门吧。”

    守门的人打开了锁,门彻底打开, 傅蓉微要弯下身子?,才能迈进这间?低矮逼仄的底层船舱。

    平阳侯拾起了仅剩的一丝体面,他坐了起来,背靠着墙壁支撑身体。

    “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是你。”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傅蓉微看见他破烂的衣领里透出来的新旧不一的伤痕。

    “这段日?子?,让父亲受苦了。”

    傅蓉微试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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