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野男人夜不归宿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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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后的客厅灯光,他看着陈继的脸、颈、手、腕骨、胳膊和腿,像描摹一件世间最宝贵的艺术品那样一点一点地游移,最后定格在陈继脸上。

    “哥,我们两个,其实你睡觉才是最沉的。”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止一次触摸过你吗?——我掌控过你。”

    “从你17岁,到你19岁。”

    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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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周絔行跪了大半夜。

    陈继离开露台去洗漱, 背影沉稳,实则刚锁上浴室的门他就全身脱力一般,用双手支撑住洗漱台两边才不至于倒下。

    掌心和冰冷大理石相碰,仿佛冻到了陈继的心里, 他狠狠地哆嗦一下。今晚再一次超负荷塞入信息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浴室有监控

    担心周絔行在外面跪着也不老实, 会通过监控的眼窥丿探, 陈继站直身体, 抬头看向镜子里好像倏然变得陌生的自己。

    他真的认识周絔行吗?

    他真的和周絔行生活了12年吗?

    自从和妈妈相认, 陈继回到家里,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和陈茯苓相处了一段时间。

    越久他越发现陈茯苓是真的爱他,不掺任何假意。陈继被养得开朗美好, 敢于表达自我。

    以前他睡不安稳,后来在爱的滋养里, 睡眠质量非常好。

    作息健康, 早睡早起,整晚不做梦。

    睡前不喝水, 半夜不会被憋醒,所以他总是一觉到天亮。

    而且周絔行总是像八爪鱼似的把他困在怀里, 真喝了水半夜憋醒了,去厕所都要经历把周絔行叫醒、周絔行不愿意放人、陈继生气、周絔行才松手的一系列战争, 还没去厕所膀胱得先炸。

    十年同睡, 陈继早习惯身边有周絔行的存在了。半夜发生什么事情他一次都不知道。

    只记得有两次他醒来后发现内丿裤脏了, 男生到了年龄都会梦丿遗, 这是高中生物老师早就教过的自然生理知识。陈继虽然害丿羞但全然没有在意过,只有洗衣服时会偷偷的, 不敢让小行瞧见。怕他问。

    想起浴室里有监控,陈继难受得膈应, 想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凭什么白白给周絔行看?脚步一抬向后面转时,他又懊恼地转回来。四肢健全的大男人,被看又不会掉块肉,不洗澡这么出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怪矫情的。

    陈继双手交叉,拉住卫衣衣摆,利落地抬胳膊向上拉拽,把衣服扔脏衣篓。接着是身上其他衣物,一件不落全没了。血管微凸的手背“啪”地按开花洒的开关,一簇发白的凉水“哗”地流淌出来,砸在地板上声音有点清脆又有些混浊。

    站在水流外面感受到袭来的凉意时,陈继才觉出后悔,应该晚两分钟再脱丿衣服的,还得站这儿等热水。

    十几分钟后,陈继擦着头发出去,目不斜视余光却立马锁定了人形目标。周絔行跪在床尾的地板上,脊背丝毫没塌陷,浴室门一开陈继就能将他尽收眼底。

    周絔行手里没拿手机。

    陈继在洗漱时,他并没有打开监控。

    算他懂事。

    心底暗暗松了口气,陈继吝啬正眼看周絔行,到床头柜拿吹风机。

    “在我那边的床头柜。”周絔行说道。

    陈继:“让你说话了吗?”

    凶完他从床尾经过,到周絔行那边的床头柜抽屉里把吹风机拿出来。

    “呼呼呼”地吹头发。

    两分钟风停噪止,陈继把线缠把上,周絔行又说话了:“发梢还没吹干。”

    陈继没好气:”不吹了。”

    “现在十一点半,你明天早上八点有课,现在对你来说是熬夜,马上就得睡觉,头发不能不吹干就睡。”周絔行说道,“我起来去给你吹?”

    “用不着你!”陈继又把线解开,对着脑后继续吹吹吹。

    他没怎么自己吹过头发,一直是被侍候的主儿,胳膊别扭地向后举几分钟只觉得难受。

    侧面不远处一直射来一道毫不掩饰的目光,陈继更别扭了。

    他用余光也反向盯回去。

    周絔行今天穿的同样是件卫衣,全黑色的,胸口有白色的设计Logo,有点像蓝天下的白云。

    这衣服是陈继挑的,周絔行特别爱穿。

    人模狗样的。

    凭什么他穿这么多。

    发梢终于干了,陈继关掉吹风机收起来,爬床上盖被子,关闭大灯:“你跪着吧。”

    周絔行:“嗯。”

    陈继闭眼:“别睡觉了。”

    周絔行:“嗯。”

    明早周絔行没课,陈继才这么放心。他心安理得地把脑袋全部缩进被子里,让周絔行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很快陷入梦想。

    不做梦的人只要心里藏了事儿,潜意识也会心神不宁。后半夜陈继醒了,他半清醒半迷蒙地从被底探出胳膊摸手机,按亮夜间模式的屏幕。

    时间——三点四十分。

    陈继把手机倒扣在枕边,缓了会儿,清醒增多,对床尾的周絔行哑声道:“上来睡觉。”

    周絔行得到赦免,毫不犹豫地应道:“嗯。”

    他按住床沿要起来,跪得太久,腿僵了,硬生生抻直的时候膝盖骨骼噼里啪啦几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甚是清晰。

    陈继缄默道:“医药箱在书房柜子里,里面应该还有一瓶红花油,自己弄。”

    “没事。”周絔行说,“我想睡觉。”

    他快速地进浴室冲了澡,快速地出来,快速地从另一边上了床,然后自然又亲近地伸胳膊把陈继连人带被子地拖进怀里,搂得特别紧。

    仿佛对待失而复得的奇珍异宝那样,再次抓住了,就不愿意放松一点力度。

    陈继奋力挣了下,要是胳膊能出来肯定锤他:“别抱我。”

    今天太晚,没时间给他收拾地铺,勉强凑合着挤挤,没想到他还敢直接上手,死不悔改。

    “哥”周絔行把脸埋在陈继暖烘烘的后颈窝,低声,“让我抱抱吧。明天你又不让我和你睡了,今天既然已经破了例,就破例到底好吗。”

    翌日清早,陈继在座位上直打呵欠,何乐跟张节青拿着书坐在他旁边的空位,好奇:“你昨晚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陈继说道:“做梦呢。”

    张节青凑近了看:“你这眼圈不是只熬一夜的结果吧?”

    陈继想了想,明白了:“从上周五,就没睡好过。”

    何乐说:“干嘛去了?”

    陈继深沉道:“不能说。”

    和周絔行闹过别扭的章奉从过道向后排走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嘟囔:”纵.欲过度。”

    何乐服了:“嘴那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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