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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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人与人之间,表达爱的方式不同。

    无论是对张琼还是对黄栌,黄茂康表达爱的方式都是赚很多很多钱。

    这样她或者她未来想去哪个国家深造、生活,他都有足够的经济,去支撑她们。

    黄茂康和朋友们聊天时,也会在朋友们说起给孩子大学的生活费问题时,骄傲地提高嗓门:“我们家黄栌,开学我直接打五万块给她!”

    “我爸爸居然认为,打钱,是世界上最高阶的爱。”

    黄栌举着手机,笑着从客厅回到自己房间。

    路过茶几时,她甚至觉得爸爸那些胡乱堆在一起的茶叶和茶具,都让她感到温馨。

    平时黄栌和孟宴礼几乎不通视频。

    她能感觉到,孟宴礼不喜欢对着镜头。

    就算是徐子漾那个欠儿打视频来,他也是几乎不露脸的,手机放在一旁,把视频当电话打。

    以前的孟宴礼一定不是这样,毕竟她见过他那本厚重的相册,那时候他面对镜头,是自然的,并不排斥。

    黄栌猜测,也许发生过什么不快,改变了孟宴礼的习惯。

    所以她也尽可能细心,避免和他通视频,有什么都用电话和微信联系。

    但今天黄栌有点太开心了,她点错了,把语音拨成了视频。

    孟宴礼没拒绝接黄栌的视频,也没表现出任何排斥。

    他出现在她手机屏幕中,听她滔滔不绝地分享完,对她笑着:“听起来,你们谈得还不错?”

    “嗯,还挺顺利的,但我还是不太能理解我爸爸的脑回路,他居然以为我是因为怀孕了才找他的!”

    这么简单的事儿,不知为什么,和孟宴礼说起来,她脸皮发烫了,抬手扇着脸侧的空气,“刚洗过澡,好热呀!”

    确实是刚洗过澡,她刚吹过的头发蓬松地垂在胸前。

    黄栌和孟宴礼说,她爸爸又出去办事了,晚上不回来,问他要不要来她家里。

    也许是因为话题是从“怀孕”转到的“来家里”,黄栌觉得脸更红了。

    好像是有点过于粘人。

    晚饭前明明才刚见过的,怎么又想着找他了。

    不知道孟宴礼会不会觉得她烦人呀?

    “接你来我家吧。”孟宴礼这样说。

    等孟宴礼把车子开到楼下,黄栌已经等了有两分钟。

    她坐进车子里,摘掉羽绒服的帽子,手里提着的纸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孟宴礼问她是什么,她就很骄傲地和他炫耀:“是我爸爸送我回家时,路过甜品店给我买的点心,这可是第一次!”

    她高兴时就是这样,喋喋不休:

    “车子当时停在路边,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爸爸就下车了。”

    “他隔着车窗和我说,前几天参加一个生日饭局,蛋糕挺好吃的,当时他瞧了一眼蛋糕盒,好像就是这家。”

    “然后爸爸就说要给我买些点心拿回学校吃,说完就进去了,也不问问我爱吃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呢,我都不记得上一次爸爸给我买点心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我小学,或者幼儿园时吧?”

    “我想着我们可以拿这些点心当夜宵,就拎出来啦,我瞧瞧爸爸都买了什么”

    这样说着,黄栌把装了点心的透明盒子从纸袋里拿出来,路灯光照亮车子里的空间,然后她嫌弃地一咧嘴:“妈呀,是蝴蝶酥啊”

    孟宴礼放声大笑。

    距离不远,很快开到到孟宴礼家楼下。

    黄栌还在对着她那兜点心不死心,进门就一样一样拿出来看。

    6盒点心,居然有4盒都是蝴蝶酥。

    最下面,放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黄栌拿出来,打开,然后愣住。

    那是一款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黄栌知道,那是奶奶的遗物,非常贵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突然交到她手里,她也有点发懵。

    而且这么多年来,父女俩向来没什么默契。

    她没想到是黄茂康补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拿出来对着灯光看了看,扭头和孟宴礼说:“孟宴礼,我爸爸给我准备了嫁妆!”

    孟宴礼好笑地看着她:“所以,你想嫁给谁?”

    黄栌不说话了,像是没听见,垂头摆弄着翡翠镯子。

    孟宴礼帮她把羽绒服脱下来,看到她里面的穿着,他又笑了:“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了?”

    这段时间混熟了,黄栌也不像当初在青漓时那样拘谨。那时候处处都小心着,生怕自己哪里做得失了礼数。

    现在孟宴礼是她的男朋友了,她也就随意起来:“那我到你家也是要睡觉的嘛,睡觉还是要换睡衣呀,我就干脆穿着睡衣来了,嘿嘿”

    没留意到孟宴礼深邃的目光,两人一起坐进沙发里时,黄栌单手举着翡翠手镯在看,另一只手递过去一盒蝴蝶酥给他:“你要吃蝴蝶酥吗?”

    没听到回答,黄栌抬头,看向他。

    孟宴礼敞着腿靠在沙发里,看上去有些慵懒。

    他看着她,接过蝴蝶酥放在一旁,然后说:“黄栌,接吻吧。”

    不像前些天她失意时,相拥入眠的毫无私欲。

    她现在心脏跳得几乎冲出胸腔,懵懵地点头,然后继续点头。

    孟宴礼提醒她:“把手镯收好。”

    “哦。”

    黄栌把手镯收进盒子里,刚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手腕被孟宴礼握住,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倾倒过去。

    他深深注视着她,然后垂头,吻住了她的唇。

    🔒心事

    和孟宴礼接吻, 让黄栌想到在青漓品尝过的那瓶低度数香槟。

    同香槟相比,他充斥着一种更加迷人的危险感,让人不断浸沉, 再浸沉。

    但这也是后来,她才想到的形容。

    当时她的脑子完全是懵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家关于“吻”的描绘:

    弗朗西斯科·海耶兹笔下, 女人蓝色的丝绸长裙和男人的暗红色长袍;毕加索笔下, 抽象夸张的色块交叠;喜多川歌麿笔下的靡靡又亲昵的相依

    最后那些关于名画的画面,都消失不见了。

    统统变成了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笔下的那种金色,明亮的金色。

    黄栌以为自己闻到了空气中蝴蝶酥的蛋奶香气, 以为自己闻到了孟宴礼身上的植物清香, 但其实都没有。

    因为孟宴礼停下来,俯视着她的眼睛, 提醒她:“呼吸。”

    后来黄栌和孟宴礼描绘时, 觉得自己可太有艺术家的范儿了。

    她说接吻在她脑海中是金色的,孟宴礼却打趣她:“你确定那不是憋气窒息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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