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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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蹑手蹑脚地进了门,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出来,又尤其谨慎地关好门,再踏出来,她再一次看到崔栖烬的背影,分明没什么变化,却忽然之间愣了神……

    崔栖烬还是坐在那里。

    抱着膝盖,背影有些惆怅,左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像是手机。右手重新开始按响“I love U”,一次又一次。像在一次又一次地按响自己的迷茫,惶惑,和一筹莫展。

    陈文燃拎着两瓶冒着冷气的冰啤酒,忽然放慢了脚步,在她沾着雨水的零碎脚步声中,她听到树下的崔栖烬语速很慢地吐出几个词,

    “我明明……我明明……”

    格外困扰的语气,“明明已经把这些东西都关起来了,还锁到了行李箱里面。”

    崔栖烬的声音里似乎也冒着湿气。或者是说,她整个人就像一团湿气一样,坐在那里。

    “可我好像忘记了,行李箱有轮子,它长了脚,或者是,它本来就可以飞,它不由分说,它在我的房子里滑来滑去,它让我找不到,它让我忽略,可它一直存在,一直无处不在,它明明已经被我收起来了,怎么会又那么轻易出现,它明明已经被我上了锁,怎么会又能被你那么轻易地打开,被我打开,它一直跟着我,它寸步不离,甚至还跟我来到这一座没有记忆的城市……”

    陈文燃一直觉得,崔栖烬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不愿意拖泥带水的人。但后来,她不止一次地看见过,或者是得知过——崔栖烬总是做一些折腾来折腾去,折返而矛盾的事情。

    例如,明明走了还是又走回来,站在那个loopy雪人旁边,一个多小时,就只是为了不让人破坏她的雪人。

    例如,明明已经下了楼梯,跑到了街上,却又还是走回去,跑到灯具店里去买灯泡,折返回去给人换上新的灯泡。

    例如,明明挂断她在第一次分手后的求助电话,说“不可能”,却又在十秒钟不到打过来,不耐烦地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例如现在……明明在她面前时会很执拗,将玩具藏起来不给她看,却又趁她离开,一下又一下地按响,听一个史迪仔讲那一句很机械的话。

    她矛盾到像是可以将自己拆成两半。

    崔栖烬,崔栖烬。

    陈文燃在心里默念两遍,心想连这个名字取得也实在是过于贴近。

    不知她的父母在取名时会不会得知这一点,或者是因为取了这个名,所以逃不开的命运早已拽住她的生命,于是崔栖烬的生长轨迹始终逃不开这两个字?

    ——栖烬。

    栖息的栖,余烬的烬。

    她记得崔栖烬自我介绍时,总喜欢用这一组词。

    一个字是木,是带着活气的栖,抽象的豁亮。

    一个字是火,是带着死气的烬,具象的悬浊。

    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她?或许两个都不是,或许两个都是。

    人果然都如其名。

    陈文燃静默地想着。

    她走过去,在崔栖烬旁边坐下来,呲啦一声,将一罐冰啤酒易拉罐拉环拉开,递到右边,直直盯着从树上滴下来的雨,不去看崔栖烬。

    很久,冰啤酒被接过,气泡细密的声音还是在寂静的夜里涌。风吹过来,有些凉,她感觉到崔栖烬就坐在她旁边,像那些泯灭了的气泡,也像被雨浇湿的灌木,格外轻,又格外沉。

    她听到崔栖烬喝了一口冰啤酒,静静地,却尤其迷惘地讲,

    “她怎么可以,完全不听我的话?”

    陈文燃叹一口气,也咕噜咕噜喝一口冰啤酒,听到这里擅作主张,将这句话里的TA认作“她”,然后没什么由来地想——

    不知等今夜这场雨熄干净,崔栖烬会决定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

    第36章 「多云转小雨」

    二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 天气预报讲“lu山多云转小雨”。日头钻到树中央,像一颗灼灼心脏,麻雀在心脏中央叽叽喳喳叫。

    池不渝无声地“啊——”,张大涂好口红的嘴巴……

    咬到一块奶奶给喂的耙耙柑。

    汁水“噼里啪啦”地炸到口腔。

    她噼里啪啦地连嚼几下, 气势汹汹地看一眼在沙发上蒙头睡觉的崔栖烬——

    平躺, 被子从脚拉到头顶, 整个人只有手露在外面, 双手阖在一起。还看得见一点点头发, 从卷成团团的被子里乱乱地垂下来。

    睡得倒挺沉。险住富

    宁愿睡一晚上沙发,也不进去和她同一个房间!

    孟玉红自己一口咬了半个耙耙柑,剩下的都给了池不渝,拍拍彩色波点被罩的一角,从门槛踏出去,笑呵呵地和晒太阳的冉烟她们摆摆龙门阵, 讲今天天气怪好……

    池不渝恶狠狠地嚼着耙耙柑。

    看崔栖烬还是整张脸都被埋在被子里,睡得很香, 忍不住伸出手去,隔空比了一个掐脖子的姿势,心满意足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才放下。

    崔栖烬这时也已经有了动静。

    双手动了动。

    往上挪了一点点。

    池不渝挺挺脖子, 抬了抬下巴, 又拿起小镜子照了照,昨晚睡之前忍不住喝了饮料, 现在有点水肿。

    她忧心忡忡地撇撇嘴。

    去看崔栖烬。

    崔栖烬的手挪到一半又在胸口处停下, 好像是睡懵了, 停了好一会,才慢慢吞吞地将脸上的被子掀开。

    下巴微抬, 将被子边檐压紧。

    两只手又滑下去,很自然地在小腹的位置交叠。

    然后不动了。

    类似于一种闭目养神的表情。

    但是又没有闭眼睛,而是很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时不时眨动一下。

    很平和。

    池不渝单手撑着下巴,没有上妆的位置,眨巴着眼,嚼着耙耙柑,觉得崔栖烬好像一台很老的电视机开机之后在进行缓冲。

    池不渝耐心地等着她缓冲。

    两分钟后,崔栖烬还在看天花板,还在按照一种特定频率眨眼睛。

    池不渝忍不住出声,

    “崔木火。”

    崔栖烬没有反应,阖紧了眼皮。

    池不渝“咦”一声,凑得更近,蹲在了沙发面前,小声地喊,

    “崔木火!”

    崔栖烬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

    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半掀开,看她一眼,又去看天花板,良久,动了动喉咙。

    “我喝了酒。”

    怪不得声音有些嘶。

    池不渝“哦”一声,又跳开了,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又慢半拍地瞪大眼睛,

    “你昨天晚上跑出去偷偷喝酒了?”

    “和哪个哦?”

    “喝了好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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