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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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解的题。不是写下一个“解”,翻到答案后面就会有一句话写——不要犹豫,这就是你的爱情。

    有一段时间,她回过头,用冷漠的第三视角凝视那段时间的自己,甚至会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崔栖烬。

    她以为。只是她以为她不是崔栖烬。

    直到很久以后的后来,2023年的冬,余忱星再一次犯病,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醒过来后声嘶力竭地扯开将自己束缚的氧气管,拼尽所有力气跟她讲——

    崔栖烬你总是心口不一,让想要去爱你的人被你一次又一次地刺穿,爱得鲜血淋漓。

    那时她早就已经接受,并且无计可施地接受这个事实。

    她,二十六岁的崔栖烬,居高临下地看与自己不那么亲密的同胞妹妹余忱星,尤其冷静地说,余忱星你不要再讲话,影响治疗。

    余忱星只是望着她笑,笑声极其微弱,像自嘲,像自轻,又像一种难以名状的悲戚,然后和她讲——

    可惜,我们两个连这一点都一样。

    可惜,她还是崔栖烬。

    那一串在2014年生成的乱码,早在2015年彻底消失。于是崔栖烬彻底明白,原本就没有两个世界,原本就是同一个世界——她的世界里只有“你乖一点,自己一个人”,只有“不要总是渴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一切”,只有“讲任何话都需要材料支撑”。

    对这个世界而言,那个世界的许多事情都是失控的,都是不正确的。而这里有被划分的范畴,有将她限制在崔栖烬可达范围内的一切。

    崔栖烬结束了那一场无法被定义的爱情,也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她依旧不喜欢任何人触犯她的内心,崔栖烬始终认为爱情是件无比糟糕的事,它让人失控让人不像平时的自己。而她无法理解,并且抗拒这种改变,她面对爱情的仅存反应是挣扎,她不喜欢自己被一个人类完完全全地看穿,她不甘心自己的情绪被另外一个人完全牵动,她的情绪没有柔软,只有干硬。

    或者从未有过任何改变。即便是在那场模糊混乱的爱情进行过程中。

    崔栖烬后来总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做梦,梦里她被关在一个蓝色水族箱里,她坐在角落,双脚发凉,心肺之间溺满水,双手环抱住膝盖,像一个被困入其中的囚犯,不停有光在箱外扫射,试图寻找她的踪迹。

    她试图遮掩自己的存在,双手挡住刺眼的蓝光,有一道红色光点直射她的眉心,有不断回响的一道声音对她发出严厉的拷问——崔栖烬,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栖烬被困在其中,别无出路。

    她疲惫地靠在墙角,尤其悲哀地抬头,捂自己溺满冰水的心脏,一个字一个字地发出干涩的声音,对着四周密闭的玻璃承认——

    “崔栖烬总是心口不一。”

    “崔栖烬给出去过的爱情,让人血肉模糊大过温情密意。”

    “崔栖烬是个顽固的爱情悲观主义者。”

    没有任何回响-

    “崔栖烬?”

    “崔栖烬!”

    一束刺眼的光晃到视野,崔栖烬恍惚间抬眼——

    灰蓝的天,打转回来的小电驴,在她灯光模糊处举着手朝她晃悠的陈文燃和冉烟。

    眼前的所有轮廓都模糊。

    崔栖烬阖一下眼,再睁眼,是在后视镜里望她的池不渝,表情极为担忧,“崔栖烬,你怎么了?”

    她突然不喊她崔木火。她突然也喊她崔栖烬。她喊了她三声崔栖烬。这一刻崔栖烬感觉似乎有一道红色光点正中眉心。

    于是她尤其拙涩地发出声音,

    “池不渝,池不渝。”

    她想池不渝这个名字光是念出来,就已经像是爱情。不渝,不渝,念在唇边,绕在喉间,就已经牵缠全身骨骼。

    而我是真的吗?池不渝。你会不会一直都是真的呢?池不渝。

    车已经停了下来,江风还是在不停地吹,有栀子汁的气息,也有凤梨气泡水的味道,还有池不渝身上已经变淡的黑鸦片。

    此时此刻,2024年,池不渝坐在她身后,搂她的腰,犹豫地伸出手来,手指触到她发凉的眼皮,轻轻地从上面滑过,

    “崔栖烬?你怎么了哦?”

    最后,抿紧唇,将自己头顶的头盔摘下来,发丝张牙舞爪地飞起来,染了头发之后,还是很像动画片里的狮子王。

    而狮子王本人大概没有注意,只是将头盔盖到她头上,很认真地给她捂好耳朵,然后又贴紧掌心,强制性地把她的脸扭过去。

    严肃地查看了好一会。

    在她下巴上给她扣好卡扣,又像是教训她似的,弹一弹她下巴上的带子,“坐前面被风吹得眼睛都红了吧,还硬是要逞强,把头盔给我戴……”

    说完,手指头又轻轻戳她的眼梢,

    “小娃儿得很。”

    这一刻她想,或许她从未有一刻从那个水族箱里逃出来过。

    第35章 「人如其名」

    租车行老板开一辆旧到像吃了跳跳糖的货拉拉, 把没电了的两辆小电驴拖了回去,顺便很热情地将她们载到可以打车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四个人都很正常。

    陈文燃没有追问崔栖烬刚刚到底怎么了,只是和冉烟兴冲冲地凑在昏暗车灯下, 一张张地P今天用手机零散拍的几张照片准备发朋友圈。

    池不渝似乎也没有任何异议, 她坐在前排副驾驶, 听到冉烟和陈文燃略带羡慕地讲“水水啷个怎么拍都好看”, 还喜滋滋地将手举得高高的, 比了个自带音效的“耶”。

    过一个红绿灯又迅速收回,手扒在座椅上,威胁式地咬牙切齿,

    “那也不准直接发原图!”

    崔栖烬坐在她身后的位置。

    她不回头她就只看见她的后脑勺,她回头她就能看见她的侧脸。

    池不渝的状态与白天如出一辙。

    听到夸漂亮就乐颠颠地昂起下巴,低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

    翻到不满意的一张就抿起嘴巴不高兴, 翻到最后四仰八叉的女鬼那几张就咯咯地笑。

    翻到其他人不漂亮就自己漂亮的那张,又扬扬相机, 炫耀式地回头给她们看一看,等冉烟伸手过去想趁其不备删掉,又在这个时候忽然变聪明, 飞速地缩回手, 笑嘻嘻地嚷嚷——

    “这张我一定要在生日当天发朋友圈!”

    一切都原封不动。

    包括那个三角形, 还是未能被轻易撼动。

    崔栖烬不知道自己是该对这个情形维持庆幸,还是该生出没由头的懊丧。

    她在回途的车上始终维持安静。

    哪怕穿着很老派的滴滴司机, 忽然在经过一个夜市时, 突然兴起问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挺喜欢周杰伦的……

    然后打开音响给她们放《Mine Mine》。

    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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