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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逃恋爱脑》 20-30(第13/34页)
,但再老实也是容易掉渣的饼干,她还没咔嚓掉几块,就十分忧愁地发现沙发和地毯上都掉了很多渣。
于是便一边咔嚓咔嚓地吃,一边忧心地试图收拾。最后又自暴自弃,决定等吃完再来一块收拾。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是刚刚才和崔栖烬挂断电话的余忱星:
【水水姐】
【崔栖烬到底是什么情况?摔了还是出车祸了?怎么忽然坐上轮椅了?】
【没有,就是腰扭了一下,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让她好好休息两个周,出行就最好坐上轮椅】
池不渝回过去,然后仰起头,看了一眼的崔栖烬,偷偷咔嚓一下,拍了一张崔栖烬坐在躺椅上上认真晒太阳的背影过去。
然后又飞速收起手机,脸悄咪咪埋在衣领里,佯装根本没有看过那边。不过崔栖烬晒太阳的时候似乎什么都听不见,没有发现她的偷拍,也没有转头。或者是已经睡着了。
她抱着怀里的奥利奥椰片脆饼黄油饼干,松了口气,又看到余忱星发过来一个问号,然后又连续发来几条:
【这个人有好神嘛/翻白眼】
【大年初六,腰都伤到已经坐轮椅了,还要坚持躺到外头晒太阳???】
四川人沟通起来都喜欢用方言。余忱星和崔栖烬之间基本不说四川话,崔栖烬是基本不跟任何人讲四川话。
但余忱星会和池不渝说四川话,连打字的时候也会冒出一些方言用语。
因为她们从见第一面起就讲的四川话。那会池不渝十六岁,余忱星很小一个,还戴着牙套,闷头闷脑地来她们高中校门口,昂起脖子往里看,见到门卫就躲,见到有人从里头出来又要紧张兮兮地攥紧书包带。
池不渝正好无所事事,就等表姐下了班来接她去吃新开的DQ,叼着棒棒糖观察了余忱星很久。最终走上去,拎起余忱星的书包带,笑眯眯地讲,
“你找崔木火是不?”
“你怎么知道?”
余忱星吓了一大跳,又很快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崔……木火?”
“对嘛,你个人看看你们两个长得有好像嘛!”
池不渝拍拍她的头,她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缩小版的崔栖烬,一样的单眼皮,一样的装冷酷,但其实一点也不酷。
小娃儿得很。
但余忱星真的是小娃儿,被她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她是我姐,你是哪个?”
“我?”
池不渝那会想了想该怎么说,最后拍着校服,“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
余忱星慢吞吞地“哦”一声,说“我不信”。池不渝瞪大眼睛,“为什么不信?”
余忱星没说话,只是仰头,又看了一眼校门口出来的人。
池不渝反倒觉得奇怪,“你和崔木火不住在一起?”
余忱星摇头,“我们住一起的。”
池不渝不明白了,“那你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来找她的。”
余忱星头埋得低低的,不肯说更多。
池不渝觉得这件事好像很严肃,她捋了捋自己绑成小辫子的头发,实在捋不清思路。但左思右想也没有先走,而是等到崔栖烬出来了,兴冲冲地挥了挥手。
见到崔栖烬,余忱星反倒没这么像小娃儿了,瞬间摆着一张和崔栖烬如出一辙的臭脸,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公交车上。
池不渝迷迷糊糊地晃晃脑袋,看一眼奔走的公交车,又看一眼慢慢悠悠没什么动静的崔栖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害怕自己说了反而惹两姐妹不开心。便憋在心里,天知道她一直不说也不问到底有多难受。
直到她第二次遇到余忱星。
余忱星还是站在她们学校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沉默许久,终于在她买来菠萝冰冰之后,对她开了口——
是学校有人欺负自己,班上男同学说她牙套妹,还在语文课本上画她的肖像图,把她画成凸牙到处传播。难受的其实不是这件事,而是他们在看向她时嬉笑的目光,各自递眼色,在她坐下时阴阳怪气地躲开时的模样……
池不渝听了,没有问余忱星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不跟崔栖烬说。当即气得咬牙切齿,连菠萝冰冰都吃不下去,自己跑到余忱星学校,把校服换成表姐的T恤牛仔裙,叼着棒棒糖棍,努力维持着横眉冷对,对准几个欺软怕硬的小男生狠狠威胁一番。
后来她又买来新的菠萝冰冰,纠结着对比很久,看起来多一些的那个给余忱星,少一些的那个自己挖一大口。
结果冰到脑袋后缓了两三分钟,才呲牙咧嘴地问,那些人还有没有欺负她。
余忱星小口地吃着菠萝冰冰,小声地说,“他们现在都说我有一个很歪的姐姐,不敢欺负我了。”
而很歪的姐姐本人崔栖烬,在得知自己的名声在一所小学被毁得彻底之后,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话要跟池不渝讲。
她以为崔栖烬要怪她多管闲事,还怪她坏了她的名声,便乖乖脱了T恤牛仔裙,穿好校服把棒棒糖咬碎,飞速认错道歉。
再后来……
她看到崔栖烬,在某天中午放学之后跑到商场,再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和她如出一辙的T恤牛仔裙,在午休时间坐很久很久的公交车,去到余忱星的学校门口守着,不讲话,也不找人,学着她的样子,就只是沉默地站了一个中午,就又回来。
很多次目睹之后,池不渝想破脑袋,有一天终于在表姐的提醒之下,猜到崔栖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那些爱耍聪明不长教训的小男生在路过校门口时就会知道——余忱星那个很歪的姐姐,不会是一次限定,而是一直都在她身边。
【她只是,有时候也会比较笨】
池不渝在对话框里打下这行字,发出去之前,又去看崔栖烬——
崔栖烬还是那样挺直着脖颈,好像在看杂志了,长发很随意地用鲨鱼夹盘起来,下巴微微绷紧。
看到认真的时候,会很烦躁地把垂到下颌的发胡乱地捋到耳后,陷入深度思考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地咬手指头。
眼睛累了之后会摘一会眼镜,眺望一会阳台上的绿植,就算是僵硬地平躺着也闲不下来,一会摸摸这盆叶子的状况,一会伸手仰头去摸另外一片……
然后又从躺椅旁边挂袋里,很神奇地掏出一瓶眼药水,平躺着,高抬起手,然后缓缓往下降,给自己滴眼药水,一旦眼药水没滴准,她又会摸索着去找眼镜戴上,很神经质地对比一下刚刚的位置,再摘眼镜,再重新滴眼药水……如此反反复复,好不嫌麻烦。
她甚至还要定闹钟来提醒自己应该做眼保健操,然后就真的戴上耳机,很机械地点开手机,躺在那里开始按揉攒竹穴……
池不渝小时候就偷懒,从来不爱做眼保健操,甚至要在眼保健操时间偷偷看在报刊亭买到的最新一期《意林》,她不看故事,只看那上面的笑话和童话。
但是她已经长到这么大了,竟然撑着脸看崔栖烬做完了一整套很无聊的眼保健操,甚至在这之后还看了她的后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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