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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 30-40(第16/18页)
他喝醉了吧。
女子的花言巧语哪里信得,他分明最是清楚了,可许意安比起严持盈偏偏技高一筹,多年前跌过一次的陷阱他复又跌了进去,沾了一身泥泞便不是那么好爬出来了。
“小眠莫要多想,”像是为着证明,许意安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若不是因着你,这颗心六年前便不会跳了。”
手上温软的触感使得他下意识的想缩回手,却被许意安紧紧地按住,半分都挣扎不得。
夏季的衣料轻薄,沈枫眠只知她身子滚烫,却感受不到那所谓的心跳,自己如今是面红耳赤,耳边都能隐隐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许意安的话是何意,六年前与他有什么关系?
西凉的先帝驾崩有八年之久,当时的许意安不过将近及笄之年,年岁尚小的小女皇被太凤君因着身子骨弱为由,关在深宫六年,才是后来顶不住大臣的谏言,太凤君才堪堪将人放出。
她关禁闭的六年与他有什么关联。
“朕从沈将军归来那场宴席上,一眼便看到了你,”两人的手不知在何时十指相扣,许意安紧紧地攥着不许他挣脱,“欢脱骄矜的男儿好看的紧,朕看一眼便忘不掉了。”
“可那时你还是国将军的嫡子,朕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女,若是那时讨要赐婚圣旨,小眠定会吃许多苦,”许意安眸子里是他看不明白的情绪,“可小眠后来征战还是受了许多苦。”
她的故事很长。
太凤君将还未及笄的女孩关进了黑洞洞的破旧宫殿,使劲的磋磨她,堂堂西凉的皇女居然沦落到缺衣少食的地步。
宁古殿阴寒,曾经死过不少当年的宠侍,到了夏日有蛇鼠出没,冬日的夜里则是狂风大作,如同鬼魅在耳边呜咽。
许意安怕极了,她央求太凤君将她放出去,从此定会做个听话的皇女,可太凤君不为所动,因着她偷跑出去吃了御膳房的糕点,派人将她毒打一顿。
谁又能想到,她这般的天之娇女自小是从毒打之中存活下来的。
夜里寒冷,薄被破了好几处,脏污的棉絮都露了出来,可两条这样的脏被子都拦不住蚀骨的严寒,新伤与旧伤相交叠,她好几次都要挺不过那个冬日。
睡着了就不会冷了,梦里有一个身着兔毛大氅的小小公子,会对着她笑,常常问她疼不疼冷不冷,会在梦中给她留好多好吃的。
她不是没有没人喜爱的小皇女,梦里的梁父君与小公子都会挂念她,让她明白自己向来都不是孑然一身。
每次撑不住的时候她都会想到庆功宴的那个身影。
她被众人排挤在外,小沈公子轻声问她为何不跟小姐们一起去玩。
他是那群孩子里最显眼的。
小皇女抿了抿唇:“她们,不愿意跟我玩……”
同龄的世家小姐们大都看不上她,她虽是皇家血脉,可不母皇不喜父君不爱的皇室血脉她们不屑一顾。
许意安方才都听见好几个世家小姐嘀咕,娘不疼爹不爱,那又如何,至少她还有梁父君,她的生父最疼她了。
小沈公子义愤填膺的横了一眼那几个跟他示好的女子:“仗势欺人,堂堂西凉皇女还由不得你们不放在眼中。”
他牵着她的手往人群中走去,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小公子如同一个小大人,训诫她道:“你可是皇女,怎能被臣子家的女儿欺负了去。”
他说,皇女就该有皇女的架子,他还答应要同她一起玩。
沈枫眠是唯一不嫌弃她的人。
可许意安后来关了禁闭,没能再从宴会上见到他,她食言了。
无数个难熬的夜里,许意安脑海中都是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一想到他,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好像也扑鼻而来,仿佛沈枫眠就在身边。
她得撑下去。
小沈公子如今与她还不甚熟络,此番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若是她撑不下去便就再也见不到小沈公子了。
沈枫眠看了她许久,他不知晓该如何安慰她,仅仅是因为自己当年与她说了那番话,她便记了自己这么多年,只因为那么一件小事便喜欢了这么些年吗?
“所以那日……”沈枫眠喉头紧了紧,轻声道。
许意安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覆着他的手腕,睫毛颤了几颤:“是朕,朕觊觎你许久。”
沈枫眠长吸了一口气,许意安握着他的手早已出了一层凉汗,他犹豫了一瞬回握住她。
殿外的白芷显然着了急:“陛下,那封加了急送来的折子还等着您看呢。”
折子是江南与西北边境快马加鞭送来的,本是昨夜送到的,可昨夜沈枫眠昏睡不已,她实在是都是不放心走开,这才又拖了一夜。
“战事吃紧,妻主先去忙吧,小眠无事的。”沈枫眠乖顺的望着她,被她温热的唇贴上。
“小眠乖,”许意安揉了揉他柔顺的发,“等我回来。”
*
严持盈在宣政殿偏殿候了多时。
批完折子,许意安这才不悦的唤她进来。
见着高位上的女皇陛下一脸阴沉,严持盈敢信,若不是她今日来是有正事,依照许意安待她的态度,估计会让她等上一下午。
“陛下,眼下碧波国猖獗的不成样子,叫嚣着要陛下交出凤君殿下。”兵部尚书拧着眉,有些堪忧的道。
要说碧波国最恨的人,那定然是沈枫眠了。
西凉碧波六年的大战中,沈枫眠永远都是拔得头筹的那个,打得碧波伤亡惨重。
如今碧波小国大放厥词,觉着有苏曲雁那些年提供的消息此战必能大胜西凉,叫嚣着要她交出沈枫眠以此缓和两国关系。
许意安的怒火不知是冲着谁发的,那盏刚沏的热茶被她径直摔了出去,上好的精茶瓷碎裂在地,滚烫的茶水泼了严持盈一身。碎瓷片亦是在她脚边炸裂开来。
严持盈今日是一身竹青色衣袍,与沈枫眠今日穿的是一个色,看得她莫名来了火。
严持盈的衣袍湿了一大片,脸上的表情亦是扭曲了一瞬,却不敢再她面前失态。
瞧着严持盈这幅样子,今日她注定是烫下了一层皮。
“朕的凤君岂是这等腌臜之货可惦记的?”许意安似有似无的扫过严持盈,扬声道。
严持盈咬了咬牙,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的汗珠,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陛下三思,西凉如今国库亏空,支撑镇抚大将军攻打东烬本就吃力,若是前去迎战,恐怕有心无力。”
“朕听着宁远侯的意思,是要朕把凤君殿下交出去了?”许意安桃花眸中神色淡淡,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叫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严持盈并未辩驳,只直直的跪着:“请陛下再做定夺。”
“何样的女子才能危急关头抛弃自己的夫郎?”许意安好笑的看着同样一头是汗的兵部尚书,“曲尚书说呢?”
许意安的意思明显至极,曲松宁看得清楚,今日她便是来陪跑的,陛下要针对的是宁远侯府的这位,她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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