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郎是偏执狂(女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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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争执了几?句, 不曾想他便来寻皇妹……”

    郁枝鸢是当之无愧的?博弈手,郁云霁在心中赞叹。

    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男子逼死, 还?能坦然坐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顺便借着?然郎的?死栽赃陷害一把。

    李然作为她的?身边人,当真是被利用得透透的?, 或许他也不曾想到,就连自己?的?枉死,也能被郁枝鸢作为筏子。

    “皇姐放心,更深露重,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湿鞋,怎会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郁云霁望着?她,唇角的?笑意轻不可察。

    “皇妹说的?是,”郁枝鸢缓缓摇了摇头,“然郎身死,我?心悲恸,我?已向母皇诉明原委,这些时日便在府上安心修养,朝中大事还?要指望皇妹处理。”

    郁云霁颔首道:“然郎一尸两命,此事重大,涉及皇嗣,我?已交由?李仵作去办,皇姐放心。”

    郁枝鸢捏了捏衣角,这样细微的?动作代?表着?她如今的?不安。

    谁人不知李仵作的?名声?,当年京城多大的?案子无人能解,偏李仵作验尸后迎刃而解。

    旁人倒是还?好,难就难在李仵作此人过于刚正,从不受贿。

    郁枝鸢面上扯了一抹苦笑:“然郎死的?不光彩,若是李仵作前来,怕是整个京城都知晓然郎死在菡王府一事,届时风言风语……”

    “死者为大,但不能让然郎死的?不清不白不是,皇姐不用担心我?,清者自清,总不能让人平白诬陷了去。”郁云霁从善如流。

    青州。

    川安王摩挲着?怀中娇郎白腻的?小臂,道:“如今京中的?眼线用不得了。”

    “女君三思!”幕僚忙道,“当年为了培养京中眼线,我?们?花了多少?年的?功夫,若是就此舍弃,重新培养,只怕会误了大事啊。”

    川安王不耐烦的?扫了一眼那幕僚:“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本王做事了?”

    庭院内一众幕僚噤若寒蝉。

    谁人都知晓川安王是何其的?暴虐,前不久将跟随她数十年的?部下虐杀,养在身边这么些年,就算是条狗,也该有?些感情了,可当她下令将最亲近的?部下处死时,不少?幕僚心中都生?起了退意。

    她怀中的?小郎拈起一颗小果子,递到她唇边腻声?道:“女君息怒。”

    “女君,恕老妇直言,前些时日郝副将惨死,不论?如何,毕竟郝副将追随女君多年,女君当安抚其夫女,否则恐寒了一众侍从的?心啊。”老媪朝她拱手,颤声?道。

    她如此大胆的?谏言,使?得一众幕僚都惊惧的?望着?她,仿佛她是个什么怪异的?人。

    也是,忤逆川安王的?想法不就是不惜命,这样的?老媪的?确同她们?格格不入。

    但川安王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

    她看着?老媪,缓缓开口道:“翟媪,如今京城的?眼线大都被发觉,可除去我?身边的?郝副将,谁又能清楚的?知晓京中同我?密切的?势力,出了这样的?事,我?如何能姑息养奸。”

    “是啊翟媪,女君殿下有?自己?的?决断,既然郝副将做出这样的?事,当严惩不贷,否则如何立军威。”一位幕僚出言道。

    翟媪苍老的?眸光对上上首的?川安王,久久未语。

    不论?如何,川安王是不会承认误杀郝副将一事的?。

    幕僚与将士们?知晓她的?做法是一回事,但若是从她自己?口中承认,便变了意味。

    “女君如此行事,只怕会引起青州城百姓的?不满。”翟媪道。

    “青州百姓?”川安王大笑两声?,随即推开怀中的?小郎,“我?待青州百姓如何,十余年,我?筹谋十余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女娘斜了翟媪一眼,上前道:“若是女君想,不妨再等上些时日,如今京城固若金汤,不便行事,京中眼线暴露过多,我?们?还?需修整片刻。”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翟媪垂首默不作声?退下。

    行至一间不起眼的?茶馆时,隔壁账房的?管事不小心朝着?她撞了上来。

    翟媪趁两人相撞擦肩的?间隙,在她身侧低声?道:“事成,禀殿下。”

    账房管事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好。”

    菡王府。

    “恭王如此,如何不算是以退为进,如今王府小侍偏偏在菡王府出了事,她假借悲痛之名暂不理政,不知还?会暗中做些什么手脚,恭王此人并不单纯,殿下定要小心。”墨条在他手中化开,孤启道。

    郁云霁抚平面前的?白鹿纸:“我?还?在等着?她的?手脚,就怕她畏首畏尾。”

    孤启立于她身侧慢慢研磨着?墨汁:“殿下倒是看得开,如今人都找到了府上,殿下竟还?能平心静气的?临池,若是川安王知晓了,估计也要心生?敬佩。”

    郁云霁笔毫舔饱了墨汁,随口道:“光是敬佩如何够,皇位向来是能者居之,我?要的?,是众人心悦诚服。”

    孤启将墨块搭在砚台上:“这很难,且这条路注定荆棘遍布,肮脏不堪,你真的?要走吗?”

    郁云霁目光跟着?笔尖在纸上游走:“我?下定了决心,如若是川安王继位,整个幽朝只怕会民不聊生?,我?不愿看到幽朝变成这样的?国度。”

    孤启闻言轻笑一声?:“她们?只当殿下转了性子,殊不知,我?们?菡王殿下早就换了芯子,只可惜众人都蒙在鼓里……”

    郁云霁在最后一字上顿笔,手中的?狼毫随即搁置在笔山上:“既然知晓,你就不怕吗,兴许我?是什么很坏很坏的?人。”

    孤启偏头看着?她的?侧颜,轻轻勾了勾唇角。

    她怕是对坏有?什么误解。

    怎样算坏,一个满心家国大义,还?会抽空安抚郎君情绪的?女娘,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若她算坏,多年前在孤府苟且偷生?的?他又算什么?

    他这一生?原本也就如此了,幽朝儿郎的?日子本就艰难,嫁了人的?男子都要仰仗着?妻主过活,孤启甚至想过,他这样被掳走失了名节的?儿郎,将来的?日子会如何艰辛。

    他自记事起,便不曾过一日舒心的?日子。

    母亲鲜少?来他与父亲的?院子,下人们?也一贯是看主子脸色的?东西,见着?母亲如此,送来正院的?东西渐渐也不如别院,他们?父子二人的?日子是一日比一日艰辛。

    后来父亲去世?后,林声?河势大,稍不顺心便会将他折磨一番。

    起初林声?河还?顾忌着?母亲,做的?隐蔽些,他的?伤也只在腹部与腿上,后来某日被母亲瞧出了端倪,母亲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嘱咐了几?句,便不在提及此事,林声?河便愈发大胆,他的?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难耐。

    他身为嫡子,过的?却?还?不如庶子。

    他常常身上鞭痕错综,因着?林声?河的?苛刻,身子也跟着?日渐瘦弱,他在尚书府从来都是吃不饱饭的?,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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