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漪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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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与公主相比乃是天差地别,每一回进宫都让他焦头烂额,愁云惨淡。”

    经他描绘,殷乐漪想象到太傅硬着头皮教导魏国皇子的样子,唇角不由得翘起,露出一个浅笑来。

    “可真是难为太傅了。”

    见她笑逐颜开,裴洺注视她的目光更加柔和,殷乐漪意识到后又敛了笑容,步入主题。

    “裴少卿,我知你之心,但我想说的话上一回已写在信笺上让木槿转告于你。下一次我若再身陷囹圄,还请你莫要再像之前秋猎之时罔顾性命的相助我。”

    “公主此言差矣。”裴洺正色,“即便微臣今生无缘与公主长相守,但微臣从未有一日忘记过自己是谁的臣子。公主遇险,微臣又岂能袖手旁观?”

    “可我如今并非你的君主。”殷乐漪只觉无力,“裴洺,你若执意与我有牵连,你我恐都会丢了性命。那夜在山中的枪林箭雨你可都忘了吗?”

    裴洺闻言,屈膝在殷乐漪身前跪下。

    殷乐漪往后退了半步,“你这是作何?”

    “公主请听微臣一言。微臣自知裴氏一族通敌叛国罪无可赦,但微臣却与微臣之父并非一心,如今魏国内乱纷争四起,魏宣帝更是残暴不仁,没有丝毫明君之相,长此以往,魏国社稷必将动荡。”

    “慎言。”

    殷乐漪望向四周,见木槿仍在把风无人靠近,松了一口气。

    她叮嘱裴洺,“此时此地,不是你与我谈这些话的时候。”

    “微臣怕现在不谈,往后便再无机会向公主表明忠心。”裴洺又是一揖,“微臣在大理寺的属下在那夜山中尽数被乱箭射杀,其中一人更是以命护下微臣之命。”

    “他是魏人,微臣是晋人。我们之间本该是有解不开的国仇,可他却以身相护,死在了他为之效忠的皇子手上,何等的唏嘘。”

    那日木槿在赫连娉婷手下护殷乐漪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殷乐漪能体会到裴洺此刻是用何种心情在与她言说此事。

    “裴少卿,你可是想为你的属下报仇?”

    “是,但也不止是为他们报仇。”裴洺义正辞严,“若魏国无明君,我大晋百姓在魏国的阴影下又焉能安享康乐?”

    他抬头看向殷乐漪,意味深长地道:“还请公主深思熟虑。若公主愿意,臣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殷乐漪被裴洺话中潜藏的深意惊到,正这时,木槿急急忙忙的向他们跑来,殷乐漪便知晓是有人来此,忙双手将裴洺扶起,“你速速离去,今日你我二人交谈的内容切不可告知第三人。”

    “微臣明白。”

    待裴洺离去后,殷乐漪才从裴洺那番足以动荡魏国根本的话里缓过来。

    若是在一年前,晋国灭亡之时裴洺对她说这番话,她恐怕会一头脑热的答应。

    但现在的殷乐漪,经历了太多无能为力之事,这些事让她足以看清,她无兵无权,无根无基,要想扳倒魏国一步登天,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裴洺还是想的太过天真了些。

    只是裴洺的话还是在殷

    乐漪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她若能早五年醒事,不再每日过着金枝玉叶的奢靡生活,而是同陆乩野那般握了枪上战场杀敌,她的国家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她不知,然这世间也无后悔药可让她重来。

    殷乐漪穿过月门走出御花园,正是心中百感交集之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假山里闪了出来。

    “公主。”傅谨也不知在此处候了多久,“请随我去一趟重明宫。”

    殷乐漪摇了摇头,“我今日不便……”

    话未说完,傅谨便做了个手势,两个侍卫从后方闪出,捂了木槿的嘴,绑住木槿的手脚。

    殷乐漪道:“傅谨,你这是做什么?”

    “为免惊动旁人,还请公主配合属下。”

    如此强硬的胁迫手段,让殷乐漪也动了几分怒,但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与陆乩野的人抗衡,也只能低头妥协,随傅谨去重明宫。

    一路掩人耳目,从后门到达重明宫后,木槿被带去侧殿看管起来,傅谨进殿单独向陆乩野禀告了几句后才出来,对殷乐漪道:“公主请,我们公子已久候公主多时了。”

    殷乐漪迈进殿中,还未见到人影,少年喜怒难辨的淡漠嗓音便先传进了她耳畔,“听说,你与裴洺相谈甚欢?”

    第69章 温柔她是一把柔情刀。

    殷乐漪循声望去,一架蝉翼纱制的屏风立在殿中,将内殿与外殿隔开。

    屏风上绣着连绵起伏的山峦,江河水滔滔不绝,一轮红日高悬在东方位,乃是一幅气势恢宏的锦绣山河图。

    山河图的背后,少年身影落座在窗前,蝉翼纱制的披风将他整个人映衬的朦朦胧胧,耐人寻味。

    殷乐漪绕过屏风,步履盈盈的朝他走去,声气轻柔的质问:“陆少将军便是因这个原因,才如此强硬的将我请来吗?”

    陆乩野身前放置着一方正在对弈的棋盘,他左腿屈膝,身姿慵懒,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枚墨玉棋子,闻言从棋局中分出几分神,挑眉抬眸,向眼前的少女望去。

    她扶风弱柳,眼眶微红,显然是不久前才刚哭过。

    “怎么哭了?”陆乩野语气不明,“你在裴洺面前不是有说有笑,还亲自将他扶起来?难道是因为和他分开,你不舍他所以落泪?”

    殷乐漪尚来不及解释,便见他夹在指间的棋子掉落,砸在棋盘上发出刺耳的清响。

    下一刻,皓腕被强硬的握住,陆乩野将她整个身子扯进怀中,她的裙摆扫落了满盘的棋子,在殿内激起无数道声响。

    殷乐漪想要挣脱,换来力道更重的钳制,“你想做什么陆欺?”

    “殷姮,是你想做什么。”陆乩野盯着她泛红的眼,“你可是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十三日未曾来看过我,转眼却和裴洺亲近。你将我置于何地?”

    她在裴洺面前笑了几次,又和裴洺肢体接触了几回,傅谨都一字不落的传达给了他。陆乩野脑海中只要一想到她与裴洺在一处亲昵无间的画面,胸中的妒火便愈演愈烈。

    殷乐漪却从他的话中敏感的察觉到了另一点,“你在派人监视我?”

    陆乩野嗤笑一声,“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确该派几个人日夜监视你,让你再也不敢和像裴洺这样的男子亲密说笑。”

    殷乐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怎可忍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活在他的监视之下,当下只觉委屈又愤怒,“我和裴洺之间清清白白,是你非要用那些不堪的心思来揣测我。陆欺,你当真是毫不讲理……”

    “既然清清白白为何屏退四下,还要你的贴身婢女把风?”

    陆乩野不为她的解释所动,指腹摩挲她泛红的眼,“又为何落泪?”

    殷乐漪哑然,她与裴洺的谈话里十句有九句都是想将魏国改朝换晋的言论,她又怎敢说给陆乩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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