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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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沉没。”

    程在野意识到了什么,说起了他们早上绘画的事。

    “他不是不想养,而是他不想再多一点寄托了,多一点生的希望,”周健说,“直到现在,他心里依旧是悲观的。”

    程在野有些迷茫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周健又想起了第二个问题,如果放任他在生病的情况下,靠这样的思维继续生活下去,你觉得会对情侣之间造成什么影响?

    周健其实当时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不忍心说出来,这份爱情难能可贵,他想避谶。

    周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需要你再多一点引导,把他的注意力从你身上,铺向更远的地方。”

    “你也一直期待着他能有更广阔的天地,不是么?”

    *

    姜守言适应副作用是在半个月后了,他的药还没吃完,但临近新年,元旦放假,程在野就带着他提前去拿了药。

    医生这次询问了情况后,给他开了一个月的药。

    回去的路上姜守言看着窗外的路灯发呆,他情绪还是持续稳定在一个平稳的低落值,脑子变得木木的,反应力也比之前慢了很多。

    明天就是元旦了,元旦过后紧跟着又是春节,街道两旁的路灯上一个接一个挂上了红灯笼,带着说不出来的喜庆。

    姜守言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很轻地捏了一下,他回过头,笑着问:“怎么了?”

    前面红灯,程在野松开方向盘,握着他的手指玩:“明天元旦了,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们一会儿去超市买。”

    姜守言想了想,说:“想吃芝麻味的汤圆。”

    程在野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说:“那我们就买芝麻味的汤圆。”

    超市人太多了,姜守言不怎么想逛,程在野先去拿了汤圆,又简单买了几个菜,最后开着车回到了小区地下车库。

    电梯里很安静,程在野一手拎着菜,一边牵着姜守言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兜里。

    最近气温降的太快,程在野也顶不住南方针扎似的寒气,裹上了厚厚的外套。

    叮一声响,电梯到达,姜守言跟在程在野身后走到家门口,对方却迟迟没有摸钥匙的意思。

    姜守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程在野垂眸过来,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姜守言手。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姜守言。”

    姜守言嗯了一声,不解他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说这句话。

    “新年新气象,我想送你一个新年礼物。”

    程在野拔出钥匙拉开了门,姜守言站在门口,迟疑地往里面探了个脑袋。

    然后和一只小小的、棕色的土松犬对上了视线。

    小狗活泼,甩着尾巴,奶声奶气地冲他“汪”了一声。

    第60章 新年 “送走吧。”

    一只狗的寿命有多长?

    姜守言陷进客厅的沙发里, 看着缩在电视柜边,歪着头观察他的小狗,脑子像是卡机了似的不断闪回这句话,却给不了自己答案。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姜守言的冷淡, 小狗不敢轻易上前, 在原地乖乖坐了好一会儿, 试探着往前挪了一点爪子, 又怯怯地往回缩。

    一人一狗在客厅无声对峙, 直到厨房传来碗筷相碰的清脆动静, 小狗歪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因为身子还小, 重心不稳直直倒在了地上。

    打了个滚后似乎把脑子摔清醒了点, 小家伙意识到, 家里除了沙发上的冰块, 还有一只两脚兽可以陪它玩。

    它噔噔噔跑到茶几柜另一边的小窝里,叼起小玩具摇晃着脑袋哒哒哒就往厨房去。

    姜守言的视线随着它的轨迹定在那个蓝色的窝上后, 就再也没动过了。

    什么时候在那里安的窝?还有笼子、水、和瓷碗。

    这么多东西要是早在那个角落放着,姜守言不可能不知道, 明明今天下午出门前都还是空的。

    所以是他们出门的时候放进来的, 会是谁?

    姜守言从进门和小狗对上视线开始, 脑子就乱糟糟的, 但要思考是谁趁他们不在, 偷偷把小狗和小狗窝挪进来,是相对而言更简单的一个问题。

    程在野在这个城市没几个认识的人。

    姜守言点开祁舟的微信,问的很简略。

    姜守言:之前养在你们那的?

    祁舟:嗯

    姜守言: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周:才接过来一个星期,很健康也很活泼,能吃能睡, 还很黏人。

    祁舟:怎么了?

    姜守言没有立刻回,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裤脚被拽了一下。

    他低下头,小狗见他看过来了,轻轻用爪子刨了刨自己的小玩具,又抬脑袋盯着姜守言咧嘴笑。

    姜守言没有动,捏手机的力道却大了几分。

    程在野端着两碗汤圆从厨房走了出来,或许是闻到了香味,小家伙也不执着找姜守言玩儿了,甩着尾巴就去撕咬程在野的裤脚。

    程在野蹲下来,两只手插进小东西的咯吱窝,把它提溜了起来。

    “你不能吃。”

    小家伙无助地蹬了蹬腿。

    程在野又抬眼看向姜守言,说:“吃饭了。”

    小狗也跟着扭脑袋去看。

    姜守言垂眸,视线小弧度在一人一狗脸上转着。灯光映射下,他们的瞳色几乎一模一样。

    汤圆里放了米酒和枸杞,姜守言用汤勺缓慢搅动着。小狗正是好动的时候,在厨房和客厅跑来跑去,跑累了就去喝水,喝饱了又甩着尾巴来回在姜守言和程在野脚边转悠。

    姜守言感觉到湿润的鼻息温温热热扑在他脚踝的位置,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腿,食不知味地嚼着嘴里的汤圆。

    半响,他开口说:“送走吧。”

    桌前沉静了会儿。

    程在野没劝,只说:“等几天吧,明天放假,联系领养的人还要花一段时间。”

    小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掂着尾巴又把玩具叼了过来,脑袋乖乖地枕在玩具上,趴在他们中间不动了。

    姜守言始终埋着头盯着面前的碗,眼睛被水汽熏得温热,余光是那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影子。

    其实这只棕色的土松和姜守言之前养的黄土松长的一点都不像,但姜守言躺在床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只小黄狗。

    姜守言两岁那年,外婆从别人那里抱回来的,家里原来那只狗太老了,精神劲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行了。

    那时候姜守言还小,不懂什么是死亡,只知道之前拴在院子里的大狗不见了,然后他多了一只小狗。

    他很高兴,每天都会偷偷把自己的鸡蛋和牛奶分一半给小狗,晚上打雷被吓醒了也不再哭闹,而是第一时间去给自己的小狗盖被子。

    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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