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线: 2、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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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以后,温书渝和事务所告了假,放下手里的工作,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

    私立再好,顶尖的医生仍选择就职于公立医院。

    医疗资源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温书渝运气好抢到一间vip病房。

    权利之上,还有更高的权利。

    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每年叮嘱温父、温母按时体检,如果等到身体有了症状再去检查,温书渝不敢想后果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要进行手术的缘故,术后一堆事情,温书渝让温母回去休息,她留下来陪床。

    温父靠在床头,捏了捏鼻梁,“鱼鱼,来聊聊,你不找对象,相亲也不去是因为在等陆云恒吗?”

    这段时间,频繁提起这个人。

    不止她爸爸,沈若盈一样问过这个问题。

    外人不知她和陆云恒的事情,身边的人清清楚楚,当初差一点就在一起了。

    就连温父、温母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后来,没有后来了。

    从遥远的回忆中缓过神,温书渝声音闷闷的,“爸,我说实话,我没有在等他,就是过了喜欢一个人的年纪,很难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温父了解她的女儿,性格倔、犟,认准了一件事、一个人,一条道走到黑。

    “鱼鱼,也许只是你的喜欢给他加了一层滤镜,你要学会放下执念,爸爸不想道德绑架你,但是手术毕竟有风险,妈妈需要你照顾,爸爸希望能有个人帮衬你。”

    从小教孩子坚持,却没有教孩子学会放弃。

    温书渝垂下头,“爸,我……”

    温父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明白了,“不强求你,回去睡吧,这儿有护工在。”

    “嗯,那你好好休息。”

    温书渝轻手轻脚关上门,思绪停留在陆云恒身上,低头走路,没注意到门口的站着的人。

    “咚”的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白日的嘈杂随着日暮消散,走廊阒静无声,这一下的动静分外清晰,“对不起。”

    “没事。”

    是江淮序的声音,他怎么在这儿?

    温书渝一抬眸,对上他幽黑的瞳孔,昏昧的光线下面容冷淡,神情晦涩不清。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担心病房里的谈话被听见了,温书渝有自己的小骄傲,不想让江淮序知道,这一段失败的感情。

    江淮序收起拧起的眉峰,淡淡说:“刚到,我来看看温叔叔需不需要帮忙。”

    江父江母这两天来了许多次,估计江淮序又是受父母之托,温书渝客气回复:“暂时不用,谢谢君姨和江伯伯,大晚上麻烦你跑一趟。”

    江淮序:“不用见外,送你回去。”

    “好,麻烦了。”温书渝没有精力开车。

    温书渝第一次坐江淮序的车,驾轻就熟地直接坐进副驾驶。

    车内整洁、干净,无多余装饰,如同他的人一样。

    深夜的南城街头,霓虹灯扑闪,望不到尽头的星星点点,与地平连成一线。

    温书渝心情低落,一路不言不语,头枕在车窗上,手机里开着搜索软件。

    搜索框显示,肝肿瘤。

    知道生病不能百度,但忍不住。

    窗外南风起,撩起温书渝的碎发,迷了眼睛,一捋一捋怎么都捋不平。

    温书渝烦躁地关上车窗,根本找不到按钮,最后索性继续趴着。

    “鱼鱼,胳膊收一下,我来关窗。”驾驶位上的江淮序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正在烦闷头上的温书渝,听到这个称呼,愣怔了几秒,呆呆地收起胳膊。

    江淮序喊了她“鱼鱼”,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一个相对私密的区域。

    闹掰的那一天,温书渝警告他,除了长辈在的地方,私下不可以再喊她鱼鱼,划清和他的界限。

    所以,这是成年之后,江淮序私底下第一次喊她鱼鱼。

    不同于年少时的稚嫩,亦不同于大人在时的一板一眼,带着成年男人的磁性。

    温润的音色灌进耳内,温书渝撇过头,冷声提醒,“江淮序,私底下你不可以喊我鱼鱼。”

    成年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无赖。

    “噢,下次注意。”是江淮序记忆深处下意识的称呼。

    鱼鱼,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他第一个叫的,他会说话时第一个说的词。

    不是爸爸、不是妈妈,是鱼鱼。

    如今却被禁止喊,而温书渝已然忘记。

    他们如何相处,所有的规则皆由温书渝制定,江淮序只有听从的份。

    前方岔路口,江淮序熟练地驶入右转车道,却听到温书渝说:“我回沁和园,明天过去方便。”

    “好。”变实线之前,江淮序打起左转向灯,汇入宽阔的主干道。

    沁和园位于南城市中心,不同于西山林语,是一座全大平层的高档小区。

    城市繁华地段,难得的一处僻静之所。

    不巧的是,江淮序在此处有一套住所,更不巧的是,双方父母贴心地买了同一幢、上下楼层,有个照应。

    温书渝拉开单元门门把手的一刹那,身后有一个清润的嗓音响起,“一定会没事的,明天我来接你和琳姨。”

    “谢谢你,江淮序。”

    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阳光溢满窗台,微风轻轻起,扬起桌边的红色长寿花盆栽。

    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

    温父拍拍温母的手,“没事,睡一觉就出来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

    江淮序带着牛肉煎饺和牛奶,递到温书渝手边,“吃一点吧。”

    浓郁的牛肉香味扑满鼻尖,是温书渝最爱的一家早餐店,象征性地吃了两个,便再也吃不下。

    江淮序安慰她,“鱼鱼,周杭越拜托了他的老师和师兄主刀,叔叔肯定会没事的。”

    掩在日光下的漆黑眸色,盛满了关心。

    “希望吧。”温书渝抿唇弯起一个勉强的弧度。

    八点三十分,温父被推进手术室,进去之前,小声和温书渝说:“妈妈就靠你了。”

    “爸,你放心,等你手术出来,我就去相亲。”她明白,温父担心自己万一出不来了。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温书渝、温母、江淮序与江母四人坐在长椅子上等待。

    时间如沙漏,一滴、一滴流走。

    突然,厚重的铁门开启,护士跑出来扬声喊:“血库的血不够了,谁是b型血?”

    “我是。”

    “我是。”

    温书渝与江淮序同时站起来,冲到手术室门口。

    护士盯着两人,“直系亲属不可以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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