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美强惨师父不干了[穿书]: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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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撒的谎?我试探你是否也是重生时,你又怎么对我讲的?”

    “我……”

    “裴向云,我这个人做事鲜少后悔,可唯独后悔过两件事。”

    江懿心跳快得厉害,疑心自己再动怒怕是要被生生气死,勉强压下恨意:“第一便是上辈子没将那群朝中硕鼠的嘴脸看清。第二,便是救了你。”

    “我就不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活活冻死在陇西。”

    他说完便要将手抽走,却被人发了狠一样拽住,腕骨骤然泛起酸痛。

    “师父,你不能这么说我……”裴向云小声哽咽道,“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我真的在改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撒谎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江懿挣不开他的手,径直将方才被他夺下放在桌案上的短刀拿起来,向着他手背刺去。

    裴向云竟是躲也没躲的。

    他眸色黝黑深邃,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师,任由滚烫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将手上染做一片狰狞的赤红。

    不敢放手的。

    他疑心若是放手了,眼前的人就会烟一样消失。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江懿被那忽冷忽热的病折磨着,连带说的话也愈发伤人:“还想像上辈子那样将我关起来,然后想发设法地羞辱我吗?”

    “我这一世打骂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将眼前这个可恨的人锁在身边百般折磨,看着他被折辱被千夫所指,被戳着脊梁骨骂到死吗?”

    “我怎可能会舍得将你——”

    “可你确确实实这样做过了。”

    裴向云喉间一哽,知道是自己理亏,咬着唇用那双盈满泪的眸子看向老师:“师父,对不起。”

    “我不需要。”

    江懿微微阖眼,待再次睁开时,眸中只余一片冷意。

    “裴向云……”他轻声道,“你我师徒的情分,今日便尽了吧。”

    作者有话说:

    狗子:qwq

    第106章

    “我不要!”

    裴向云的身体骤然颤抖了起来,脊背猛地绷直,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师父,求求你别不要我……”他弯腰低着头,用最卑微的姿态求着那人,“我日后真的不会再骗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给你一次机会?”

    江懿轻声道:“从你我再次相遇时,你嘴里有几句话是真的?”

    “我只在这件事上说了谎……”裴向云喃喃道,“别的都没骗你。”

    “那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

    江懿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针扎似的疼着,声音中的颤抖更甚:“我说了,你要是还想我多活几年,就……”

    他喉间蓦地一甜,紧接着一股热流奔涌而至唇边,不受控制地沿着唇角溢了出来。

    江懿有些茫然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手的血迹。

    裴向云看着他吐血不止,三魂七魄被吓飞了一半,倏地缩回他扣着那人的手,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双目中的猩红更甚:“师父!”

    江懿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坐在地,却不接他手中的帕子:“别喊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我……”

    “我都已经被你逼成这幅样子了……”他的声音沙哑,语句都断断续续,“你还想如何?真的想我死吗?”

    裴向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是的,我……”

    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你。

    江懿微微阖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用袖袍将唇边血迹囫囵擦了,再次抬眸时眼中只余下恨意:“你走不走?”

    “我……”

    江懿懒得再同他废话,也不管他到底是要走还是不走,撩起一边铜盆中的清水将手上的血迹洗净,忽地听见身后「噗通」响了一声。

    裴向云跪在地上,珍而重之地对他叩了三叩。

    “是学生混账,惹师父生气……”他撑在地上的手慢慢攥成拳,指甲扣在自己的掌心中,“若……若师父身体能好起来,那即便是断绝师徒关系……”

    他说最后四个字时咬紧了牙关,宛若挤出来的一样,是满腔的不甘与不愿:“即便是断绝关系,学生也心甘情愿。”

    江懿不言语,却也不愿转过身再看他一眼,沉默地用帕子将手上沾着的水一点点擦净。

    若是早一些,放在几年之前,他或许会震怒地将裴向云打一顿,甚至将那狼崽子生生打死,可眼下却提不起多少力气。

    他原本以为重来一次会不一样的,可到头来却仍是老天开了个荒谬的玩笑。

    身后那人在地上长跪许久,似乎就是为了等他回头看自己一眼,可到底没等到。

    裴向云的眼中满是无限的眷恋与不舍,逼着自己将缱绻的目光从那人的背影上撕扯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不知在说给谁听:“师父,那我走了。”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喊师父了。

    裴向云咬着牙,又轻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问你吗?”

    他也不等那人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似乎生怕失了这最后询问的机会,语气有些急促:“学生对师父的那些龌龊的念想,师父上辈子应当也知道了,只是学生想问师父,可曾……”

    “可曾对学生动过心?”

    哪怕是一瞬呢?

    哪怕是一瞬都是好的。

    只要江懿说「动过」,那遑论刀山火海,哪怕是无间地狱,他也闯得,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江懿垂眸看着桌案上的文书,良久后才回答他:“不曾……”

    “一点也没有吗?”裴向云心尖钝痛了一下,“哪怕一点……”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江懿蓦地转身,眉眼间具是冷意:“既然你已经同意断绝关系,那你我往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从此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便直接要了你这畜生的命。”

    裴向云慢慢起身,失魂落魄地看了他最后一眼,推开门游魂般离开了江府。

    ——

    病来如山倒。

    江懿在决定跪于宫门外时,便早就做好了生一场大病的准备。可眼下他却并未想过会病得这样厉害。

    或许多半还是被裴向云气得。

    他在狼崽子离开的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只来得及去唤李佑川将大夫请来,而后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江懿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记得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又梦见了许久以前的往事。

    应当是自己上辈子带着裴向云去临近村落讲学,半路遇见大雪封路的那次。

    江懿骑着的那匹老马不堪北风朔雪,受了惊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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