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美强惨师父不干了[穿书]: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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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既然这半块玉牌曾在梅……梅晏然死去的地方出现过,另外半边又是从浦侍郎身上掉下来的,那不正说明他有问题吗?”

    江懿瞥了他一眼,在心中轻叹一声。

    还是太天真。

    他将那两半碎裂的玉牌收起来:“待明日去浦侍郎家里一趟,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向云却将伤手解了一半的细布又缠了回去:“为何现在不去?学生觉得现在就去更好。”

    江懿眯着眼,声音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你当我不想吗?”

    “那为何不走?”裴向云的疑惑更甚,“既然老师也想,那我们现在就走?”

    “你是不是忘了燕都有宵禁?”

    江懿把方才翻乱的文书整理好:“本来他们就在等着揪我的把柄,我若是三更半夜带你上街闲逛,轻则明儿御史台就有弹劾我的折子,重则将你就地正法了。”

    更何况裴向云还是个偷跑出来的。

    纵然那天下午已经证明了裴向云的清白,但他不信这大好机会没人去给洪文帝吹耳边风。

    也不知眼下洪文帝的暧昧态度与朝中勾结的贪官污吏哪个更让他焦头烂额。

    裴向云有些懊恼地「哦」了一声,眸中的冷光熄了下去,显得十分垂头丧气。

    他轻声道:“师父你别生气,学生只是太想帮她报仇了。”

    江懿没说话,半晌后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我知道……”

    裴向云蓦地愣在原处,一腔心乱无处安放,怔怔地看向那人走远的背影:“师父,我……”

    江懿却好似没听到他这低喃一样,兀自出了房间去烧水洗漱了。

    ——

    可第二日他们到底没有机会去亲自询问浦砚这两块碎裂的玉牌到底是怎么回事,梅晏然被害时他又在何处。

    江懿心中有事,早上起得很早,不出意外又看见狼崽子在床边蜷成一团,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远。

    他顺手将锦被盖在裴向云身上,刚从屋中出去,便看见李佑川正和另外几个小厮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见他走过来,那几个小厮连忙拉开距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各自散开。

    李佑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少爷……”

    “方才说什么呢?”江懿瞥了一眼那几人离开的方向,“怎的我一来就跑了?”

    李佑川轻声道:“那不是在背后妄议朝廷官员,怕被你责罚么?”

    “朝廷官员?”

    江懿问他:“哪个朝廷官员?”

    “就……”

    李佑川觉得在他面前说这些不是很好,轻咳一声:“听说兵部侍郎今日在家中自尽了。”

    江懿呼吸蓦地一滞,有些失态地攥住李佑川的衣领:“你说谁?”

    李佑川从未见过自家少爷情绪如此激动,也被吓了一跳,支吾道:“兵,兵部侍郎,我也是听外头馄饨摊的老张说的,其实也不是太……”

    江懿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外头大氅也没穿,径直向江府外跑去。

    浦砚的住处离江府并不算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这会儿还未过辰时,街上人本就不多,此时都聚在一处宅邸之前头挨着头窃窃私语。

    江懿冷着脸从人群中挤到前面,正巧看见前几日为梅晏然验尸的那仵作从府邸中出来。

    那法医依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似乎连日意外身亡的都是这达官显贵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让他压根打不起精神,恹恹地与旁边的家丁道:“让他们散散,没什么好看的。”

    那家丁依言赶人,却全然抵不住百姓的好奇心。

    江懿快走了几步拦在仵作面前,还未说话,一边跟着来的士兵便虎着脸道:“你是何人?休要妨碍我们官府办事。”

    仵作却认出他来,责怪道:“这位是丞相大人,休得无礼。”

    那士兵估计从未见过丞相真人,登时面色有些苍白,正要行礼道歉,却没想这位年纪轻轻的丞相压根没准备与他讲话,反而急促地问仵作:“死的人是谁?”

    “是浦侍郎……”仵作道,“上吊自杀的。”

    自杀?

    这怎么可能?

    前一日他们在宋府之中见面时,这浦侍郎虽然看着憔悴,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厌世轻生的想法,甚至离开前似乎还有话要对自己说。

    “对了,前些日子江大人您不是还在查十五王妃的死因吗?”

    仵作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一张纸:“这是浦侍郎临死前的遗书,上面写着他图谋王妃许久,实在忍不住心头欲/念将人骗至后花苑中。可王妃抵死不从,最后被他失手杀死,为了掩盖罪证将尸体推入水中。”

    那张纸上的字迹潦草,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关乎于自己对错手杀人的痛苦与懊悔,最后说自己愿一命抵一命,望王妃在天之灵可以原谅他。

    可梅晏然并不傻。

    她虽然性格跳脱顽皮,却十分聪明,会巧妙地避开或许会对自己不利的事。她与浦砚并不相熟,又怎会这样轻易地被一个成年男子骗去后花苑?

    更何况梅晏然手腕上那狸奴抓过一样的伤痕,又该如何解释?

    江懿蓦地只能听见胸腔中因为怒火而愈发快速的心跳声,周遭喧嚣被悉数蒙在耳外,浑身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只让他觉得浑身发凉。

    不该是这样的。

    浦砚或许确实做了什么亏心事,但他绝不会是杀人凶手。

    江懿似乎能察觉到那庞然大物已然露出冰山一角,嚣张而自得地在暗中观察着自己,赏玩着他无头苍蝇一样于囹圄中打转的样子。

    “浦侍郎的家人呢?”江懿低声道,“是他妻儿报的案吗?”

    仵作愣了下:“妻儿?”

    “府中只有浦侍郎一人和家丁十数人,下官并未看见他的其他亲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掉马;

    我以为《不见有情》有些冷门的没想到居然真有人听过;

    今天推推《不染》,也是图大的

    第103章

    浦砚死在府邸二层的卧房。

    他将一条薄纱帘拆下作为上吊用的绳子系在房梁上,因着他身形瘦削,才让那条纱帘堪堪能承载住他的重量,没连带着那看似脆弱的房梁一并掉下来。

    江懿与仵作简单交谈后便径直进了府邸。守在门口的官差原本想拦他,看了那块代表身份的牙牌后才不情愿地将他放了进去。

    屋中的小厮与婢女都被带去官府问话了,偌大一间府邸中没有几个活人。也正如仵作所说那般,浦砚的府邸中已没有亲人在了。

    可前一日的宴会上,他分明亲口说妻儿还在家中等着自己,不便久留,要早早回家去。

    妻儿在哪?

    是已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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