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美强惨师父不干了[穿书]: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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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实在有些严重,怕他失血过多倒在半路上,江懿是绝不会送他去的。

    军医见着他手上那狰狞的伤口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

    江懿恹恹地坐在旁边,正要开口,便听那狼崽子小声说:“我是炊事班的,没仔细用刀,被刀扎的。”

    “菜刀扎的?”军医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你家菜刀扎这样的伤口?”

    裴向云一时语塞:“我……”

    这狼崽子何时懂得怎么护着别人了?

    倒是稀奇……

    江懿在一边重重地咳了一声,军医隐约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八卦,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仔细地给裴向云上起药来。

    方才在帐中被人误会时,裴向云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如今百倍疼痛地上着药,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江懿昏沉地支着脸颊,听见军医道:“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别忍着,不然更疼。”

    “没事……”裴向云低声道,“他……江大人好像睡着了,他也病着呢,别吵醒他。”

    他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一句下来几乎都是气音,也就三人离得近才能听得清。

    江懿眉头微蹙,却并没有睁眼。

    裴向云今天来偷的不是情报,但不代表他上辈子没偷。

    如今江懿已经尽可能让裴向云离军中要务越来越远,若是狼崽子真胆大包天到来自己这儿偷文书,那只能说是活腻歪了。

    可是为什么要偷自己的字?

    江懿记得上一世裴向云似乎对「读书」这件事十分抵触,教给他的那些诗书没记住多少,天天只知道在校场上与人比试,或是干脆在外面疯跑一天。

    他想不通,捏了捏眉心,抬眸便看见军医将药物收了起来。

    “这几日就别干活了,歇着吧……”军医道,“你年轻,伤口过几日就能结痂了,不会残疾的。”

    裴向云「嗯」了一声,看着他绕到了屏风后面,这才敢偷偷抬眼看江懿。

    江懿触到他的目光:“看什么?”

    “你脸色不好……”裴向云说,“很难受吗?”

    “关你什么事。”

    江懿说着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了……”

    “江大人,等一下……”裴向云喊住他,眸中带着些许期翼,“你会来看我吗?”

    “我为什么会来看你?”

    江懿侧眸,露出一个多少有些凉薄的笑:“你擅闯我的营帐偷东西,没杀了你就不错了,你哪来的底气与我讨价还价?”

    裴向云自知理亏,有些失落地垂下眼,轻声道:“我知道了。”

    江懿的目光落在他那只被包成粽子的手上,心中到底还是堵了一下。

    “那几张字帖你留着吧……”他沉默半晌后才道,“好生养你的手,别再动歪心思了。”

    作者有话说:

    江美人:小偷;

    狗子:QAQ你冤枉我你捅我;

    江美人(那种冷漠脸):哦,那又怎样;

    狗子:嘤QAQ;

    老规矩晚上还有

    第42章

    自那日的误会之后,裴向云果真带着他那几卷宝贵的字帖销声匿迹,再也没来烦过江懿。

    江懿不看见他能心情舒畅到多活好几年,乐得清闲,将周围蠢蠢欲动的乌斯人轮番揍了一遍,终于得以让他们退回了江对岸。

    裴向云手伤好利索了,便再次回到炊事班帮忙。因着不会洗菜烧饭,凭着一手精湛的刀工被发配去切菜。

    炊事兵陈三刚抱着柴火过来,就看见裴向云趴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位神仙自将军帐被发配来炊事班不过半年功夫,当时那些盛传的流言早已不攻自破。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张老将军的什么亲朋,被拉来军中锻炼,过不了多久便会离开,却没想到这人一待就是半年。

    而近日来他的行迹愈发奇怪,总是经常趴在石板上不知做什么。

    纵然这位在军中风评不佳,甚至有人看见他和江懿产生过矛盾,可陈三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哪怕死也要当个明白鬼,带着十二分的求知欲往裴向云身前那块石板上看去。

    裴向云察觉到有人靠近,反手便将石板遮住了,待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有几分突兀,于是僵硬地慢慢放下胳膊。

    陈三瞥见他盖住了什么,面上多了丝意味深长:“哟,临江丞相的帖呢?”

    裴向云眸中闪过疑惑,抬眸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俺,谁不知道江丞相写得一手好字。”

    陈三将菜筐放在一边,如数家珍:“江丞相人好,字写得好,画也画得好,当真是大燕这么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大才子。”

    裴向云眨了眨眼,轻轻「嗯」了一声。

    有人夸江懿他当然高兴。

    只不过若是上辈子的自己听见了,怕是会有种隐秘的骄傲与暗喜,只因那才华横溢的人是他的老师。

    只是现在不行了。

    一想到这儿,他胸中那股妒忌的火再次露出苗头来,开始蚕食着他的理智。

    裴向云搭在石板上的手动了动,毫不犹豫地向掌心扣去。

    指甲扎在掌心上,带来些许刺痛感,让他的头脑瞬间清明了几分。

    这是他近日来想到的控制情绪的办法。

    纵然他不愿多动脑子,却依旧琢磨出这其中有几分蹊跷。

    若说上辈子的暴虐和嗜血好战还能用打了很多仗来解释,可为何如今他也动辄心浮气躁呢?

    裴向云如此想着,便听陈三在一旁喊他:“小兄弟,你有没有在听啊?”

    他回过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能拿到江丞相的字帖,想来一定和他关系不错……”陈三小声说,“待哪日你帮兄弟们个忙,俺们这些俗人也想学着写点字儿,好写信给家里人寄回去。”

    裴向云有些不适应他离得这么近,拧着眉往旁边挪了挪。

    陈三似乎不介意他的排斥:“俺老母今年七十多,记挂俺记挂得紧,俺没去过学堂,也就指望着江丞相能教教俺识字了。”

    “可我和他并不熟……”裴向云低声道,“我们还起过争执。”

    他一如上辈子那般不想让江懿对别人好,话说出口后自己先愣了下。

    现在江懿唯一的学生已不是自己,这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强求呢?

    陈三戳了戳他:“这都不算什么,江大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你计较呢?”

    他说完后端起菜筐,不放心地叮嘱道:“可千万别忘了,有空你就提一嘴,先替兄弟们谢谢你。”

    裴向云没回话,也没抬头看他,兀自盯着那摞不知被自己摩挲了多少遍的纸卷。

    上面左边一排是清隽的行楷,若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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