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美强惨师父不干了[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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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趴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半晌,连呼吸都放得轻缓,生怕扰了江懿的清静,过了一会儿才敢悄悄伸手抚过江懿的脖颈,眸中满是心疼。

    裴向云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么深的创口,我看都不敢看,你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能亲手将长/枪扎进去的?”

    “这么多年,你不曾来梦里看看我,我也没机会问你疼不疼。想来……应当是很疼的吧?”

    他兀自神伤许久,慢慢站起身,却忽地听见「吧嗒」一声。

    一团被叠起来的纸从床上滚落下来,掉在了他的脚边。

    作者有话说:

    裴·十分克制·被揍怕了。不敢搞事。

    向云:QAQ;

    老规矩晚上还有,啵啵啵

    第40章

    江懿确乎是喝多了,待第二日醒来后全然不记得前一晚发生了什么。

    他刚抬手,便察觉自己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被团起来的纸,纸面像是磨砂的,十分粗糙。

    江懿蹙着眉将那团纸展开,发现上面用炭笔画着一幅地形图。

    他神色一凛,几乎要以为是有奸细画了燕都,可再凝神打量,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所以这是哪座城池的地形图?

    又是谁趁乱塞入自己手中的?

    江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这来路不明的地图好生收起来,备着以防万一。

    密东王子来访后,江懿便有意无意地在每月送往燕都的折子里提起结盟一事,可得到的回应却仍十分模棱两可。

    天子不愿结盟,有人不想看见密东与大燕结盟。

    江懿一边与千里之外那帮明哲保身的酸儒斗智斗勇,一边在陇西军营里暗暗查那深藏已久的细作,终于在夏秋之交时劳累过度受凉,患了风寒。

    上一世自己好像也没少生病。

    纵然发着热,可他依旧拖着病体查看军中要务,一时也不肯耽搁。

    重生之后他每日每夜都紧绷着心中那根弦,像是与死亡赛跑的人,生怕哪一刻就发生了无法逆转的悲剧,重现上辈子的错误。

    江懿疲惫地放下笔,掌心在眼眶上按了按,轻轻叹了口气。

    帐帘动了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心中一动,抬眸却看见了关雁归。

    “阿懿,你既已病得这么严重,怎么还不去歇息?”关雁归将手中捧着的一碗粥放在案上,“喝了这个去睡会儿吧,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

    江懿「嗯」了一声:“放着吧……”

    “你喝了啊。”

    关雁归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不悦:“你不喝我就不走。”

    江懿有些无奈地叹息:“我真的喝,你别在这儿杵着。”

    “你如何敷衍人我还不知道么?”

    关雁归将手轻轻按在他肩上:“听话,喝了睡一觉,醒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江懿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端起瓷碗。

    那是一碗小米粥,被人熬得软糯,加了几枚红枣。红枣煮得皮软裂开,里面的枣芯流了些许在粥里。

    似乎怕影响了喝粥的口感,枣核也被人细心地拿掉了。

    江懿尝了一口,有些诧异地挑眉:“这粥……”

    关雁归蹙眉:“你不喜欢喝甜的?”

    江懿扣在碗边的指尖顿了下,若无其事道:“无妨,就是营中少见甜食,觉得蹊跷罢了。你熬的?”

    “嗯……”关雁归轻咳一声,“还合口味吗?”

    江懿垂眸道:“尚可……”

    陇西如此偏僻,炊事班能备着盐就算不错了,糖算得上是稀少的调味料,只有来贵客时才会做甜口的菜招待客人。

    江懿鱼米之乡的书香世家长大,从小就偏爱甜食,只是在陇西时怕给人添麻烦,从未与旁人仔细提起过。

    而没料到上辈子吃甜食最多的日子,竟是被软禁在裴向云府中的那段时光。

    那会儿他万念俱灰,食水不进,指望着能不能靠绝食把自己饿死。

    那逆徒瞧着他这幅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知是心疼还是怕了,命小厮特意烧了江南菜,端进卧房喂给他吃。

    嘴对嘴,强迫地喂给他吃。

    其中便有这么一碗甜粥,是他动过最多的一道菜。

    江懿收回思绪,慢慢将那碗粥喝完了。

    关雁归接过碗:“累不累?”

    “还好……”江懿阖眸靠在椅背上,“不用担心。”

    关雁归站在他身后,低头便能看见那人精致的眉眼,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要我替你揉揉穴位么?上次我害了风寒,军医便是这样帮我的。”

    江懿「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关雁归当他同意了,将粥碗放在桌上,指腹落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着。

    江懿的呼吸趋于平稳,半晌后轻声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关校尉。”

    关雁归手上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阿懿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意思。”

    江懿轻笑一声,感叹道:“只是许久未曾与你这样单独相处,有些陌生罢了。”

    关雁归眼中也浮起怀念的神色:“我们是如何相识的,阿懿你可还有印象?”

    “当然记得。”

    江懿的声音带着几分耐人寻味:“这有什么不记得的?”

    算起来,他与关雁归相识得还要比裴向云早很多。

    那会儿他刚来陇西军营,人生地不熟。这些将士们瞧他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又是从燕都空降来的,自然没有几分好脸色,偶尔都明里暗里挤兑过他两句。

    直到那次张戎别有用心安排的军中切磋。

    关雁归主动挑了江懿做对手,并在这次切磋中败给了他,从而让军中将士对这燕都空降的状元郎刮目相看。

    而只有江懿知道其实是关雁归放水了。

    那柄本来能挑飞他手中长/枪的剑不知为何偏离了方向,径直擦着他的手腕而过。

    江懿不是那种被人给了施舍就感恩戴德的人,反而对关雁归这一举动十分不满,晚上的时候找上门去质问他为何放水。

    “你年龄比我小,又心气儿高,别的委屈就算了,这种委屈受不得的……”关雁归的声音很温柔,“我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帮你一把。”

    江懿现在也记得那个草虫夜鸣的夏末,他站在年轻的校尉面前,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至少那个时候还是很好的。

    思及此处,他又轻叹一声:“过去这么久了。”

    “那次之后我们便成了很好的朋友……”关雁归继续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但近日你好像有些疏远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正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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