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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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前,让他听姐姐的话。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姐姐要星星要月亮,他都是愿意给的。只要姐姐继续让他玩,继续哄着他……

    李令歌喃喃低语:“你是不是应该大婚了……”

    李明书脱口而出:“我不要!大婚了就要登基,就要管盼盼事,我不要……现在就挺好的。”

    他要玩,要美人,要四朝臣服,要天下人归顺。但他想坐享其成,他想辛苦的事让姐姐和宰相做,自己享受就是。

    孔业在后目光闪烁。

    李令歌笑一笑,扭身走了。

    李明书见姐姐没有再多说什么,松口气。他跟在姐姐身后,恋恋不舍地不断转头偷看沈青叶离开的方向。

    张家算什么?不过一个臣子家罢了。

    他是帝王,他想抢张行简的未婚妻,张行简就应该让给他。姐姐是只许自己点灯不许州官放火,姐姐自己说不定都尝过了张行简的味道,却不让他得到沈青叶……

    李明书望眼欲穿。

    孔业慢吞吞跟上他,悄悄道:“帝姬殿下,管官家管得很严啊。”

    李明书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孔业慢慢说:“帝姬要是不在,就好了……”

    李明书吓得连摇头,瞪孔业:“你在说什么?那是我姐姐……”

    孔业说:“臣只是说,帝姬要是不在东京,官家就可以不被人管了……官家是帝王,应该想做什么做什么,总被帝姬看着,算什么呢?”

    孔业说:“朝廷有风言风语,说帝姬野心大,觊觎官家的皇位。”

    李明书沉浸在孔业之前的话中,随口回答:“姐姐想当皇帝,去当好了。我又不在意。我只要……”

    美人、杀人游戏、奇珍宜品,他只要享乐就好。

    孔业淡淡地想:李令歌真是把李明书养废了啊。这就是李令歌的目的吧?

    可是孔业和李令歌有仇,当年张家的事,帝姬知道自己参与过。如果不是李明书坚持,帝姬早就想找借口杀了孔业了。所以孔业投靠帝姬是没用的,孔业只能扶持年少昏君,只能让李明书当好这个皇帝。

    孔业继续在李明书耳边念叨:“帝姬要是出京就好了……”

    李明书心中不禁跟着想,是啊,姐姐要是有事出远门就好了——

    这一年,本应是平淡一年。

    然而,发生了一件举国轰动大案。

    张行简贪污行贿,又卖官卖爵,笼络天下学子与新入仕的士人。帝姬得闻大怒,孔相也痛心疾首,少帝自然几加训斥。

    张家满门流放,张行简当押往岭南,永世不得入京。

    这么大的事,很快传遍朝野。

    消息传到益州时,沈青梧正在街头擦着一把新得的良弓,与铸弓师讨论工艺。

    日光烈烈,她抬起头,风吹冷面,衣袍飞扬。她挽着弓大步走向军营,眉目越来越舒展。

    张行简落难?

    太好了。

    她不问缘故不在意因果,她只想——

    月亮终于要坠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一天哦,我们要开始进入开头剧情啦~

    ? 第 32 章

    夏末秋初, 烟雨霖霖。

    东京城雨下数日不住,街巷间行人往来稀少。偶有躲雨的行人站在商铺檐下看到禁卫军出动, 便要联想到最近出事的张家, 以及那位从天上坠下来的月亮。

    张行简被监押于天牢,宰相孔业亲自审问。两人政见本就不和,此番那张行简必要吃些苦头。

    人人要称一声可惜。

    人人想不通张月鹿那样的人物,为什么要犯这样的错?朝廷中受他牵连的人不少, 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也许是他太着急, 急着重振张家, 又贪恋权势, 才走到这一步。

    案子审问整整一月。

    与张家联姻的沈家观望之后,迫不及待地上门退亲,说沈青叶是英雄豪杰的女儿, 沈家不能让沈青叶受委屈。

    张文璧能如何?

    弟弟下狱, 宗室训斥,家族人心惶惶。她承受的压力,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兄长去世的时候。

    相同点是当年的事兄长没有连累家族, 如今的事, 张行简也不连累家族,他一人顶了所有罪, 求不牵连更多人。

    人人在看张家的笑话。

    张文璧没有心情理会区区退亲, 沈家要与他们划清界限那便随他们,她自己要忙着打点关系, 求问亲朋, 拜访各位大人物, 不求放过张行简, 只求免了张行简的死罪。

    为此, 她甚至去拜访自己过去十余年绝不登门的安德长帝姬府邸——

    雨丝如注,烟雾重重。

    侍女撑着伞,陪张文璧一同站在帝姬府邸外。帝姬称病不见,她便日日前来。她奢求帝姬看在昔日情缘上,放张行简一马。

    侍女轻声:“娘扆崋子,你也不必太忧心。三郎吉人自有天相……”

    张文璧:“我宁可圣裁是张家满门流放,陪张月鹿吃苦,也绝不能让张月鹿死在牢狱中。那孔业向来看张月鹿不顺眼,此次不知道会如何折腾张月鹿。我又进不了天牢去探望……”

    侍女:“但是出事前,三郎说过,让二娘放心,不必为他奔波。”

    雨水落在张文璧肩头,烟雾迷离她的眼睛,她淡声:“他是我弟弟。他说不用我管,我便不会管吗?张家颓然不是一次,再来一次也无妨……可我、我……”

    她不想再失去家人了。

    父母死,兄长死,被未婚夫抛弃,十五岁的她从旁系挑出那个粉雕玉琢的幼童,一步步牵着幼童的手回到家里。

    灵堂上的白幡还未拆去,她便要给幼童擦手擦脸,准备饭菜。

    那样乖巧安静的小孩,她打他、训他、罚他,日日陪他。狭小的枯井中,坐井观天的人,除了他,还有她。

    整整十五年。

    漫长无比的十五年。

    她到哪里再等一个十五年呢?

    张家可以没了,张月鹿不能死在天牢中。哪怕、哪怕……她需要向李令歌低头,向李令歌求助,在李令歌面前,忘记所有耻辱。

    张文璧出神地想着这些时,侍女突然提醒她:“娘子,帝姬殿下果然没病。有人登门……门开了。”

    张文璧看到阴雨下,一个仆从模样的人从一辆后来的马车中跳出,急匆匆抱着怀中一卷宗,叩门进了帝姬的府邸。

    张文璧看那马车的标志:“……是孔家的马车。”

    奇怪,孔业什么时候和帝姬有了这重联系?该不会与张行简有关?

    张文璧一咬牙,从伞下奔出,向那即将关闭的偏门跑去。侍女急急唤她,她硬是抵住那门,对惊讶的帝姬府上侍从咬牙:“我是张家二娘,是帝姬昔日的手帕交,我要见帝姬!

    “为何一个仆从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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