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主她每天都在演: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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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透进来,什么都看不真切。

    江蓠试图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她下了画舫,上了沈朝玉派来的马车,马车突然一震……

    最后的记忆, 停留在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身上。

    对, 黑衣人。

    廖青呢, 廖青死了吗?

    又是谁绑她, 她不过是一犯官之女…

    难道是那掏心的凶手?

    不, 不可能。

    沈朝玉在画舫上等…

    不,说不定那凶手在画舫上看到她,便转移了目标…

    正因她一介孤女, 即便是寄住在褚府,可身后也无强势家族依靠,符合凶手下手条件…

    江蓠想得头疼了起来,她呻1吟了一声, 门就突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谁?”

    她一惊, 下意识往后靠, 却只靠到了冷冰冰的墙。

    身下一阵窸窸窣窣细碎的声音, 江蓠还听到鞋底踩在麻结杆上发出的干而脆的碎裂声。

    她认得这个声音。

    自阿爹获刑、褚伯父还未来接她之前,不少从前来往的家庭都朝她递出橄榄枝,只是这橄榄枝有点变味,要纳她作小。

    她不愿意,便以权势逼人,有些下作的甚至开始堵门,带人进来搜,她怕被搜到,就带着眉黛躲去了柴房。

    晒干的麻秸秆被踩下时,就会发出这种特殊的声响,江篱记忆深刻。

    难道她是被关到了柴房?

    江篱胡思乱想间,那人已到近前,她能感觉到头顶的目光。

    江篱一动不敢动。

    突然,眼前蒙着的黑布被揭开了。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她就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个子很高,一身黑色夜行衣,令人印象深刻的,却是他那一双眼睛。

    江篱从前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能如此阴鸷,阴鸷得好像汇集了这世间所有的阴暗痛苦不平。

    她一动不敢动,将在那。

    那人盯了她一会,又半蹲下来,一只手伸出,轻轻来抚摸她的脸。

    那触感就像一条冰冷滑腻的蛇。

    “好生美的一张脸。”

    她撇过头去,这人又将她的头掰过来,迫她看向自己。

    江篱怒瞪他。

    “又好生美的一双眼睛,灼灼如艳波,连瞪人都这么好看,啊,我都有点不舍得了。”他道。

    “说说看,”他凑到她耳边,阴冷的气息一同传了过来,江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什么死法,美人在我…这是有优待的。”

    江篱努力往后退,却退无可退。

    身后的墙阻止了她。

    “别怕,现在我还不会动你,没到时辰…哦,说回死法,你想要怎么死?吊死,噢,吊死不行,吊死太丑了,我可舍不得你这张脸变丑。”他又来抚摸她这张脸,江篱眼泪落了下来,他替她擦去,“别哭,哭坏了你这双眼睛,我会不高兴的。”

    江篱拼命忍住,却忍不住,眼泪还是如雨点一样落下来。

    她怕得发抖。

    那人嫌恶地挪开手指,似是手指上粘着的泪让他感觉厌恶,他拿出一块帕子来细细地擦。

    泪眼朦胧里,江篱盯着那块帕子,总觉得哪里见过似的。

    那人擦完手,就轻飘飘地将帕子一扔,走到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她的脸。

    江蓠垂下眼去。

    心想,这绢丝帕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那人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害怕?没关系,我会对你温柔些的。现下,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今夜子时,阴升阳灭之时,我便会缓缓地取你的皮,挖你的心,到时…将你祭在那帮老不死的门前,一定会很有趣,哈哈哈…”

    说着,他哈哈大笑,推门而出。

    那人一走,江蓠脸上惧怕的表情就消失了,连着眼泪一起。

    她看向周围。

    面前果然是一间柴房,屋内没什么东西,一溜麻秸秆整齐地摞在墙边,还有一些在她身下,她就靠在东南的一个墙角,对面靠墙,放着一个笸箩。

    笸箩里是一堆黄豆。

    旁边还有个擀面杖。

    屋子里东西少得可怜。

    江蓠没找到想要的刀具,正要挪开视线时,却发现摞在墙边的麻秸秆后面,隐隐露出一块…

    是石头?

    江蓠眯起眼,果然是块石头。

    大约是清理的时候漏了,那石头只在麻秸杆外露出尖尖的一角,不仔细看就会忽略。

    江蓠听了会外面的动静。

    大约是以为刚才那一番威胁,自己会乖乖听话,那人说完话便往屋外去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蓠又等了会儿,确定那人不会进来,便起身,一点点往那石头挪过去,等够到那石头,又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将那石头握在手里,对着缚住双手的绳结磨。

    这个动作短暂,又似漫长得没有尽头。

    因着不好用力,石头的尖角时常会对错,一下子戳到对面的手腕,钻心的疼痛便会传来。

    渐渐地,手也开始发抖,不听使唤。

    这时,就换另一只手来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到最后,江篱几乎麻木了。

    中途有人进来一趟。

    是个驼背的矮瘦汉子,也蒙了面,似乎是被人吩咐过,什么都不与她交谈,拿了个粗陶碗,一把拿下她口中的布巾后给她灌水。

    灌完水又出去了。

    江蓠继续拿着石头磨。

    终于听到轻轻一声绳断的声响,江蓠心一跳,手就伸了出来。

    她动了动发僵的手腕。

    那原来如细瓷般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了,连着握着石头的掌心的皮肉也都没一块好的,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她却似不在意似的,拿了那桃红色斗篷内里无所谓般擦了擦掌心的血,又弯下腰去解脚上的粗绳。

    大约是粗绳蹭到伤口,她皱了皱眉,便脸色不改地解了脚上的绳。

    活动了下发麻发僵的手脚,又将嘴里塞着的布巾取走,江蓠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没人。

    她用手将窗纸悄悄地戳了个洞,从洞内往外看去。

    果然没人。

    与她所想不差,这里果然是个农家小院,院里黄泥地,前面是走廊,廊下挂着风干久了发黑的玉米。

    像是荒废许久,梁上还有成排的蜘蛛网。

    太阳渐渐往西去,不久就要落入地平线。

    整个天地都像被一块晕黄的灯罩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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