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主她每天都在演: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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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也不是不貌美,只是比起仙子,这人唇丰眼媚,活脱脱一副人间富贵花的模样,若换个贵气些的打扮,恐怕要比这白羽裙好上许多。

    也不知为何,偏偏要穿这一身白衣。

    江蓠心想着,已经认出这人就是在门口远远见过一面的翁县主,长公主的二女儿。

    “见过县主。”

    她起身,对着来人行了个礼。

    那翁县主却是完全没看她,只是领着一众人慢悠悠走到褚莲音面前。

    “褚小姐今日来得很早。”她道。

    褚莲音含笑,江蓠发现她已经站得直挺挺,摆出一副对战的姿势:“公主府相邀,自然要来得早些。”

    翁县主也笑:“褚小姐来得正好。我们刚才还在寻思,该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呢,毕竟曲水流觞要留到晚上,点一盏灯才最是浪漫……”

    “正好褚小姐来了,不若我们来玩打马球?十男十女,正好缺一。”

    “我久未练习,恐无法让县主尽兴。”

    褚莲音板着脸道。

    县主没说话,她旁边一位穿了杏衫的女子却装模作样地掩起嘴,惊呼了一声:“褚小姐不敢应,莫非是怕了吧?”

    江蓠听闻,心道:完了。

    大姐姐怕是要应。

    果见褚莲音挺起胸脯:“谁怕了?我褚莲音从小就没怕过。”

    “说,时间,地点。”

    “半个时辰后,飞虹苑。”翁县主以团扇掩住弯起的嘴角,“我让侍婢给褚小姐送行头,褚小姐,不见不散哦。”

    “自当奉陪。”褚莲音道。

    翁县主点点头,款摆腰肢往前走。

    江蓠只感觉翁县主的视线缓缓滑过自己,又在快要经过她时突然停住脚步,目光落到她脸,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便是那江小姐?”

    江蓠微垂下头:“正是小女。”

    还未抬头,就见身边一群人“呼啦啦”过去,翁县主的身影夹在人群里,不一会就消失在了。

    这时,央翠带了丝埋怨:“县主又为难小姐你。”

    “她为难你有什么用,与沈公子定亲又不是小姐你的主意,她恋慕沈公子便恋慕她的去呀,何苦要为难小姐。”说着,央翠还来找帮手,问江蓠,“表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蓠却是在想方才门口所见那绯色郎君。

    五陵年少争缠头。

    沈朝玉这般绝色,让汴京双姝起了冲突,也有些道理。

    只是心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江蓠不欲多想,转头,却见褚莲音方才还挺直的背脊此时弓了下来,一只手按着小腹,脸色比刚才还要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阿姐!”

    江蓠吓了一跳。

    央翠都要哭了:“大小姐,你这模样还如何打马球?我们不若放弃吧。”

    “不行,不能放弃,”褚莲音道,“休息下便是了。无论如何,我不想输给翁婷。”

    说着,就要央翠扶着她去一个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休息。

    江蓠跟在两人身后,而后,自央翠那得知了一段过去。

    原来褚姐姐与那翁县主从小就不对付。

    褚姐姐幼时便生得极好,玉团团一个人儿,课业还好,早早就被选进宫中当公主伴读。只是在入宫后,就碰到了这个混世魔王翁婷。

    翁婷自小就长公主和皇帝舅舅被宠得飞扬跋扈,爱出风头,褚姐姐一进去,就稳稳压了她一截,这令翁婷十分不快,便常常带头欺负她。

    那时褚姐姐的阿爹还不是宰辅,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人微言轻,哪里管得了皇亲贵胄们的恶作剧。

    褚姐姐受了很多委屈,如写好的功课被撕,令她被先生罚手心;往她的书袋里装蛇,令她吓得连发好几天烧;往她坐的椅子上撒滑粉,让她摔得脚肿了好几日…等等,不一而足。

    而最过分的一次,却是翁县主将她引入容妃娘娘的房间,当时房间地面有个被砸碎的花瓶,那花瓶价值千金,通身以羊脂白玉制成,是容妃娘娘最宝贵的,却碎成了一片片躺在地上。而这时翁县主正好带着人进来,将那砸碎花瓶的事栽赃到了褚姐姐头上。

    褚姐姐当时不过十岁,哪里辩驳得过一群孩子,最后哭着出了宫。

    “那时小姐哭了好久,一直窝在家里,连人都不愿意去见,这般一年后,大人请来了武馆的教头,让小姐跟着教头练拳脚,小姐才渐渐走了出来。”央翠自小就是跟着小姐的,最是心疼小姐当初的经历,说起来眼眶还泛着红。

    褚莲音却说:“都过去多久了,还提这些作甚。”

    “不过说起来…”她脸上带着笑,“当年沈家来提亲,我可是千愿意万愿意,就想看这县主鼻子是不是气歪了,可惜啊,阿爹拘着我,不让我去。”

    “阿姐…”

    江蓠无奈。

    褚莲音道:“好了好了,说说嘛。”

    “不过…这怎么还越来越疼了?”

    太阳晒得人脸都红了,唯独没让褚莲音好上一点,她按着肚子,快蜷成只虾了,却在翁婷侍婢过来时,迅速恢复正常,笑着接了球衣球具,等人一走,又弓成了个虾子。

    “小姐,我们还是算了吧……”央翠泪眼汪汪。

    “不行,你扶我起来!”

    褚莲音扶着旁边石头要起来,才站直,又像被一个巨拳打重,弯下腰来。

    她嘴里骂了声娘,说了句:“做女人可真麻烦。”

    “小姐…”

    央翠真快哭了。

    “哭什么哭?你小姐我还没死呢,不对,就算是死,也比对着翁婷认怂好。扶着,我们先去飞虹苑。”

    褚莲音咬着牙,这时,面前伸来一只手来。

    江蓠无奈地站她面前,一双迷离多情的眼此时尽是无奈:“阿姐,我替你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江蓠将地上那厚厚一叠球具抱在怀里,“阿姐放心,我马球打得还不错。”

    说着,她便是一笑。

    这一笑看得褚莲音有些呆,她许久没见江蓠这般张扬了,反倒在这一刻,像是在这抱着球具的江蓠身上看到了她过去的影子。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哦”。

    其实江蓠说的没错。

    若是换成别的比赛,她确实没办法替褚莲音的,但马球有头盔,头盔以藤条为底,将整个头裹住,眼耳口鼻,全部隐在藤条阴影里,几乎看不清。

    加上江蓠和褚莲音身量相似,若非极其熟悉两人,根本不可能认出来。

    事情既已定下,江蓠便决定行动。

    她和褚莲音去了一处隐蔽的更衣室,换上头盔球具,江蓠正要出门,褚莲音想了想,却道:“若是觉得不行,不必勉强,下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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