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说话怎么了!: 第41章 威 水声淅淅沥沥。 时间转到九点半, 床头柜上被啃咬没几口的苹果早已氧化。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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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你怎么会不好呢?”

    “宋其松。”原也又叫了他大名,他眉头微微拧起,神情是少见的认真,“你不能贬低你自己,你必须要像我爱你那样爱自己。”

    宋其松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耐心对待自己。

    他顿了好久才抬起眼问原也:“哥哥,我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吗?”

    突兀的提问。

    但原也不懂价值,他讨厌抽象的概念,只是说:“我不懂价值,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特别值得被爱的松子。”

    在这一瞬,宋其松才终于确信、终于回答了幼时纠缠至今的困惑。

    七岁的松子跪在地上怯怯地问:-

    爱也需要前缀吗?

    十九岁的松子在今天将真理握在手心:-

    不需要,爱只是爱。

    第47章 风滚草

    角色骤然倒置。

    不久前是在原也家, 是宋其松拿药给他,现在却情景颠倒,躺在沙发上的变成了松子自己。

    更不同的是原也虽然拿药给他,但宋其松现在就是不想吃。

    原也把药再递了递:“得吃。”

    宋其松往沙发角缩了又缩:“等下吃。”

    原也问:“等下是多久?”

    松子却沉默, 总不能说要等到原也走了他才吃。

    身上起的风团真像风滚草那样滚了他一身, 脸上也不可避免被碾压下许多印记。

    早上起来时他看着自己都有些吓人,更何况让此刻的他面对原也, 光是刚刚流的眼泪就足以让他羞怯。

    “你还要一直戴着你的口罩吗?”原也问。

    宋其松犹疑着点了下头。

    更准确来说是试探, 他能察觉到原也对他的纵容,觉察到了,便总忍不住多迈出一点界限。

    但这次原也看起来很强硬:“但是你现在得吃药, 你得摘下来。”

    宋其松垂下眼睛:“但是不好看。”

    “你在我这里已经是最漂亮了宝宝。”原也跨坐上沙发,他半跪着,一手扶着宋其松的肩膀, 另一只手又将药瓶递给他。

    松子扭过头, 但很明显这句话确实取悦到了他,他感到浑身发烫, 竟无法判别到底是由于生病还是因为那句轻巧但填满爱的话语。

    宋其松难得怙恩恃宠,他嘟囔一句,原也没听清。

    “嗯?”

    原也离得又近了,连卷毛都耷拉在宋其松额间,松子好心好意又把他推开一点,第一句是先解释:“不要离太近, 我真的生病了,小心把你传染。”

    第二句才降了八个声调回复:“我刚刚是说你说这些好听的话怎么那么信手拈来。”

    听着好委屈, 原也都开始恍惚自己是不是电视剧那种花言巧语有着老婆但下一秒又对情人花枝招展的渣男。

    他要捍卫自己清白:“这是天赋!”

    “天赋你懂吗?”原也绞尽脑汁从自己大脑里寻找例子,“就好比你擅长考试一样, 我擅长爱。”

    多伟大的天赋。

    多罕见,宋其松弯着眼睛笑,感觉身上每一处乃至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不断叫嚣着:幸运!幸运!

    好幸运呢松子。宋其松想,这么少见的天赋都能被他遇见。

    于是他夸原也:“特别了不起的天赋。”

    原也告诉他:“因为你是我的开关。”

    就是这样。

    原也永远都是睁着一双最无暇的眼睛看着他说出无数句令他心旌摇曳的漂亮句子。

    这些句子进入他的身体后就变作颇有重量的结晶,凝结在他每一处血管之中,只叫他脸颊发红。

    这么看来爱或许是另一种微乎其微的阻塞。

    滞涩在你血脉,让你似痛非痛——原来爱是一种不带恶意的眩晕。

    宋其松此刻、此时、此秒,被爱得眩晕。

    “还有第一句话没回答。”原也摇了摇他,“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很强壮不会被你传染。”

    “再说都已经待一起那么久了,现在我们就是病毒小子,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宋其松实在难以跨越自己心里的坎,还是止不住担忧,但又怀有一种隐秘的期待——

    这太可恶。

    人总怀有贪欲,宋其松从小便意识到这种贪,于是他克制,告诉自己一切都适度,生活被他蛮力扭曲成所有直线,本来他以为就着这条笔直的线条走下去便对,但哪想原也闯入的太突兀。

    像是浑身戴满金银珠宝的王子,如此金光灿灿降临他的世界。

    王子讨厌直线,讨厌贫瘠,更讨厌空寂的黑白,于是将身上五颜六色的宝石取下来稳稳放在他手上。

    “这是给你的。”

    松子想王子肯定会同他这么说,眼睛要盛有千万颗真心,不是鄙夷不是厌弃,而是千真万确期望他好。

    而他呢?身上或许破破烂烂的小子,在第一次触碰如此璀璨的珠宝时必然是惶恐的,但宝石光芒太灼眼,他防不住为之倾倒。

    于是欲念滋生,企图世界也能像他那样斑斓。

    而王子——宋其松看向原也,他知道他永远会为自己乐此不疲。

    他开口:“那我摘下了?”

    原也猛猛点头:“快点快点。”

    宋其松手勾住左边的皮筋,刚拉下耳朵又后悔,半遮半掩着,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滋味。

    “但是真的不好看。”

    “你什么样都最好看。”

    “…真的吗?”

    “当然呀宝宝。”

    原也双臂交叉摆了个乘的符号:“真心乘一万个。”

    是了,正是因为这样的真心,这样的原也望向他的眼睛,宋其松才不再惧怕展露。

    他取下口罩,模样决绝得像是要跳下悬崖,原也看着他忍不住笑,他把药瓶放下后便托住他的脸。

    熟悉的感觉。

    松子想自己又再次被托住。

    他沉在原也的双手之上,眼睫半敛,原也跪坐其上像是另一片新的天。

    只不过这天是乌沉沉的,因为之前松子说光太亮,于是世界便为他关灯。

    其实看不太清。光的姿态太暧昧,却暧昧不到脸上,只在沙发脚边打转。

    但是原也会触碰,他指腹上似存有千万个感应器,他触碰到风团、触碰到凸起,触碰到额外发烫的一隅,也触碰到宋其松的每个毛孔。

    松子有些微微发抖,再准确点来说这是颤栗。

    他抬起眼,睫毛像序幕那样唰得升起,姿态却是可怜的,是雏鸟是初入尘世的稚子是最新生稚嫩的一切。

    “是不是不好看了?”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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