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的团宠日常: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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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也算好。病了残了,破凉席卷了扔乱葬岗也不足为奇。”

    “我不想依靠别人而活,我要靠自己。非但如此,我还要养活母亲、妹妹,还有元宝。”

    听了他这番话,朱翊钧很是动容:“回苏州之后有什么打算?”

    薛素素道:“准备开一家绣楼。”

    朱翊钧问道:“银子够不够?”

    薛素素点点头:“我还剩了些积蓄。”

    朱翊钧道:“我倒是有些闲钱……”

    薛素素打断他:“不必,从此以后,我不想再受别人恩惠。”

    朱翊钧便不再提这个,毕竟,他想帮助对方,有别的办法,不必非得塞银子。

    他又低头去看那副画,端详半晌,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薛素素注意到他皱眉,立刻就要收了宣纸:“画得不好,让小爵爷见笑了。”

    朱翊钧挡开她的手:“两丛墨兰笔墨顿挫鲜明,用笔洒脱,兰叶松散飘逸,笔墨流畅,浓淡适宜,实在是一副佳作。”

    薛素素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朱翊钧却微蹙眉头:“不过,我觉得少了些什么。”

    薛素素问道:“少了什么?”

    “少了几分孤高之气。”

    说着朱翊钧提笔,在宣纸上挥洒笔墨,落笔而就。抬起手来,旁边多了一丛兰草。

    两处兰草相比,朱翊钧所绘兰叶飘逸中又多了几分苍劲和强韧。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薛素素看着朱翊钧的侧脸,她以竹兰之品格自比,但朱翊钧画的这丛兰花显然不是她。

    薛素素接过笔,在留白处题词:“翠竹幽兰入画双,清芬劲节伴闲窗。知君已得峨眉秀,我亦前身在锦江。”

    放下笔,薛素素忽然灵机一动:“小爵爷,临别之际,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朱翊钧问:“什么礼物?”

    “三日之后奉上。”

    “……”

    朱翊钧在街上漫步,南京城永远那么热闹繁华,行人摩肩擦踵,商贩沿街叫卖。

    朱翊钧忽然顿住脚步,冯保赶紧上前问道:“陛下,怎么了?”

    “我想起个人,还没来得及收拾他。”

    “……”

    别的皇帝要收拾什么人,都是什么廷杖、削籍、下诏狱,而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总是别具一格。

    朱翊钧原地转了个身:“走,去找王世贞。”

    自从王小姐那件事之后,王世贞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天天在大理寺,假装公务繁忙,做人做事尽可能低调,免得被圣上单独召见。

    可这一日,他正在直房思考如何挽回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没想到皇上竟找上门来了。

    朱翊钧负手站在门口,王世贞慌慌张张磕头,朱翊钧却笑盈盈的,甚至弯腰扶了他一把:“爱卿平身。”

    这个态度,让王世贞有些摸不着头绪,昙阳大师的事情他也参与了,以为皇上是来兴师问罪,可看这态度,并不像。

    朱翊钧走到案几前,看了看桌上堆积的卷宗:“这份是半年前的案子,这份是去年的,嚯,这儿还有三年前的。”

    “都四年了,考成法还没传到南京?”

    王世贞立刻躬身道:“回陛下,这些都是陈年悬案,大理寺正在加紧核查。”

    明明有半年前的案子,他却说是陈年悬案。

    朱翊钧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也不在侦破疑难案件上,只想当个文坛领袖。

    朱翊钧打算成全他,不过在成全他之前,朱翊钧必须得让他知道为什么。

    他坐下来,正要开口,王世贞却忽的跪在地上:“臣这里确实有一件不久前的悬案,需要向陛下禀报。”

    “说。”

    朱翊钧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心中升起异样的直觉,什么事情非得上达圣听。

    王世贞道:“几个月前,湖广德安府景王府宫殿发生大火。”

    朱翊钧点点头:“嗯,这件事湖广巡抚王之垣已经上奏。火势不大,没有人员伤亡。”

    朱翊钧隐瞒了自己当时就在现场,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王世贞却道:“敢问陛下,火势因何而起?”

    朱翊钧道:“王之垣说是废宫内打柴人遗火。”

    王世贞皱了皱眉头:“南京一文士当时正好游历到德安,据他说,火势是有人在宫殿中宴请宾客所致。”

    那可是景王府,亲王在藩国的府邸,虽然景王无嗣国除,但王府还在,等待着它的下一位主人。

    什么人敢在这里宴请宾客?

    朱翊钧皱眉:“此话当真?”

    王世贞道:“臣不敢有欺瞒。”

    朱翊钧问道:“是何人在敢再王府宴请,赴宴者又有谁?”

    王世贞扣头:“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不当讲最后都要讲,朱翊钧站起来:“那就别讲了。”

    “思云,诏狱给大理寺卿腾个单间,让他想好再讲。”

    “……”

    王世贞忙不迭磕头:“据说,宴请之人乃是江陵相公府上管事游七。”

    “游守礼?”朱翊钧沉声道:“他不是在北京吗,怎么跑德安去了?”

    “张家两位公子回原籍参加乡试,游七陪同照料。”

    此时,张简修就站在朱翊钧身后。但王世贞不认得他,也不知道他是张居正的儿子。

    张简修这一路跟着朱翊钧走来,看着锦衣卫如何像影子一样,每天十二个时辰围绕在朱翊钧身旁,却毫无存在感,这才是身为天子禁军的素养,他也渐渐变得沉稳。

    王世贞这话摆明了针对他爹,但朱翊钧没拆穿,他也未流露出一丝异样。

    朱翊钧又问:“参加宴会的人都有谁?”

    王世贞道:“署印王同知、张通判,侍郎何士阳及其子监生宇度,以及几位乡官……”

    这还有名有姓的,果然能凑一桌,若不是那夜朱翊钧就在景王府外,还真信了他的话。

    但朱翊钧也没打算责备他,沉吟一声,好半晌才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朕要单独和他说几句。”

    于是,他身边众人退了出去。房门一关,屋子里只剩他和王世贞两人。

    朱翊钧这才说道:“你想说首辅纵容家奴,祸害地方,应当严惩不贷,是吧。”

    王世贞继续磕头:“请陛下明察!”

    朱翊钧冷笑一声:“王世贞,我记得,你和张阁老是同年,对吧?”

    “回陛下,臣与江陵相公具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

    朱翊钧又问:“你们关系如何?”

    王世贞不知如何作答,只伏在地上:“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是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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