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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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

    他双唇翕动,手再次带着恳求地向前伸去,企图在那一片朦胧的薄雾中牵住那人的手。

    我知错了,也悔改了。

    能让我再见你一次吗?倘若再见你一次,我死也死得安心。

    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裴向云眼前的物事开始模糊,可他却仍用尽身上仅剩的几分力气向前伸出手,试图要触碰那柔软的光影。

    而那人影似乎若有所觉地回头,亦向他伸出手。

    一如往昔那般,接纳他这如幽魂般格格不入于世俗之中的人,将他拽入十丈软红尘中打了个滚。像是一睁眼,便还能回到那个陇西阳光明媚的午后。

    裴向云的指尖与那虚幻的光影终于相接。

    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他终于疲惫地阖上眼,在刀割油烹之中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

    范大爷:你真烦人,让我加班还没人给我烧钱;

    狗子:QAQ

    第125章

    纵然成功将渝州城守了下来,但陇西军与渝州守军的伤亡到底还是惨重了些,一连统计了好些日子,才结束了伤亡人名与人数的统计,预备着上报回燕都,让户部为他们的家属拨去抚恤金。

    张戎的伤不算重,刚养了两天便要带兵回陇西,却被江懿制住了。

    “老夫虽然老了,但老当益壮。”

    老将军抱着酒壶嘀嘀咕咕地不同意:“王勃说了,「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眼下乌斯人未灭,我又如何能苟活在此处?”

    江懿有些头疼道:“并非要您苟活。是陇西眼下的境况并不好,不利于您伤势的愈合。您听我的回燕都稍事休息几个月,待伤好了再回陇西,这样可好?”

    张戎依旧不同意:“我若走了,陇西谁能管?”

    陇西谁能管?

    江懿心中已然有了人选,现在却不好说,只含糊道:“我已经有了打算,您不必担忧。”

    “你有打算?有什么打算?”张戎冷声道,“不若乘胜追击,要那乌斯人好看。”

    江懿实在拗不过这倔老头,只能敷衍他说自己再想想,这才好不容易将人给送回了房中。

    关于陇西,他其实有自己的考量。

    若依着正常人的思维,在这次双方都元气大伤的境况下,定然不会贸然再打第二次仗。

    但乌斯统领并非寻常人,也不做寻常事,说不准会趁着燕军松懈之时来一式出其不意的反击。

    他将渝州州牧每日一封的陈罪之书放到一边,眼下倒是没时间管这蛀虫。

    相比燕都的那几位,寿陈倒是还算有点良心。

    近日来渝州虽然消息闭塞,但依旧不时有燕都的消息传来,大致意思是洪文帝自开春来身体便不好了,每日上朝时面色苍白,时常有咳嗽等风寒征兆,甚至有一次在御书房中咳了血,将一堆内侍吓得跪在地上,生怕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掉了脑袋。

    无数大夫入宫给洪文帝问诊,可得出的结论却全然不一样。

    有人说他是得了风寒,亦有人反驳这看上去像是风寒的征兆,实则并非风寒,乃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疑难病症。

    总之燕都闹哄哄地吵作一团。事关天子龙体安危,连夹带的香艳绯闻都少了许多,不过三言两语带过一句——

    宣贵妃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这些都是江懿听宋辰讲的。

    这位陇州州牧十分好热闹,每日摇着他那把折扇从街头走到巷尾,没半点州牧的样子,与寻常老百姓一同蹲在墙头嗑瓜子喝泡得没了颜色的茶水,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若不是照顾着他的脸面,江懿有心让全大燕的百姓知道那知名艳俗话本子写手「兰陵有星辰」就是这位陇州州牧。

    眼下这位爷刚讲完宣贵妃于洪文帝伉俪情深,口干舌燥地抿了口茶水,忽然道:“江子明,这屋中住的是何人?”

    江懿原本正琢磨着往燕都送的文书,闻言随口答道:“冤家……”

    “冤家?”

    宋辰一双凤眼微眯,似是不信他说的话。

    自打谢必安那日要给裴向云在头七回魂后,江懿便让寿陈在州府中给他换了个这样的套间。

    里面一个厢房,外头一个厢房,免得让下人青天白日里撞见个白无常,生生将人吓死。

    这些日子江懿一直忙着调度几方势力,顺便和往常一般与燕都的户部兵部吵架,鲜少想起来屋里还有那么一号人。

    若非宋辰方才提起,他几乎要忘了今天便是裴向云的头七。

    江懿自己也弄不明白眼下该以如何的态度面对这逆徒。

    上辈子确乎是他害死了许多百姓,而这辈子也确乎是他用命换来这一城百姓平安无事。

    他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笔放在一边的笔架上,抬眸看向对面坐着的人:“你倒是闲得很。”

    “那有什么办法?”

    宋辰正在剥葡萄,果肉的汁水溅到手指上:“论地位,陇州不比渝州。渝州乃此间要塞,我们陇州最多便是有个签订盟约的城登县,远远赶不上渝州的重要性。我自然身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再加上副官得力,过得自然好了很多。”

    他说完后顿了下,抬眸看向江懿:“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过得不怎么样么,江子明?”

    江懿兀自盯着桌案上的文书,敷衍地「嗯」了一声。

    “自打上次城登县一事后,我以为你想明白了来着,眼下看来你似乎仍不算很明白……”宋辰的声音懒洋洋的,伸手去拨弄棋篓中的白子,“纵然我们当年在私塾念过忠君报国,但你仔细想想,在这蛀虫遍地的世道中,到底要为谁做事。”

    江懿抚着纸卷的手顿了下,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便再好不过了。”

    宋辰掩着唇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我就给丞相大人提个醒。这片故土是可爱的,这片故土上的百姓是淳朴而善良的,至于其他的……”

    他话锋一转:“不可说,说了掉脑袋。”

    烛火「噼啪」跳了一下,江懿忽然道:“谢谢你,但是我先前已经都想好了。”

    “该剜去的暗疮必须要剜去,该砍掉的枝丫也必须处理掉。不破不立,欲改变这一切,首先要将旧的糟粕悉数处理掉。”

    江懿支着脸颊看向他,眉眼间隐隐有笑意:“我说的这些可对,宋探花?”

    宋辰撞上他的目光,有些不乐意地「啧」了一声,移开目光:“问我做什么?问你自己去吧。”

    他说完后顿了下,指天画地似的宣布道:“老子今年便辞了官,逍遥人世间,做个只问悲欢的墨客,再也不管这庙堂之上的鸟事。”

    江懿懒得拆穿他所谓「不问悲欢的墨客」,又「嗯」了一声,继续抬笔写他的折子。

    宋辰高调离去,一间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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