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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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一双眼却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为什么?

    这需要问为什么吗?

    既然重生回来裴向云依旧改不掉自己这一身臭毛病,那他根本没必要在裴向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所谓一个「及时止损」,不过如此。

    江懿完全可以重新培养学生,让他知世故,明事理,通达善良,能成为一个为百姓做事的好人,又为何非要与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纠缠。

    江懿思及此处,将张素的手攥紧,低声道:“别挡路……”

    裴向云却依旧杵在原地,一双眼紧紧地钉在江懿牵着张素的手上。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被那只手牵着的滋味。

    那只手骨节修长,指腹上带着常年写字画画留下的薄茧,摩挲过他的皮肤,一直痒进了心坎里。

    甚至还记得那个大逆不道的夜晚,红烛暖张中他吻过颤抖的脊骨,那只手紧紧扣着泥泞的软布,骨节分明,隐约看得见淡青色的血管,有种支离破碎的美。

    可现在他却去牵别人了。

    裴向云一想到这儿,太阳穴便突突地跳,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看着眼前的一切便觉得无比心烦。

    明明重生是重新开始,为什么江懿却宁可去教那个陌生的小孩,也不愿意再多看自己一眼。

    现在自己一无所有,连这学生之名也无法保住了吗?

    裴向云越想越心惊肉跳,不顾腿跪得发麻,踉跄几步上前,拽着张素便往后拖。

    张素不过一个小童,论力气压根无法与裴向云抗衡,几乎哼都没哼一声地便被人拖着摔在了地上。

    到底是将军之子,纵然摔了,他也仅瘪了一下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没落下来。

    江懿被那股力量拉扯了一下,悚然而惊,一回头,张素那委屈的脸与上辈子和太子分别时的模样不偏不倚地重合了。

    而这梦魇般的场景让他倏地手脚冰凉,狠狠将裴向云推开。

    裴向云仰面摔在地上,左手恰好从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蹭过,留下一道沾上泥沙的伤口。

    他胡乱地抬手抹了把脸,目露狠戾,一眨不眨地看着张素。

    裴向云原本脸上就有沙土,方才又用流了血的胳膊擦过,弄得脸上半是血迹半是污渍极为可怖,如同阴曹地府中爬出来的厉鬼,看上去极为可怕。

    张素被他的狰狞相吓得忍不住,终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出来。

    江懿心中一紧,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一会儿看见的是摔了个屁股墩的张素,一会儿又是太子被裴向云掐着脖子时那双惊恐的眼睛。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着,让他恨不能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将眼前这上辈子的逆徒直接砍了。

    “别哭……”江懿将张素搂进怀里,有些颤抖的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不怕,老师在。”

    裴向云撑着地坐起身,被「老师」二字当头砸了个透心凉。

    当年这个称呼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或许是因为童年经历,裴向云自小就没有安全感,每日都活在被清理或被抛弃的恐惧中。

    后来遇见了江懿,感受到被全心全意爱着和照顾着的感受后,他更害怕失去,曾无数次要江懿保证从始至终只会收自己这一个学生。

    上辈子江懿信守了诺言,这辈子却不要他了。

    「被丢弃」这件事在裴向云看来十分骇人,于是他压着声音,用一把沙哑的喉咙问道:“为什么……”

    江懿抬眸,双眸中满是冷淡:“我收谁做学生是我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可是……

    可是你上辈子明明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学生的。

    你明明……

    裴向云喉咙发哽,鼻子一酸便落下泪来。

    他可以去赴死,也可以被江懿责罚打骂,却无法接受对方选择了别人,却没有选择自己。

    他眨了眨眼,看着泪水落在地上,将黄土打湿,轻声说:“可是我也想做你的学生。”

    “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学生。”

    方才张素应该是被摔懵了,手心蹭出几道血痕,此刻正眼泪汪汪地小声啜泣。

    江懿小心地检查了他掌心的伤,发现没什么大碍时才松了口气。

    张素年岁小,在家中娇惯,万一出个什么好歹,他又得自责许久。

    “走,老师带你去见军医。”

    张素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没事,江大人,我不疼。”

    江懿将他乱了的头发理好:“还喊江大人?”

    “师父……”张素眼睛一亮,连带着手上的伤都不疼了,亲昵地贴了过去,“师父,我不疼的。”

    裴向云愣愣地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中那股无法遏制的无名火愈演愈烈,驱使着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

    这回江懿有了防备,将张素紧紧护在身后:“你少在这儿发疯。”

    “我没有,我就是……”

    裴向云嗫嚅着慢慢垂下头,声音中多了几分哽咽:“我也想做你的学生,求你别对我这个样子,我好难受。”

    你难受?

    你上辈子心安理得背叛我,囚禁我,侮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难不难受?

    江懿怒极反笑:“你难受与我何干?最好明日直接暴毙,世间倒是少了个祸害。”

    裴向云咬着唇,刚要继续说什么,便听身侧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师父,这个大哥哥是不是很伤心啊。”

    江懿指尖一滞:“不知道……”

    “他哭了……”

    张素不顾江懿的阻拦从他身后钻了出来,仰着头看裴向云,一双圆亮的黑眸中满是担忧:“他刚刚也摔倒了,是不是很疼啊?”

    裴向云垂眸,撞上了张素的目光。

    孩子的眼中没有猜疑害怕,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恃宠而骄,全然是对他手臂上那道伤口的担忧。

    胸间一直缭绕的愤怒和狂躁似乎慢慢被抚平了,裴向云有些无力地以手掩面,踉跄着后退几步。

    “你连个稚童都不如……”江懿轻声道,“废物……”

    他说完,带着张素向军医的帐中走去。

    近日没有战乱,军医得闲,很快将张素的伤口处理好。江懿恐怕裴向云还在自己帐外等着找麻烦,于是将张素送去了将军帐。

    原本张戎是思念家中幼子,将父爱移情到了裴向云身上。

    如今张素来了,裴向云怕是没有什么理由继续住在将军帐,到时自己再找个理由将这狼崽子赶出去,便永绝后患了。

    江懿心中这么想着,抬头才发现陇西的天不知何时已经擦黑了,只余下些许橙红色的夕阳挂在天尽头,往远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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