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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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道:“方才……方才虽然瞧着凶险,但小裴兄弟他应当是不想伤我的,你没必要这样……”

    “谁说我是为了你的?”

    江懿挑眉看着他,半晌勾起唇角轻笑:“别想太多。”

    关雁归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江懿生这么大的气定然是因为裴向云险些伤了自己,甚至有些胸有成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却不想被人直接否定了。

    “我……”

    “你还有事没?”江懿冷冷道,“没事滚旁边待着去,少废话。”

    关雁归原本还想再说两句,瞥见了江懿满脸的煞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边。

    裴向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垂下眼看着地面,心脏像被什么揪紧了一般痛着,甚至比被抽了一鞭子的手臂还痛。

    江懿看了他半晌:“抬头……”

    裴向云慢慢抬起头,血污与沙土仍掩饰不住他属于异邦人的深邃五官。

    “谁让你躲的?”江懿轻声问他。

    裴向云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那道深深的鞭痕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问你话呢。”

    江懿慢慢走向他:“让你躲了吗?”

    裴向云咬着唇,缓缓摇了摇头。

    江懿的眉眼间满是狠戾,径直抬手又是一鞭子。

    这回裴向云没躲,生生让自己留在原处受了。

    那牛皮柳条做成的鞭子狠狠落在他肩上,几乎瞬间便将他外面穿着的衣服布料抽得径直绽开。

    裴向云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

    关雁归在旁边看得跟着身上也是一疼,没忍住道:“阿懿,算了吧。”

    “有你什么事?”

    江懿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落在裴向云身上。

    接连两下,让他觉得肩骨要生生断裂似的。

    江懿这是狠了心要打他。

    而上次师父说的「见一次打一次」,好像也并非只是嘴上的恐吓。

    裴向云胸口闷痛阵阵,一口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沾在了衣服上,氤氲开一片深色。

    江懿说不清自己看见裴向云持剑站在校场上时,自己心中到底是如何的惊恐。

    上辈子,自己也是如此毫无戒备地带他来校场习武,还手把手教他如何用刀枪剑戟。

    那时裴向云刚从乌斯逃出来,虽然被虐待得身形消瘦,可到底是天生的武将,不过修养了个把月便将身子养了回来。

    那时少年站在校场外,看着那些打马而过的燕兵,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渴望。

    江懿偏生又是个嘴硬心软的,见不得小孩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于是便提出了带他习武的要求。

    过往那些算得上温馨的画面历历在目,却实打实地成为一柄又一柄扎在江懿心头的利刃。

    他承认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草木皆兵,在疯狂规避着与上辈子同样的事发生,甚至于快到了半疯魔的地步。

    可为了那些曾在面前枉死的人,为了那些带着怨气没有来世的人,到底是要将可能造成悲剧的所有隐患悉数铲除。

    江懿捏着鞭子的手慢慢收紧,看着少年低垂的头,手腕一动,心中便动了杀意。

    不如就趁今日将这狼崽子杀了,以绝后患。

    可那鞭子刚扬至半空,一杆长/枪便横空而来,挡在了两人之间。

    鞭子卷在枪杆上,带着江懿没稳住身形,向前踉跄了几步。

    张戎去而复返,远远看见江懿的鞭子对着裴向云的脑袋抽了下去。

    照着那个架势,裴向云纵然命大活下来了,也得是带着残疾度过后半辈子。

    张戎冷着脸将鞭子丢去一边:“军营中严禁用私刑,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懿抬眸,咬牙切齿道:“方才他险些伤了人,我教训他又怎么了?”

    “伤人?”

    张戎的目光落在一旁站着当花瓶的关雁归,有些迟疑道:“伤你们谁?”

    关雁归轻咳一声:“是我,我看小裴兄弟在此处习武,想着指点他两下,大抵是没做到「点到即止」,险些闹了笑话。”

    张戎拧着一双眉,打量眼前的两人,半晌后冷笑:“行啊,一个三军校尉要私斗,一个一国首丞用私刑,你俩是要反了天吗?”

    江懿垂眸,心中暗道惋惜。

    张戎这人哪都好,就是特认死理,在陇西军营从始至终便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若是他没来,怕是裴向云非死即残,后半辈子再也没有可能背刺陇西军营了。

    思及此处,江懿低声道:“我不觉得我所做有什么错误。”

    张戎原本就在气头上,听了他这句话后不怒反笑:“你又有什么道理?”

    “我认为裴向云身份不明,实在不放心让他在校场习武。”

    江懿说这话的时候一眼也没看裴向云。

    他深知自己这前世的逆徒嗜武成瘾,若是不让裴向云碰兵器,无异于断了他的双手。

    果然,江懿这话刚出口,便听见身侧人急促的呼吸一滞。

    他心中冷笑,继续慢条斯理道:“依我的看法,若张大帅真想留这乌斯人一命,倒不如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一辈子做个不能习武的废物,我便再也不与他计较,您看如何?”

    裴向云在一旁垂着眼,心里一寸寸变得冰凉。

    江懿说的每个字落在他耳中都显得如此陌生,陌生到他有些茫然失措。

    这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事事依着自己,顺着自己的师父了。

    可裴向云竟也在彷徨之际觉得江懿所说有几分道理。

    若是觉得自己不可信,若是担忧自己现在习武,在将来会背叛大燕,倒不如现在挑了手筋脚筋,彻底做个废人。

    如此这般,是否能让师父开心一些,也不再这样防备着自己了?

    他慢慢抬头,平复下紊乱的呼吸,用沙哑的声音道:“将军,若是我自断手筋脚筋,江……江大人便能将我留在这里,那断了也无妨。”

    张戎的眉蹙得更紧了。

    他是个惜才爱才的人,纵横沙场几十载,早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能明明白白地看出谁适合习武,谁不适合习武。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张戎发现捡回来的这孩子怕是个天生的武将,若是加以教导,将来怕是有机会成为新一代骁勇善战的将军。

    他存了想培养裴向云的心思,却不想江懿现在要挑他的手筋,登时便有些急了:“可是……”

    “您无法预料到他会带给陇西什么。”

    江懿淡淡道:“他身上流着乌斯的血,保不准什么时候便能毫不留情地捅你一刀,然后踩着你往上爬,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

    这些话是上辈子张戎对他说的。

    可笑风水轮流转,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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