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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大唐食客升职记》 90-100(第15/16页)
客气地送走郑妈妈,还分了她一罐糖渍梅子,莫婤取下腊肉,砰砰剁肉泄愤。
“别弄伤了手!”
背着捆竹子回来的长孙无忌,一手握着莲蓬,一手竟抱着捧娇艳欲滴的莲花,见状放下莲蓬夺过她手中的刀问道:
“怎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有甚好说的!
莫婤不答话,恨了他一眼,瞧见他捧着的莲花,面色好了两分,找了个白瓷大肚短缸,将莲花修了修错落插里
头。
被婤婤用眼神骂了的长孙无忌也不气,反是小心翼翼地跟着她,时不时还委屈地瞧她两眼。
莫婤被瞧得发毛,也觉有几分理亏,便指了几段竹节,又递了把长柄鬃毛刷,发配他去水槽里劈洗竹筒,还叮嘱要控制力道,断不能将内层竹膜也刷掉,失了竹的清香。
舀了大勺猪油膏脂,将腊肉丁丢入油锅,又快刀切了萝卜香菇,再添了勺豌豆,炒香后搁上盐和清酱,同糯米混匀确保每粒都沾上。
待竹筒洗净后,她又在内里涂了层温油,将混好料的糯米塞入筒中。
洗了莲蓬扯了些甘草,在竹筒口用干草捆上莲蓬封口后,丢入蒸笼中半个时辰就飘出阵阵香,竹香混着肉米香在鼻尖萦绕。
用木锤轻轻捶打竹节,便能将竹筒掰开,分离出夹着腊肠的软糯米粒,竟在嗞啦冒油,米饭粒粒分明也冒着油亮。
同长孙无忌一道搬出地窖中冬日雪泡的梅花酒,一嘴流油肉饭,一口梅花酒,吃得酣畅。
酒足饭饱后,又说起晚间郑妈妈前来之事。
“我是不愿做妾的!”莫婤嗤笑一声道,“不光如此,若我以后的夫君敢纳妾,我就阉了他!”
她说得可怖,长孙无忌却觉她气呼呼的模样很是可爱,瞧她颦额冒了些汗,径直用宽袖帮她拭去后,捡了面莲蓬给她扇风。
“好,我记下了。”
耳畔传来他笃定的回答,她骤然拧头,见他宠溺地看着她,连眼角都染上了笑意,莲蓬送来丝丝凉意,让她躁动整夜的心忽而平静下来。
两人对酌,一杯复一杯,她歪着脑袋倚靠于胡床上,朦朦胧胧望着月下俊得发光的玉面郎君,娇艳欲滴的红唇似熟透的樱桃嘟嘟囔囔道:
“我双十才愿嫁人……你若忍不住……”
“婤婤难不成醉了?”
长孙无忌蹲到她跟前,手捧着她红润微熏的脸,软糯温热的触感贴在掌心,几欲将他融化,喉结滚动间,他轻声问道。
见莫婤颔首,他便抱起她送至罗汉床上,一面为其盖被,一面道:“我外取自是方便,恐婤婤难耐,器具虽好确是冰冷,但忌愿代劳。”
只是有些困而佯醉的莫婤,此时心尖猛颤,他定是知道盒子里是何物了!怎就冰凉了,里头有暖玉,还有能灌热水的物件!
只是这些她自不敢说出口的,乖乖阖紧眼假寐,密睫微颤间,长孙无忌在她耳畔溢出声轻笑,脸颊小痣微微一热,长孙无忌起身翩然离去。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幸而今日休沐,但休沐的时间更是溜得飞快,在长孙无忌帮衬下,她搬完屋子竟都已至申时,被观音婢邀着用了晚膳后,李二郎又将她拉走。
李二郎少见地有些扭捏,环顾四周后低声问道:“除去泄于体外,阿婤尚有别法否?”
窦夫人已是过了二七,小两口多少是能有房事的,只是不能有孕,她此前试过自制避孕套,却不曾推行。
毕竟,杨广大兴徭役,修建行宫运河,屡屡发兵辽东,三征高句丽,百万雄师均需人口堆成,她若宣扬避孕之法,无异于刀尖舔血,定会引起杨帝眼风。
她只好按下不表,暗中研究。
现今李二郎问道,她便领着他去了她在唐国公府的小院,抱给他了整整一箩筐。
里头的套子多是鱼肠、羊肠和猪肠做成的,大小不一、厚薄各异,她还用酸得掉牙的柑橘进行了清洗和浸泡。
男子元阳多是在碱性环境下才能正常游动和存活,为增加避孕套效果,她便营造了一个酸性环境,还嘱咐其使用时用酸水泡发。
李二郎仔细听着,一一牢记心头,只是诸般套子还未逐一试过,他便被派去了云定兴将军手下,营救被围困于雁门的杨广。
杨广避暑汾阳宫,北面就是突厥,仍觉国富兵强的他依例北巡长城,然后迎面就撞上了洋洋洒洒的突厥兵,无边无际的兵马,将整个雁门郡围得严严实实。
长达三十三日的围困,雁门郡四十一城,突厥军已连破三十九城,只剩下雁门和崞县。
突厥军破城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应庇护百姓的杨广,竟因退无可退而痛哭流涕,史称:目尽肿。
年仅十六岁的李世民如一道利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神莫测地用疑兵之计吓走突厥军,救下了杨广。
边关朔风吹来,牛羊马粪的气息中更多是硝烟血腥味,宛如刮骨弯刀,众人皆在祝贺李家好儿郎救驾有功,独李世民瞧着漫天的黄沙、遍野的尸骨,记下了这份血债。
狗天子的哭嚎和称赞都算不了什么,唯万千百姓的命来日他定要向突厥讨回来。
李二郎在外征战沙场、扬名万里,观音婢亦独自肩负起了唐国公府的重担,莫婤更是为着长安城内接生馆的交流研讨会忙得席不暇暖。
方回了唐国公府,她就听闻有人在挑拨离间。
观音婢端坐于镶金丝昙花小榻上,捧着账本,手边的铁梨象纹翘头案上,放着个金帽雕花算盘,正随意拨弄着。
她身旁立着贴身丫鬟明陌,正叽叽喳喳道:“姑爷走前,我见他拉着莫姑娘也不知说了甚,还去了她小院!”
听罢,莫婤脚步一顿,而后径直推门而入。
“你这般好奇得紧,不若直接来问我?”捏了捏观音婢日益成熟的面颊,她漫不经心地回道。
此番话一出,明陌瘪了瘪嘴不再多言,只瞧那神情分明未将她放在眼里。
观音婢嫁来唐国公府后,除了前头几月她多陪伴了些时日,后来因忙于毓麟居和容焕阁,她只用膳时回来晃荡一遭,自然同唐国公府出生的明陌、明溪接触得便少了,竟不知她们在后头这般编排她。
而莫婤更不知的是,唐国公府丫鬟婆子平素俱少见她,见着她时她多在观音婢和李世民身旁,举止亲密,府中早有她是观音婢预备的滕妾的说法,只是大伙儿多暗中嚼舌,未撕扯到明面上。
现今明陌这幅做派,让近来忙于理顺家事的观音婢,心头升起了警惕。
因她要管理这硕大的唐国公府,自然就对是家生子的明陌、明溪更看重了两分,谁知竟将她们的心养大了。
思及此,观音婢拿下脸上莫姐姐的手,紧紧握着似在汲取无限力量,她肃起小脸,声音饱含威严道:
“明陌,于院中跪满两个时辰方歇。”
骄阳似火,热浪翻滚,明陌跪于院中连遮阳的树荫都无,大颗大颗汗珠滚落,背上的夏襦早已湿透,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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