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朝: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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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打断他,他能一直说到离题万里。

    若说这小子油嘴滑舌,他的神情可比提及天地神佛还要虔诚。

    荀尤敬想说点什么,咂了口酒,又觉得没什么好点拨的了,挥挥手把人撵出屋。

    华羽听见胤郎君告辞后老师背人的那声笑,便知道这个人,小出师了。

    十日后,胤奚将十道答策交给楚堂,楚堂接过手,就着竹帘边的风凉站在那翻阅。

    越看到后来他越沉默,抬头看看神色淡雅的胤奚,低头看看文章,再抬头看看胤奚。

    “你当真才学文一年?”这位西山才子忍不住发问。

    胤奚笑说:“有没有哪里不足的,帮忙圈点一下。”

    雁过拔毛。楚堂脑海里登时冒出这四个字,他对这种可着一个人薅的手段有点熟悉。

    楚子构叠好策文,真心实意地请教:“你平日有不读书的时候吗?”纵使是过目不忘昼夜用功,这等悟性文心也过于超群了。

    “有啊,”胤奚说,“练功。”

    “那不练功的时候呢?”

    “看书。”

    楚堂信他鬼扯。哪一次他谒见女郎的时候,这位仁兄不是跟在谢娘子身边形影不离?

    楚堂的腹诽却是不假,白天谢澜安公事繁忙,胤奚不能时时对着她,暮色四合后,他才能在帘帷深处,给他的女郎松松乏。

    有时是在谢澜安屋里,有时在东厢的内室,放下的纱帐内不掌灯,胤奚勾着女子的甜津吞咽,暗昧中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今天姑姑夸我了,女郎奖励我么……”

    小郎君眉目如画,把人揉在怀里,下意识扭了下腰,甜腻的嗓儿不像白天那个正经人。

    “嗯,”谢澜安还想着学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哄他,“少爷抖得挺厉害。”

    很快她就分不了心了,觉得舌根也酸,领口也热,胤奚揽着变软的腰肢闷声笑,“女郎说反了。”

    每次谢澜安都没怎么碰他,胤奚温驯的外衣就自己莫名其妙地松开了,今日也是如此,他引着她的手去往他的胸膛,哀求她。

    谢澜安品尝过一回,但多数时候她喜欢随心所欲地用指甲拔着那儿玩,因为她不喜欢低头。

    被撩起了火,怀里金尊玉贵的人又不负责收场,胤奚胸膛不住起伏。

    “……我香不香啊?女郎你再叫我一声……”呼吸喷在谢澜安的耳颈间,胤奚手背上青筋直跳,却连她的襦衣都不敢拨开一寸。

    昼短苦夜长啊,情怯又恣肆的血气儿郎迷迷中伸手,从谢澜安窈曼的腰向上攀寻。

    谢澜安半霎着眼波,带着齿痕的靡软红唇美得惊心,她开始还不留神,直到胤奚按掌轻握。

    谢澜安:“嘶。”

    第89章

    听她倒抽一口凉气, 胤奚立即停了下来,“我弄疼你了?”

    谢澜安拧着眉说不出话。

    她从小开始裹胸,十几岁的时候紧勒的布条下胀痛得厉害, 阮碧罗不给她请医, 说忍忍就过去了。她那时对母亲唯命是从, 无论身体发育还是月事疼痛, 都是不动声色地硬捱。

    这习惯延续至今, 没想到在胤奚的魔爪下破了功。

    谢澜安知道他没用力。

    也不知那一下怎会这么疼。

    “胆子肥了, ”她掩住异样,端庄地整好襟摆,“真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胤奚却没被她糊弄住,衣衫凌乱的郎君一步跨到地上,取了灯盏来照。

    只见谢澜安被烛色映出的脸色微微发白,胤奚一身热汗都吓冷了。

    “疼?”胤奚眉结成川,小心翼翼地逡视谢澜安胸前。

    他腰带还散乱着,一片白生生的胸膛就在谢澜安眼前晃,谢澜安抬手挡了挡余光, 轻啧:“往哪看呢?”

    她习惯于人前人后都泰然不乱,孩童时代尚不会向人撒娇诉苦, 何况是这个百年逆旅过客的谢澜安, 早已不天真了。

    可她低估了随父亲学过杂症的羊肠巷郎君的敏锐。

    虽然对妇症不是完全通晓, 但联想到女郎儿时的事, 胤奚眼里闪出细微的水光。

    “问你, 是不是疼?”

    那是一种低缓又威重的口吻,甚至隐隐有些生气。谢澜安惊奇地挑起眉,胤奚放稳烛台,跪在脚踏上, 按着她在枕上躺好,挽起袖子说:“这样不行,得揉开。”

    “你敢。”谢澜安不肯受他摆弄,神色忽然冷峻几分,“出去!”

    她可以容许一些闺房中的玩闹,却不容任何人窥伺她脆弱的一面。

    可她面对的是胤衰奴,这个从来不怕在谢澜安面前流露软弱的人,定定望着女郎,把另一只膝盖也压了下去。他腮骨微棱起,眉心不得舒:

    “我不通医术,但住在西城听着家常里短长大,也知这事对女子来说可大可小。女郎如果不想叫医婆看,我便先为女郎揉一揉……我不碰女郎也行,请女郎即刻延医,不能挺着。”

    他的眼晴不染情欲,仿佛净薄的琉璃,一碰就要碎了。

    谢澜安要说的话噎住。

    就在分神的空息,一双温热的手掌已经轻轻覆在她胸上。

    像两片带着体温的羽毛。

    谢澜安呼吸微窒,盯着那张泫然的脸,迟疑了一瞬,抿着唇把脸转向里边。

    胤奚脸上没有轻佻之色,他用掌心渥着她,却像渥着两块冷硬的石头。他难过地低下眼睫。

    掌根由轻至重,打着圈慢慢按揉,胤奚想通过谢澜安的神色分辨她疼不疼,好调整手法。

    可女郎这个人,得几分快意,面上也是淡淡的,受再深的伤,也不会显露出来。

    胤奚便哄着说:“有什么感觉和我说啊。”

    谢澜安哪里睬他。她撇着头,云鬓下流畅的颈线像墨间一尺雪,她尽力忽略身体上奇怪的触感,忽然想起之前外祖母揶揄她的一句话。

    ——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办法是有的……可他的手就像他的唇,宛如精致的上好细瓷,含着锻造时千回百转的胶着,总有能耐让她舒服。

    于是最初因担心为色所迷而生的抗拒,在这块黏牙糖锲而不舍的纠缠下,往往变成了一种享受。

    谢澜安回瞥那双十指灵巧的手。

    一不留神又被他得寸进尺了,之前明明只是亲一亲,眼下都心安理得地上手了。

    过了半晌家主大人才出声:“你把衣服系好。”

    “这个时候,女郎就别想那事了。”回应她的是胤奚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完,胤奚想了下,还是俯身在女郎唇上轻轻一啄。

    他一直按揉了两刻钟,直至谢澜安的额角微微浸汗。酸疼的滋味过后,谢澜安感觉胸乳前所未有的松畅,仿佛真的不大疼了。

    哪知次日用过朝食,谢澜安的小腹冷不丁绞痛起来,顷刻疼得脸色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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