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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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那扇窗户出去。”安娜指着斜上方位于墙面两米处打开的窗户说。

    桑迟指了一下一米六三的自己,又比划了一下的窗:“怎么出去啊?”

    扒住窗沿引体向上很轻松就出去了。

    安娜看着比自己矮不少的小美人,又看了看她纤细的手臂,把话吞回肚子里重说:“我抱着你的腿把你举到窗边,你试试能不能撑着窗沿坐上去。”

    桑迟自己没主意,自然按她的方法试。

    然而她刚攀住窗沿,还没能试一试行不行得通,抱着她腿的安娜便不知何故突然撒手撤力。

    桑迟的手臂力量不足以支撑起身体,失力摔落地时,不小心崴伤脚踝,却只是脸白了白,咬牙忍住疼,先抬眼看安娜怎么样了。

    一定是出了事,否则安娜不会无故撒手。

    果然,仅有窗户投入光线的昏暗杂物间里,此刻不仅她与安娜两个人。

    怀特太太和另外两个仆人打扮的男人竟然偷偷尾随她们跟了进来。

    怀特太太用浸泡过□□的手帕紧紧捂住安娜的口鼻,而另两人则压制住安娜的手脚,不许她动弹。

    [别冲动,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迟迟,他们有三个人,安娜被控制住,双氧水对付不了,你敌不过,救不下来人。还是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再想办法吧。]

    系统看她想要打开背包,出声阻止她以卵击石。

    桑迟咬住下唇,承认系统说的有道理,停下动作。

    □□见效很快,安娜没法掀开怀特太太,神智渐渐涣散,心中再是不甘也只能合目陷入黑沉的昏迷。

    她没了动静,怀特太太哼笑一声。

    记恨她上次露出甩棍威胁自己,在仆人们松手放任她倒地后,怀特太太还在她小腿重重踢了一脚。

    坚硬的高跟鞋尖轻易在安娜腿上踢出一块青紫淤痕。

    桑迟眼皮一跳,还是鼓起勇气拦在昏迷的安娜面前,声音颤抖地说:“她都昏过去了,你别伤害她了。”

    “你倒喜欢装好人。”怀特太太注意力转移,阴恻恻地看向失去庇护者的柔弱小美人,冷笑着嘲讽道,“偷偷从我身后逃掉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落回我手里了。”

    桑迟皱起眉,弱弱地小声反驳说:“我没有逃呀。”

    是怀特太太在前面走得太快没管她,她中途被赫尔曼拦下来,并不是逃走。

    “少狡辩了,谎话连篇,出尔反尔!”怀特太太最看不惯她无辜的模样。

    抬起手正准备给桑迟点教训,两个仆人按住了她的肩,警告道:“主人吩咐不许伤害这位小姐。”

    他们口中的主人自然就是庄园主。

    怀特太太之前发现桑迟不见以后回来找过,刚好看到约书亚拿枪威胁庄园主离开。

    虽然她不肯放弃桑迟作为自己请求恩赐的贡献,但没胆子上前去吃枪子,一咬牙,承诺让出一半贡献给庄园主,请他提供帮助。

    然后便一直盯着看有没有机会偷走桑迟。

    赫尔曼与约书亚打起来,桑迟跟随安娜离开,倒真叫她捡了漏。

    “别耽搁了,主人让你们下酒窖,快去吧。”仆人们催促道。

    怀特太太面露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嘴角下撇地命令桑迟和自己走。

    “那安娜呢?”

    桑迟听她的意思,要下酒窖的似乎只有她和自己,没有安娜,害怕他们会对不省人事的安娜做不好的事。

    仆人们没回答她,怀特太太却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你觉得呢?她心怀不轨在庄园里假扮女仆,现在被拆穿,当然是要处理掉。”

    只有垃圾才该用处理这个词,显然安娜落到他们手里就算不死也会饱受折磨。

    安娜是为了救她离开才被怀特太太他们抓出来的,桑迟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连怀特太太一个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有两个仆人在场——不对,他们不是和怀特太太完全一条心的,他们得到命令不能伤害她,也不能看她被伤害。

    桑迟迟钝的小脑袋艰难从他们的言语中抓住这个破绽,眼睛亮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坐到地上,紧紧抱住昏迷的安娜,拿出耍赖的态度:“带上安娜一起,否则我也不去。”

    “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吗?你不肯走,我就拖着你走!”

    怀特太太恐吓她,她有点怕,却咬牙当作没听见,只一味摇头,惹得怀特太太真想付诸行动。

    然而手一动,便又一次被摁住。

    怀特太太气恼地质他们:“你们的主人要她下酒窖,她不去,不拖她去能怎么办!”

    “我没说不去,我说的是得带上安娜一起。”

    桑迟耍起赖来一点儿都不熟练,没学会无理取闹,竟好声好气地解释自己要赖的内容,还保证说:“只要你们同意,就由我背安娜去。”

    两个仆人知道一些她们下酒窖的内情,并不反对安娜同去。

    由桑迟背人却不必。

    他们主人的态度摆在那里,劳累她说不定也会被责问,干脆一人抬起安娜一只胳膊,在后面跟着送她们下酒窖。

    庄园的地下酒窖不小,除去酒架上搁置许多不同年份的好酒外,还有数个横置的巨大橡木酒桶,粗略估计,酒桶的半径就有一米。

    他们走到其中一个酒桶前,怀特太太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冲上前,在酒桶盖上短敲两下长敲三下,然后退开来等待。

    不一会儿,酒桶的盖子被人从内部推开——更准确说,这就是一扇掩人耳目的门。

    门内人身披纯白的长袍,宽大的兜帽遮去他大半面容。

    他看到桑迟后恍惚了一阵,连佝偻起的身体都挺直起来。

    良久,他重新弯下腰背,用沙哑的声音说:“牧者正在等待你们。”

    他口中这个“你们”不包括安娜和两个仆人。

    不过在桑迟提出必须带上安娜后,他没多考虑,主动担起背负安娜的差使,领路在前。

    酒桶后的通道格外长,且他们下了几次楼梯,说明目的地是比酒窖更深的地方。

    抵达终点,桑迟见到了其他白袍人。

    被他们围在正中间、手持一本白色硬皮书的人最是奇特,不仅衣着是白色,连头发都是白色,脸上还戴着一张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面具。

    唯一的色彩是他从面具孔洞中露出的那双灰色空洞眼眸。

    他注视着桑迟,他们注视着桑迟。

    桑迟畏惧得不敢动。

    他们应该是人类才对,哪怕信仰邪神,是精神状态异常的邪信徒,至少他们应该还是人类。

    然而在一片静谧中,这种注视不具备多少属于人的情绪,而是如同柔韧的丝线——

    接触、缠绕、包裹,密不透风地将她织入某种非人存在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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