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曾为吾妻择良婿》 130-140(第11/17页)
许绍元说得简单明晰,青岚就此想到了许多事。他既然开始做这种准备,说明他已经十分确信谋逆之事即将发生,而且这一日应当不远了。
“你们可有取胜的把握?”
她这么问,自己也知道他大概无法回答。可是成王败寇,输了便是万劫不复,她真的很害怕。小时候父亲总是把迎敌说得像抓小毛贼一样,她那时候竟是相信的,如今却是无法欺骗自己了。
许绍元一笑:“你先别怕,此事还不一定会发生。我之前不想告诉你,就是怕惹你担心。再者,你夫君还是有些本事的,待为夫将来平乱有功,说不定你就变成二品诰命夫人了。”
小姑娘一双眼睛里辉光颤动,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他便也不再多说。有些事,说出来只会更让她担心。
她比他想得更镇静些,唯一的变化是她竟然似乎有些黏着他了。平日她都是自己悄悄地钻进被子里,假装睡着了,今日却非要等他洗漱好,一起躺进去。更有甚者,翌日一早她居然破天荒地和他一起爬起来,帮他穿戴、整理衣帽。
他低下头看她,见她正帮他系着扣子。浓长的睫毛覆下,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下午回来,我们吃羊肉锅子,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地在听。
他摸不准她在想什么,但估计她是害怕了。
自然是害怕的,她花样的年纪嫁给他,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便遇到这样的事。
他干脆将她拢进怀里抱了一会:“真的不必担心,待我下午回来跟你说件事。”
万不得已,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保全她和沈家
许绍元走后,青岚便又睡了回去,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她的思绪飘来飘去,一会想着若是那些人真地谋逆,京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一会又想到,要不要趁还没乱起来,她带着一家人还有父亲、庆安去蓟州卫避一避。
然而一想到蓟州卫,她突然想起吴炳西临死前曾特意嘱咐她,不要待在蓟州卫。他当时也来不及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如今却突然生出个猜测——与北颜勾结的那些人会否与这些谋逆的人相干?
出博说他们的朋友是京师里的大人物,而一般而言,能生出谋逆之心的人也往往是些位高权重之人。而且古往今来,那些谋逆篡位的人总是讲究些里应外合。他们先前帮北颜办事,此次会否要北颜做他们的帮手?
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得不防,这虽只是个猜测,却得尽快告诉许绍元。他这些日子应当都在和太子商量这些事,若这个猜测可靠,那必然关系到他们的部署。
她拿定主意,便立即洗漱更衣,准备出门。此事旁人是说不清楚的,只有她亲自告诉他。
昨夜在她的坚持之下,许绍元今日只留了七个人在霖园,让其他人随行护送,眼下这些人要随她出去,她只点了三个随行,其余人留下,看护着家里。
作者有话说:
有些字咱们用别字替代一下哈。感谢在2023-08-23 21:50:44~2023-08-24 22:5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二毛玻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兔兔还是一个宝宝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7章 绽放
◎◎
日光明媚耀眼。
文渊阁外, 红梅枝上的残雪融化、坠落,才显出枝头上那夺人心魄的绝艳之色。
花期之后,新枝便会萌出, 长成后再生花苞。年复一年, 总有新枝昂扬而生,总有老枝因为长出了范围,被无情地剪断。
许绍元从文华殿回来,远远地见刘澶正背对着他,立在一棵红梅前,不知在想什么。他便改道从另一侧绕过去。
然而即便如此,刘澶还是看到了他, 又唤他过去。
他缓缓停住脚步,抬头往刘澶那边望了望, 才笑道:“先生有雅兴。”
刘澶也笑了,下垂的眼角稍稍弯了弯,晶亮的眸光压成一缕, 显出十二分的精明。
“最近你可是辛苦了。”
他朝文华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太子, 自从代皇上理政以来,愈发坚持自己的意见。许多大事, 他明明已在票拟中写清了意见, 可一经太子的手递给皇上,批下来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同样也是在这两年, 太子对许绍元愈发信重, 而许绍元也早已不是那柄任他掌控的利刃
许绍元听出了他的意思, 却似是有些赧然地答道:“学生愚钝, 有些地方没有写清楚, 殿下让学生过去解释一二。”
刘澶若有似无地哼了声:“你一向缜密, 又怎会写不清楚在先生面前也要如此谦逊么?”
许绍元此时也走到红梅旁,笑着向他一揖:“学生惭愧,学生总有力所不及的时候,让先生见笑了。”
刘澶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再提这事,却抬手指了指那一枝枝的红艳花朵。
“古人的词作得好啊才根多谢东君力,琼蕊苞红一夜开。你看这一树的红梅,昨日还是雪下掩着的幼嫩骨朵,一夜之间竟是肆意绽放开来,誓要争春了看来这棵树是等到他的东君了。”他抬手将一朵红梅之上的雪轻轻拂落下去。
许绍元装作听不懂,笑道:“学生前几日还在发愁,先生的寿辰快到了,学生都不知该送先生什么贺礼才好。既然先生如此喜欢这棵红梅,学生便正好偷个懒,将它画下来呈给先生充作贺礼。”
刘澶捋着灰白的胡子朗声笑起来,抬手点了点许绍元:“我老了老了,最怕寿辰,你这是变着法地提醒我。”
许绍元陪他笑了一会,才正色道:“在学生眼中,先生从来都是精神矍铄,正当年。”
刘澶却微眯了眼睛,叹了口气:“我或许还是我,但你许子恕可是今非昔比了”
他还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天气,日头当空,积雪消融,真正是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
许绍元那时不过是个精瘦的少年,细细长长的一个人,跪在他的台阶下,任薄雪化成的冰水浸湿了衣裤。
少年已然跪了近半个时辰,腰杆依然挺得笔直,像寒风压不倒的树苗。他立在台阶上,往他膝上一扫,就知道那刺骨的寒意早已侵到他骨头里去了。这孩子倒是很能忍耐。
“我是曾带你念过几天书,但那也全因你是太子的伴读,我与你之间还谈不上什么师徒之谊。而我也从不随意帮人,你身无长物,我凭什么帮你?”他睨着他道。
许绍元既然愿意跪着,他也懒得劝他起来。
虽然这孩子是他教过最有天分也最刻苦的学生,但若只是如此,那他也不是他所需要的门生。他倒想看看,这孩子究竟能不能让他动心。
“学生如今虽是有心无力,但若先生助学生度过这一关,日后学生定当报还。”少年向他拱手,清嫩的脸上显出超越年龄的坚毅。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