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和死对头秀恩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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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林暮声他酸涩的眼睛眨了眨。

    好像,确实是要陷进去了。

    第36章 春.梦

    “声声, 你是不是不信啊。”

    叶汀洲怕林暮声觉得自己是匆匆一瞥,随口一说,他找了个平滑的地方把碎片摆好, 天空那张摆在最上面,树的那一块放在右下的位置。

    “你看, 应该是有六块。天空右侧连着的还有一朵云,你整个人在画面的最中央, 穿着褐色的大衣,左脚迈出去,前方是喧闹的人群,半个影子隐藏在树荫下,这些怎么着也得三块碎片吧。”

    “直播间的小伙伴, 帮忙找一找,是不是这个图。”

    面对叶汀洲骄傲的神情, 林暮声把碎片收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 把酸涩的情绪压下去, 唇角一点点勾起。

    “没有不信,就是挺……开心的。”

    林暮声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在心里都转了个圈, 最后只说了个开心, 叶汀洲好像挺希望他能开心的,那他就开心一点。

    [我去搜完回来了, 真的是,跟叶汀洲说的分毫不差。]

    [《无声》是他俩的定情之作,看叶汀洲熟悉的程度, 私下里怕是把电影看烂了。]

    [现在这个电影到底是不是定情之作不好说了,我看他俩早就暗通款曲, 早就有一腿了。]

    [形容词别乱用,明明是情投意合,情不自禁,卿卿我我。]

    “汀洲,还没有开始你就把答案猜出来了,那后面你们再拿到碎片,不就没有新鲜感,刺激感了。”

    “程导,这就是你的问题了,选照片怎么不选冷门的,太好猜了。”

    叶汀洲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狗狼一把一把的撒,程斌受不了跑路了。

    “声声,你说咱们把帐篷搭在哪里好一点。”

    沙滩上就是怕涨潮,万一晚上睡得正香,一个浪扑过来,直接被卷走了。

    “我觉得咱们今天出发的位置就挺好,有个巨石挡风,地形还平坦,离海岸线远,安全。”

    “行。”

    两人说干就干,巨大的帐篷撑起来,叶汀洲先把四个角固定好,这才把帐篷的四周支起来。

    “声声,你用这个睡袋怎么样?”

    毛绒绒的内里,看着就格外抗风。

    “随便。”

    林暮声刚钻进帐篷里感受了一下,刷啦一下,叶汀洲紧随其后就把拉链拉上。

    被拒之帐篷外的摄像小哥:“……”

    搞什么,节目还能不能播了,不会快进到封直播间吧。

    [哦豁,天黑了嘛,怎么就钻进去不出来了。]

    [天黑没黑不知道,叶汀洲的心应该是黑了。]

    “叶汀洲,你搞什么。”

    林暮声仰面躺在厚厚的睡袋上,脑袋下枕着的是叶汀洲的手掌,他稍稍侧身,一侧的肩膀动了动,换了个更正常的方式。

    侧起来的后.腰下空着,林暮声手肘用力,想起来又被叶汀洲的手指轻飘飘地推下去。

    被爱意满满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林暮声不自在地偏了下头,眼睛里氤.氲的雾气散开,他又问了一句:“叶汀洲,你干嘛。”

    那么多人在看直播,叶汀洲大张旗鼓地把帐篷拉上了,就是没什么,人家也觉得有什么,瓜田李下的道理叶汀洲怎么都不懂啊。

    叶汀洲没说话,只是圈着林暮声的腰慢慢躺下来,他抱着林暮声翻了个身,紧紧贴着。

    “不想干什么,就想抱抱你。”

    叶汀洲手臂收紧,愈发用力,林暮声胸口的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似乎要把自己揉进骨血里,一寸一寸的揉进去。

    滴答滴答的,是叶汀洲腕表上发出的动静,林暮声伸手摸了一下,不是他常戴的那一款,是运动手环。

    那声音也不是时针分针走过,是叶汀洲剧烈的心跳声。

    “叶汀洲,你怎么了。”

    “这个话,因为是我要问问你才对,林暮声,你怎么了。”

    林暮声沉默,他覆在叶汀洲手背上的手指动了动,他也不确定是怎么了。

    “叶汀洲,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行。”

    叶汀洲闭上的眼睛里满是苦楚,他脑袋埋在林暮声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的。

    “能不能起来啊,我手麻了。”

    叶汀洲不情不愿地从林暮声身上起来,轻柔地给他揉着手腕。

    “我看看你的手环,心率得飙到一百八了吧。”

    “一百八夸张了,怎么着都一百三了。”

    林暮声刚着解开叶汀洲的手环,却被手环下半遮半掩的红痣吸引。

    林暮声心头一跳,他把手环向下移了移,完整的露出那颗痣,右手手腕内侧,红到滴血的痣。无数次魂牵梦萦,午夜梦回想起来的痣,出现在叶汀洲的手腕上。

    他手指摩挲着那颗痣,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怀念的是当年拼命的自己,还是哪个不远万里追随他的那个人。

    叶汀洲说听过他的每一首歌,那是不是还看过他每一场舞台。有些甚至算不上是舞台,是村镇里搭的戏台子,是结婚时的喜宴场,他拿二百块钱一场讨生活。

    可现在,林暮声发现,那些孤独到没办法描述的岁月,曾有一个人认认真真陪他走过。

    隔着鲜红的布料,在堆叠着杂物的后台,认真地看他唱歌。

    他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一直有人给他亮了一盏灯。

    “叶汀洲,我唱歌好听吗?”

    哪怕强忍着泪意,林暮声说话时还是带上了泣音。他的指腹还停留在叶汀洲的红痣上,脑袋低着,只留给叶汀洲一个发旋。

    “好听,林暮声是世界上唱歌最好听的人,我永远支持他。”

    聚起的泪珠狠狠砸在叶汀洲的小痣上,林暮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叶汀洲,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小年糕,最焦虑的那段时间,除了它,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我的粉丝,他喜欢我唱歌,不管我在哪,不管我有多大的成就,他都要支持我。”

    “叶汀洲,你为什么不说呢。你知道我有都期待见到你么,就这一个痣,我只记得这个痣,我怎么会只记得这个痣呢。”

    以前的记忆模糊不清,无数次梦到那个夜晚,隔着红绸,努力想看清叶汀洲的脸,却只剩下一片又一片迷蒙的雾,那双骨节分明,纤长有力的手若即若离,总是在他要碰上的片刻分开。

    原来,是叶汀洲。

    那段日子,他收到过数不清的礼物,是毛茸茸的玩偶,是大掌大的小蛋糕,是一直挂在钥匙上的钥匙扣,是摆满了一箱子的绝版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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