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当我老婆吗: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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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母心疼地递来手帕,轻声安慰道,“小吟别哭了。”

    虞吟摇摇头,他用手背抹眼泪,将眼泪抹的哪里都是,脸就干净了。

    但前面陆熠的回答又令他难过,“我知道了。花,丢掉吧。”

    说着,陆熠抬抬手,就要示意傅医生带着人和他原路返回,虞吟愣住,他不可置信地看一眼前面,又垂头看了看手里的花,咬咬牙,忽然快步向前走。

    傅医生见状不对,连忙拦人,“太近了,小吟。”

    虞吟脚步一顿,随即绕开陆熠,从旁边往他前面的石碑处走,好不容易走到了,他抬眸,终于看清了陆熠。

    面无表情,神情冷淡,仰靠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明明穿了厚外套,盖了保暖的毛毯,但他坐在那,苍白的脸色就让人觉得他很冷,体温在流失,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要死去。

    虞吟心尖一颤,有点不敢看,忙垂着脑袋,往石碑面前蹭。

    “我给花放这就走。”

    他说着,蹲下身,要把花放在石碑前的小台子上,但他的脑海猛的一沉。强烈的拒绝通过精神波动传递到他的脑海。

    陆熠盯着他,用涣散的眼睛盯着他,低声道,“虞吟,没有必要了。”

    虞吟蹲在地上没起来,陆母见状要去扶他,虞吟在伞下缩成一团拒绝了。

    他觉得好奇怪。可能是陆熠的情绪影响了他,他也变得有点固执。

    他觉得脑海里那些难过在告诉他,要将花放在这,哪怕是最后一次。但陆熠动不了,他一个将死之人除了接受安排什么都做不了,所有人都劝他走出来,他不走出去似乎也不行。

    他也有点累了。

    很累。

    不放就不放吧。毕竟是没人需要的花。

    丢掉就好。

    虞吟读到了这些,他便固执地想给花放下。最后一次也可以,不被需要也没什么,陆熠动不了,就由他来放。

    就当是陆熠照顾他的报酬。

    陆熠盯着他,虞吟迟迟不动。良久,陆熠操纵轮椅转身,留下一句,“随你吧。”

    虞吟从伞下抬头,乌黑的眼底映出男人的背影,他听到了——

    雨……小了。

    第28章 028. 咬钩

    “你也别想太多。”傅医生宽慰身边人。自打上车后, 陆熠一言不发,不过他向来如此,傅医生只能根据经验猜测陆熠的情况。

    应该还是伤心的, 只是冷脸惯了。

    傅医生知晓向霖父母的苦心, 不好多说重话,再者他也希望陆熠从过去中走出来, 所以眼下的情况在他看来, 是同过去告别的好时机。置死地而后生,等待陆熠的是大好未来。

    傅医生如此想, 抬手在陆熠的手臂上拍了拍, 继续宽慰道, “向霖那孩子我也认识, 他会想看你向前看的。”

    陆熠的唇角拉成一条直线,他看不见东西,但敏锐避开傅医生暗藏期待的神色, 将脸转向窗外。

    “我知道了。”

    傅医生闻言默默唉了声, 心里发愁, 不过见实时监测的数据并没有朝危险发展的趋势, 又好受点。

    实在不行就熬,向家父母也离开了,没人会再提醒陆熠的曾经还有向霖这样一号人物, 熬一熬, 时间长了, 这次就真过去了。

    至于这病,还是要麻烦虞吟。

    傅医生如此想,视线透过紧闭的车窗向外看去。浑浊的雨珠将玻璃变成凹凸不平的镜面,外面的景色不甚清楚, 但能描绘出另一辆车的轮廓。

    虞吟坐的位置也靠窗,傅医生遥遥看着,笑了下,示意陆熠看,“小吟好像也在看咱们。”

    陆熠闻言,微不可查地放轻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上。只是雨大,车行驶得也快,嘈杂的声音完完全全掩盖了有可能出现的其他声音。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听到。

    而他又怎么会想听。

    陆熠的脑海中忽地出现在墓园时的场景,不发一言的向导将花放到了墓碑前。他看不见,但本能地在脑海中勾勒当时的场景,瘦小的向导缩在伞下,护着怀里花同他对峙。

    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花放在石碑前因为他吗?

    平搭在毛毯上的手指收紧,陆熠微不可查地朝车窗靠近。傅医生没注意到他的微小举动,认真在脑海里构想未来的治疗方案。他关心陆熠,却并不清楚他的想法。

    陆父陆母也不清楚。

    他们的爱化成叮叮当当的消息,将车内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打破,傅医生找到了另一处发泄口,捧起通讯器同陆母交流陆熠的情况。

    信息来往之间,浓烈的担忧和爱将陆熠淹没,好生生坐在车上,他却生出了莫名的窒息感。

    他不得不寻找能够救命的东西。不过他寻找的时候并不急迫,找得到,找不到对于他来说似乎都可以。

    陆熠如此想,一道弱小又坚定的声音穿透他的脑海。

    “我给花放这就走。”

    白色的花,盛开的花。是陆熠特地要人从花农手里买来的,听说花农有巨大的温室花园,换季时也能无视骤变的温度,让本该属于其他季节的花在寒冷中盛开。一如无视万物的死亡。

    死亡。

    白色的花连接成海。陆熠站在边缘处,他闭着眼,感觉自己如浮木,在爱和担忧的花海中浮浮沉沉,被冲击成破烂的模样,但依旧安静地按照众人的期待朝前方漂去。

    或许漂到众人渴望的尽头时,他已经没了生机,但只要这一刻在漂就好。

    陆熠如此想着,心蓦地沉了下去,耳旁本就模糊的动静逐渐下沉,他昏昏欲睡,人仰靠在轮椅里,有些无力的下滑,原本恢复起来的丁点血色也在雨声中被尽数洗刷干净。

    就这样吧。

    陆熠意识模糊地想。他下沉,下沉,下沉。

    在即将落入花海的底部时,柔软的丝线圈住了他,圈住他的手腕,一圈圈,绕圈圈,陆熠闻到了温暖的馨香和海水的咸。

    是眼泪的味道。

    “麻烦你了。小吟。”

    “怎么好好的就晕过去了。”

    “检测呢?”

    “一切正常,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有点太正常了。”

    焦灼,请求,病房里乱成一团,虞吟坐到常坐的位置,卷起袖口,垂眸看向从窗口伸出来的手。陆熠的手很大,窗口又很小,只能伸出来一半,但足以让虞吟看见上面的茧,是长期训练和工作留下的,男人的手并不像他的脸,或者说容貌那么无可挑剔,他的手指粗糙得磨人。

    但虞吟只看了一会,便将右手轻轻搭了上去。

    “小吟帮帮他。”

    陆母的手心按住了虞吟的肩,虞吟神情一晃,闭着眼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海水将破烂的精神世界淹没,泥潭,树林顷刻消失,海水之上是橘红色的红雾,虞吟的丝线飘荡在其中什么都听不到,他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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