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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110-120(第15/19页)
“今日回来得这么早,舍得你的新老师了?”秦霁慢悠悠转过身,原是想取笑秦霄,冷不防看到了随后进来的李思言。
他望着她笑了笑,秦霁尴尬站在原地。
两人走近,秦霄自然而然接过秦霁的取笑,道:“今日也舍不得,是老师的手受伤了,便没久练。姐姐,今日我要请老师留下来用饭。”
秦霁忙点头,“应当如此,我去吩咐厨房。”
秦霄拦住她,“不用姐姐,我请的老师,我自己过去说。姐姐替我。”
他走后,彩儿不知何时拉着后进来的扶青去了一边,只剩下秦霁与李思言一同站在雪狮旁。
两人好几日没有见过,秦霁刚才的尴尬劲还没过去,缓了会儿,对他道:“爹爹还没回来,先进屋坐吧。”
李思言颔首,“好,劳你带路。”
秦霁稍稍怔了一下。
几年不见,她发现他的话似乎变多了一点。
譬如以前,李思言若是答应,大概只会有一个字——“嗯”或者是“好”
是当知州时变多的么?
秦霁唇角抿了起来,压住笑意。
将要折身,手腕忽地被拉住,李思言唤她:“秦霁。”
秦霁错愕抬眸,只一瞬,他便松开了她。秦霁睁大了眸,不说话,只望着这人。
李思言后撤一步,“对不起。”
“没……没事。”
她刚想重新领路,李思言又开了口,“方便借一步说话么?只有我们。”
秦霁犹豫了一下,应道:“好。”
他帮过自己很多次,没什么不好信的。
秦霁带他去了东院影壁前的一从矮林,一前一后停下来,她好奇问道:
“是什么事?你放心说吧。”
李思言知道她十有八九会错了意,“不是要你帮忙。”
他认真地看着她,语声柔缓又郑重。
“开春的元夕夜,东音庙可以结绳,你可愿与我同去?”
东音庙在京郊,这些年的名气不小。因着求姻缘极为灵验,去那儿的人除去未婚嫁的年轻男女,又多了已经婚嫁的夫妻。
相传古人不知日数,凭结绳记事,东音庙的结绳却是为记誓,每年的元夕夜有一次,只有成婚的夫妻才去。
秦霁怔在了原地,明明是冷的天,身上不知何处发起了热。
脸是烫的,露出来的小块脖颈也是烫的,指尖同样在发烫。
半晌,秦霁张口,声音小到几乎连她自己都要听不清,“但是,我和陆迢……”
“我知道。”李思言打断她,弯身扶住她轻颤的肩膀,轻声道:“秦霁,我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她无需解释这些。
秦霁默了片刻,松开紧咬的唇瓣,仰起脸,依旧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兴起,说这番话有没有好好想过。”
李思言的心原本坠入冰潭,听完她的话又浮上来。
“想过的。” 李思言吁出胸中还新鲜的凉气,缓缓答道。
想了许久许久,只是从来都无人知晓。
秦霁莞尔一笑,“我现在不能说,再过几日吧。李思言,这几天你认真地想一想,我也是。等冬狩那日,我们再拿出自己的答覆,好不好?”
她拢紧了身上披风,精致小巧的脸蛋被领口一圈白白的绒毛围起来,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美眸,正微微弯着,如天上的新月。
“好。”李思言答应下来,又唤她,“秦霁。”
“嗯?”
“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秦霁又是一怔,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李思言暗悔自己冒失,改口道:“我先出去,改日再见。”
他正要挪步,忽见面前的姑娘移了一步。
水蓝色的身影晃过眼底,跟着的淡香扑进鼻下,手臂被什么轻轻束起,往里收了一厘。
那力道很轻,像掉进水中时,延展而上将人裹住的柔软水面。他尚未好好体会,就被松开了。
“改日再见。”
她说。
第119章 第 119 章
秦霁脸上的红热至晚间才渐渐消退。
在书案前,铺上了新裁好的几张纸,这些纸大小深浅都有不同,都是前两日在各处纸店采买回家的。
秦霁提笔沾墨,在这些纸上写字。
彩儿端了壶热茶进来,见状将茶搁在乌漆榆木八仙桌上。
“小姐。”她喊完,就在秦霁身边坐下,静静看她写字,等秦霁写完,彩儿歪起了头,“明明是同一个字,怎么瞧上去又不尽相同呢?”
秦霁点点头,取出那张最为不同的,递给她道:“是纸不同。”
“这张是玉扣纸,原身是竹麻,经过十几道工序制成,附水要比别的纸强,着墨后的字瞧着便显一些。桌上那一张是狼纸,原身是山上的狼草,工序亦简单许多。”
彩儿接过来,“小姐是想作画?”
秦霁道:“不是。”
她还没解释,彩儿就恍然大悟般“哦”了声,“我知道,小姐是要给李大人写信!”
还要选最好的纸!
才消退的热意又爬上秦霁耳垂,“你胡——咳,咳……”
她一时着急,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嗽半天才停下来。
彩儿去倒茶,做贼心虚地笑,“小姐脸都红了。”
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秦霁深呼一口气,严肃解释,“我这是咳的。”
“嗯嗯。”彩儿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这是根本没信,秦霁不抱希望,“算了,你早点回房歇着罢。”
人走后,她拾起桌上的纸一一看了遍。
那日出门,她把东市早摊看过一遍,来往的多是干力气活的男子,冬日也只着一件单衣,身上腾腾冒着热气。其间亦有不少头戴纶巾做儒生打扮的人,在早摊上点了一碗,吃完便往一个方向走。
不消会儿,又能看见他们中的三两人从原路回来,手上抱着几刀纸。
秦霁那时就想好了,要在东市开一间纸铺。
彩儿真笨,这都想不出来。
秦霁咬了咬牙。
明明是彩儿猜错了,可秦霁脸上荡起的一抹粉,睡下的时候依旧挂在耳垂。
李思言今日说了那样的话……应当是喜欢自己。他从不是个擅言辞的人,济州是,现今依旧是,但他做的却一样不少。
曾今自己以为的善意或许不仅仅是善意,还有情愫藏在其中。
越想越通,他甚至连自己与陆迢也不介意。
秦霁窝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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