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折叠: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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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组织相关的,叫做赤井务武的人。”

    “……”

    “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他。”

    黑泽阵的语气轻描淡写,降谷零却敏锐地意识到黑泽的心情陡然跌到了谷底,他得出了结论:赤井一家害人不浅。

    降谷零快速地转移了话题:“除了初期实验外,你还有十四次这种药物的使用经历,是……那位先生惩罚你的时候用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么能用到这种药物的理由。毕竟黑泽阵作为琴酒的时候基本不会怎么受伤,如果有,那就休假,顺便钓两个卧底,需要他快速恢复伤口的情况极其少见。

    黑泽阵轻轻动了下眉毛:“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你也是BOSS?”

    这不好笑。

    降谷零难得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虽然我那么说,但我把药拿给你的本意是……”

    “不用解释。”黑泽阵没继续开玩笑了,“他不敢,我会记仇。那是我自己拿的——痛觉使人清醒,降谷先生,你昨天明明足够了解我,今天就忘了?”

    降谷零提取关键情报:我被记仇了。

    意料之中,他今天来就做好了被人恨上的准备,但前任BOSS都没敢做的事被他给做了,降谷零的心情有点微妙。

    他看着拿回来的手机,要不是断网,他就得搜索一下怎么哄被故意踩了尾巴的猫。而且是那种打得过的时候不敢打,打不过的时候也确实打不过的猫。

    “所以——”

    “你不是想知道我服用APTX4869后的副作用吗?我现在告诉你。”

    第083章 满月于黑潮之上

    “记忆。”

    黑泽阵将暴风雨折进窗帘, 狰狞闪电撕裂天空,却未能掀开这道漆黑的帘幕。

    “我有整理记忆的习惯,不重要的东西就忘掉。但从两个月前, 醒来的那天开始, 我的记忆就不受控制了。”

    “不受控制?”

    “啊,”黑泽阵简短地回应, “会反复看到一些不想回忆的东西。”

    惊雷阵阵。

    一道窗帘隔开两个世界, 光与暗、黑与白交界分明,如同两个互不相干的舞台:外面是漆黑天幕、横飙暴雨、电闪雷鸣,里面是灯光、热茶、咖啡、钢琴曲和巧克力。

    他本想去拿瓶酒,在一排熟人的代号里看了半晌, 还是离开酒柜, 给两个人泡了茶, 又找出一张钢琴曲的CD。他会钢琴, 虽然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但闲暇的时候就会放来听。这些老旧的曲子跟他一样,在时间的门扉前徜徉, 永不过时。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桌边,问降谷零:“你不打算问我?”

    你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 让我做出在常人眼里这么疯狂的举动吗, 降谷先生?

    “不。”

    降谷零从他手里接过茶杯, 温度正好, 温热的触感从手心顺着血液往上蔓延,驱散了暴风雨带来的寒意。

    “我不打探别人的过去, ”除非需要调查某个人的犯罪经历, 降谷零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说, “等我不问你也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黑泽阵笑了声。

    他说,好啊。

    不过也许永远也不会有那个时候。

    眼前的场景与回忆里的某个画面交织,就像重合的幕布、被叠放的底片,一眼看去看似但不同的时空混在一起,杂乱的颜色与线条让人想吐。

    这不是幻觉,只是记忆的错觉——他很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谁活着,谁死了。

    黑泽阵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就只剩下了降谷零。金发的青年正迟疑地看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打断他的回忆,伸出手又放回去,最终保持了沉默。

    昨晚放狠话的时候不是很果断吗?黑泽阵在心底嘲笑降谷零。

    “所以我昨天没猜错。”降谷零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受伤,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用痛觉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是黑泽阵能干得出来的事。

    “对,你说的没错,我看到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不想控制情绪了,就找个理由打架而已。名侦探安室透。”

    黑泽阵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又道:“本来记性就好,结果现在重要的不重要的东西都想起来了,还都忘不掉,搞得我很烦。”

    他是真的很烦。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睡着的时候记忆也会毫无规律地复现,他几乎不做梦,但记忆反复被读取让他很累,所以他干脆不睡了。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说:“他们应该把这款药推荐给所有不要命也想提升记忆能力的人。”

    降谷零则用一种说不上是担忧还是谴责的表情看他,直到黑泽阵有点不高兴地看回去,金发的青年才收起了刚才的神情,认真地问他:

    “你困吗?”

    “如果降谷先生还记得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黑泽阵有点不耐烦地挪开视线。

    很疼。

    药物注入身体后,剧烈的痛觉好像还残留在身体内部,随着记忆的反复重现变得更加清晰。骨骼、肌肉与连接的神经快速恢复的痛苦无异于吞下APTX4869后的感受,黑泽阵动了动手指,明明毫无损伤,却不时有撕裂又被碾碎的痛楚顺着神经末梢传来。

    换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来或许没几天就会陷入疯狂,但黑泽阵只是有点无聊地端起茶杯,拿杯子的手跟过去一样稳。他很清楚哪边是现实,哪边是「记忆」。

    降谷零有话要说。

    但他刚发出半个音节,黑泽阵就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你道歉。是我同意注射的。”

    降谷零一时无言。

    有时候他觉得黑泽阵完全不懂人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毕竟从黑泽的「故事」来看,黑泽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有时候他又会觉得这个人什么都懂,对情绪的感知相当敏锐,而且最讨厌别人对自己道歉,和道谢。

    黑泽很讨厌麻烦,他帮别人只是因为他想,不需要道谢,更不需要回报;被人伤害他要么以牙还牙,要么就完全无所谓,转身就能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不想被记住,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我行我素,任性妄为,就好像一个活在世界之外的人。

    他离我们生活的世界太远了,降谷零想。降谷零不是个喜欢强求别人为自己改变的人,但有时候他也会想,想抓住这个人,让他离这个世界近一点。

    谁让你自己说“你们两个不一样”呢,黑泽。

    “黑泽。”

    “嗯?”

    “所以还是有办法让你好好睡一觉的吧。”

    “有啊,”银发少年往椅子的边缘靠了点,然后伸了个懒腰,“被某个没轻没重的小孩下安眠药的时候,或者精神消耗到极限的时候就能安稳睡着,不会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也是洗脑的好时候,BOSS大人。”

    他故意加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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